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之痒痒痒!/不小心,搞大了!/不小心,祸大了!+番外(24)
刚躺上床眯了会眼睛,手机就响了,我没有开灯,伸出手去在桌子上摸了摸,按下接通键。
“小琪。”
我突然发现,秦征声音也很提神。
“什么事?”我翻了个身,揉揉眼睛,懒懒问。
“你睡了?”秦征微有些诧异。
“嗯。没事我挂电话了。”因为白天太累,我比平常更早睡一点,楼下隐约传来电玩声音,我估摸着大概是十点多了。
秦征沉默了片刻,“明天有空吗?”
我警惕地眯了下眼,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秦征苦笑一声。“你就这么防着我了?”
我想了想,点头说:“嗯。我很困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吧。”
“好,那明天说。”秦征突然回答得很爽快,“明天早上十点,我去你家楼下接你,就这么定了。”
不等我回绝,他就挂了电话,我对着嘟嘟响电话发愣。
他这是做什么?玩霸权主义了?这就是他面壁思过得出结论?谁说他智商150,少算100了吧!
我愤愤然关了机,躺回被窝接着睡,决定把刚刚接到电话当成梦,醒来之后就都忘了,忘了……
可惜是,就我单方面忘记,好像没什么用。
我自我催眠还算是比较有效,所以第二天早上十点半秦征站在我家门口时候,我依然有些迷糊。
“你来做什么?”
“你手机关机了。”秦征陈述一个事实,又问,“为什么?”
我仔细想了想,这才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电话。那之后我就一直忘了再开机了。秦征说早上十点在楼下等我,现在已经十点半了,估计他还打了不少电话。
就像他关机那个晚上我不停地打电话给他一样。
我扯了扯嘴角,说:“怕接到骚扰电话。”
我妈五感灵敏,就算远在二楼阳台也能察觉到秦征出现,咚咚咚几步跑到二楼栏杆边上,探头朝下看,对秦征咧开一个慈爱笑容。
“小秦,来找小琪啊。”
他上前一步,握住我手,仰头对老妈微笑说:“是啊。”
“小琪,还不让小秦进来?都是一家人了!”
我瞥了秦征一眼,不动声色地想挣脱他手,但是他握得太紧,十指交扣,牢牢抓着我手背。我放弃了挣扎,抬头对老妈说:“秦征说有事,马上就走了,不进来坐了。”
老妈咦了一声,问:“小秦啊,你还有什么事啊?”
秦征微笑回答:“带小琪去民政局领证。”
我呆滞了片刻,然后猛地扭头瞪他,他笑得自然得体,一点心虚痕迹都没有。老妈眉开眼笑说:“对对对,我差点都忘了。”说完脸色一变,严肃地看我,“小琪,你户口本拿了吗?”
我缓缓回答:“没……”
她是个行动派,听我这么说,立刻把户口本搜了出来,几分钟之内就交到我手上了,然后把我往门外推。
这个时机可别太好。
沈枫因为陪老妈玩了一个通宵电玩,这个时候正趴在床上挺尸,我孤立无援,老妈和秦征枪口一致,我就这么被推出了家门。
耍了个流氓
一进电梯,我就不装了,用力甩开秦征手。
“你什么意思?”我仰头怒瞪他,“这就是你回去想了一个晚上给我答案?”
秦征有些迷惑地皱了下眉。“难道你不愿意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愿意了!”电梯门叮一声打开,我转身走了出去,秦征急忙跟上来,抓住我手腕。
“小琪!”秦征无奈又焦急地喊了一声,“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秦先生,请你自重,光天化日,大庭广众,别拉拉扯扯。”
路过人用诡异眼光看着我和秦征,有热心人士驻足围观,一副随时准备上前救人模样。
秦征只有松开了手,我手腕被他握出了红印,微微有些疼,我皱了皱眉,看到一辆士经过,立刻拦了下来,一上车就锁上车门,也不报地名,直接就让师傅赶快开走。
秦征用力拍打着车门,我别过脸看另一边。竟然利用妈妈逼婚,秦征,我忒鄙视你了!
师傅回头看了一眼,说:“小俩口子闹别扭呢?”
“不是。”我说,“前夫纠缠不休,师傅快开走。”
师傅愣了一下,立刻油门一踩,把秦征甩在车后。
“现在人啊,都要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师傅说出一句倍沧桑话,“不过好马不吃回头草,等你懂得珍惜,马都走远了。你说是不是?”
