她不敢说,也不敢提,故作坚qiáng的往前走。
在人前,她依然是不可一世的俞晓蕾,天生的骄傲女神,没有什么事可以打败她。
至于陆辰光那无qíng的男人……嗯哼,是她不要他。
跟他六年,竟然想要默默的甩掉她,只为了维持他完美的形象,若她没有偷听到随和小芬的对话,等到被抛弃,岂不是会像个疯婆子跑去找他理论,对质?
qíng妇有必要这么难当吗?没有用处,还要如此没尊严。
那不如她就带着他的骨ròulàng迹天涯,等他哪天挂了,她一定牵着陆家骨ròu到他的灵堂前要求分财产。
重点是,孩子还是姓俞,不姓陆,连帮他哭墓的资格都没有。
她哭过、气过,也怨过,但是若说恨,就太严重了,顶多她很不甘心。
六年的时间,她还是没让他爱上她……说起来也是她丢脸,怪她长得这么美,还没有办法掳获陆先生的心。
算了,她这辈子也不能砍掉重来。
她就诅咒下辈子换她抛弃他,一定要让他哭着抱住她的大腿,求她不要走。
山大王俞晓蕾躺在沙发上,看着洒狗血的乡土剧,有钱少爷正要和某集团千金联姻,元配哭着求男王角不要走。
厚,gān嘛爱得那么凄凉,卑微啊?虽然她也曾经鬼打墙,不过自从离开台北之后,她的生活像是豁然开朗。
原来世界这么大,其实没有爱qíng,至少……她还有小婴儿。
摸了摸肚子,她的心qíng总算好一些。
加上她回家住之后,继父、母亲,以及随时供她欺负、发泄的妹妹,将她伺候得舒舒服服,活像是个女王。
很好,她喜欢这种生活。
尤其今天是假日,未来的小阿姨和外婆正在厨房烤蛋糕,要让肚子里的小宝贝尝甜头。
她只要等着吃就好。
这几十天,她被养得丰腴,纸片人俞晓蕾最近胖了三公斤,不过看起来更有jīng神,容光焕发。
失恋?
没关系,她用吃东西的方式发泄qíng绪,弥补心中的黑dòng,因为只有食物不会背叛她。
这时,门钤响起。
「夏宝蒂,找你的。」她连起身都懒,直接对着厨房大喊,想也知道,一定是机车少东辛洛凯。
「姊,我走不开,你开一下门啦!」同母异父的妹妹夏宝蒂在里头回应,双手也没闲着。
「厚,很麻烦耶!」大肚婆要从沙发上起来,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俞晓蕾勉qiáng起身,「能不能叫辛洛凯不要天天到我们家?每天都见面,是怕全世界的人不知道你们很相爱吗?」说起她妹妹和辛洛凯,都已经订婚了,感qíng好到如胶似漆,让她好想破坏他们的甜蜜。
穿着拖鞋,她嘀嘀咕咕的走到玄关。
打开门,她连头都没抬,便大声发难,「辛洛凯,你烦不烦啊?一天到晚往我家跑……」同时眼睛往上移。
一秒之后,她觉得四周的空气凝结,时间仿佛静止了。
站在门外的男人不是辛洛凯,而是被她诅咒一个多月的陆辰光。
陆辰光与她面对面,不同于她的惊讶,他噙着淡淡的笑容,紧盯着她,发现她容光焕发,比起以前更加风qíng万种。
「蕾,你胖了不少。」
俞晓蕾回应他的方式不是叫嚣,也不是失控的扑进他的怀里,而是请他吃一记闭门羹。
陆辰光毫不介意,再按一次门铃。
叮咚。
门依然没开。
叮咚,叮咚。
大门依然文风不动。
叮咚,叮咚,叮咚。
俞晓蕾打开大门,怒瞪着他,「够了喔!你是想按爆我家门铃吗?」「若能bī你见我一面,就算是核弹发she,我也愿意按。」反正失去她,如同世界毁灭,大家一起陪葬。
她满脸不悦,「你来这里gān嘛?是因为看到新闻吗?拜托,我并没有怀孕,你可以不用担心我会拿小孩或胁你……」「晓蕾啊,你怎么站在门口chuī风?」一名年约五十的男子走了过来,客客气气的朝陆辰光点了下头,「有客人啊?请他进来坐嘛!还有,刚刚我去中药行抓了安胎药,好多人问我你是不是怀孕,我都说是……」「爸。」住口!她看了继父一眼,要他别再说下去。
憨厚的夏沐晨搔搔头,看着陆辰光,「真的不是我家晓蕾怀孕啦!是我家小女儿,她……她……」糟糕,他掰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