那秦征白薇,说什么高学历知识分子,觉悟还没一个士师傅来得高,果然人民智慧是无限。
“姑娘,你要去哪里?”
师傅突然问了一个很关键问题,这个关键问题让我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然后发现一个很严重问题。
刚刚出来得太匆忙,我口袋里一分钱也没带,手机也没带,唯一带,就是户口本……
该去哪里?
我陷入了深深沉思。
回家吧,不知道怎么跟妈妈说,秦征也可能还驻扎在楼下。回小白宫?那边空荡荡,老爸又出差了。
“师傅,去XX大学。”我决定了,去找周惟瑾!
师傅狠狠愣了一下。“XX大学?”
我知道,不就是距离远了点嘛,两个多小时车程。
“是啊。”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我老公在XX大学教书。”
师傅脸色一变,对我肃然起敬。“原来是教授。”
谁说中人不尊重知识分子,这种朴素文化崇拜实在是太熟悉了,我原来常在镜子里看到……
可是事实证明,文化跟人品真不能画等号,最怕就是流氓有文化。
大四那阵子,秦征辅导我毕业论文,我们两个整天泡在图书馆里,见证一对对情侣劳燕分飞。高三大四都是坎,很多人都跨不过去。沈枫说,对那些人来说,爱情就是一次性筷子,用过就扔了,谁会带回家循环利用。
我听得有些忐忑,因为沈枫那意思,好像秦征也是拿我当一次性筷子,用过就扔了。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在安静图书馆一角,秦征在看书,我在看他,他抬了下眼,目光落在我面上,唇角微掀:“有问题?”
我抓着书,咽了口水。“秦征同志……**说,一切不以结婚为目恋爱都是耍流氓。你是在对我耍流氓吗?”
秦征眼角抽了抽,沉默了片刻,伸手在我脑袋上揉了揉。“这句话不是**说,**说是,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
我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脸红,当时我聪明伶俐,无视他转移话题,继续追问:“所以你到底是不是对我耍流氓呢?”
当时他抿了下唇,唇角微扬,眼底滑过笑意。
“周小琪,你在跟我求婚吗?”
知识分子思维方式果然不是我们一般人能理解,当时我就愣住了。周围似乎有狗仔潜伏,秦征用余光冷冷扫了周围一眼,好几个脑袋登时心虚低了下去。我见势不妙,也闭上了嘴,埋头看书。
直到很久以后,秦征才说了两个字:”不是。“
又过了很久,我才恍然明白过来,他是在回答我第一个问题。
即便后来学校里又风传“周小琪图书馆耍流氓,当众向秦征求婚被拒绝”,这也无法影响我好心情。
可惜物是人非啊……
那张结婚证,他想给,我也得考虑考虑再决定要不要了。
周惟瑾所在大学在省内算是知名,出了省估计没什么名气了,但是也有部分专业非常优秀,显然,周惟瑾读,不是那些专业。
我们家周惟瑾像个散财童子一样,雁过留声人过留名,他继承了老爸优良传统,每到一处必留下建筑一栋,或者图书馆,或者体育馆,或者教学楼……
从这个层面来讲,虽然周惟瑾在成绩上拉低了整个专业平均水平,但是给予了物质上补偿,锲而不舍地给中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算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了。
快到学校时候,我向师傅借了手机打电话给周惟瑾,听到是我,周惟瑾愣了半天,对旁边人说了什么之后,才又转过来对我说:“大琪,你在校门口等等。”
“诶……带车钱来啊,我出门急,忘了带钱包了。”
周惟瑾给了一句中肯评价:“大琪,你真够二。”
周惟瑾只要不说话,都可以装装台湾偶像剧里男二号,那种纤细忧郁花泽类一样美少年啊……一开口,就变成男一号了。
我在校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师傅不断地和我侃大山。
“你老公教什么专业?”
“脊椎动物语言学。”
“……听上去很深奥。”
“嗯。”
我一直在张望,但始终没看到周惟瑾,师傅指着远远过来那个人问:“那是不是你老公?”
我扭头一看,登时愣住。
老实说,我现在对高级知识分子已经不怎么感冒了,早已超脱出了对文化人盲目崇拜,但是眼前这个人我还是得膜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