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上谋杀案(27)
“谁说的？”田森冈夫一脸难看表情地：“证据哩？”
“这这这……？！”
田森一朗一副犹犹豫豫……
“哼！”田森冈夫冷笑一声：“捉贼见赃捉奸见双——乱弹琴！”
“噢……”田森一朗做出来才想起来的样子：“是一个陌生人给蕊江姐打的电话！”
田森一朗之所以这样装模作样才想起来似的，他的蕊江姐说出来陌生人之后的一副表情告诉他，他的蕊江姐非常后悔，可是现在面对父亲咄咄逼人的架式，他知道不把陌生人说出来，根本是不行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森冈夫仰面大笑，接下来自言自语：“贼喊捉贼！好哇！本冈夫就代你受过了！”
田森冈夫说着话走到电话机旁拿起电话：“喂！请接上海侦缉队！”
“请稍候！”
这是接线生的回答声音……
一会儿传过来：“您找谁？”
这个声音是秘书蔓莎的声音……
“找你们耀队长！”
田森冈夫仍然怒火中烧地……
“请稍候！”
蔓莎的声音非常好听……
一会儿传过来耀长铭的声音，他显然已经知道打来电话的是田森冈夫，气喘吁吁的声音都传过来了：“冈夫兄！发生什么事情了——请指示！”
“把那个拉黄包车的放了！”
“这这这，”耀长铭犹豫起来，但是这里的田森冈夫没有接话，他知道只有执行了：“是！坚决执行命令！”
田森冈夫把电话挂上了……
第11章 节外生枝
上海侦缉队的水牢又暗又臭，水牢的一圈还是用铁栏栅围起来，陈要赤身裸体泡在水里，水不算深，但是人不能坐下去，坐下去就会淹没头；睡觉的时候，人只可以站着睡觉，铁栏栅上有绳子，把身体绑住这样就算是可以站着睡觉了。
陈要一米九的个头，川岛蕊江硬是把他背了出来，旁边站着耀长铭，她看出来了他的表情，他想让她请求上来，他可以让他的士兵帮助她把陈要大哥弄到小汽车里去，但是川岛蕊江装作没有注意耀长铭的表情；她这样想的，现在陈要大哥找到了，是田森冈夫放的话，你既然没有这个权利，你也就没有资格喜欢蕊江一次！
川岛蕊江背着沉甸甸的陈要大哥居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可以说这就是女性的生理弱点，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在男人面前示弱的；现在耀长铭在川岛蕊江心里已经完全没有用了，还可以说他现在在川岛蕊江心里，他也不是杀害双亲的凶手了，她和他从此以后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不来往了！
川岛蕊江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是因为在她最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给她出难题了，而且还要恬不知耻地喜欢她一次；说白了，双亲这样的朋友以后还能够来往吗？
川岛蕊江想办法把陈要大哥弄进小汽车里一面开着小汽车一面又接着又想了起来；现在可以说，也可以说是铁证如山，田森冈夫就是杀害双亲的凶手，他放了话耀长铭就不敢不执行！
“蕊江姐！你忘记一朗弟给你打电话时候说的什么了？一朗弟不是说了，家父听说是陌生人告诉的蕊江姐，噢，是打电话告诉的，家父当下还怔了片刻，接下来喃喃自语，说陌生人贼喊捉贼，家父仅仅是代替那个陌生人行使了权力？！”
“噢……噢……噢……”川岛蕊江恍然大悟，她苦笑了笑心里话：“如果真的和一朗说的这样，田森冈夫是在替陌生人发号施令，那么也就是说，这个陌生人真的不一般；如果换句话说，起先自己以为田森冈夫在支配查利斯和耀长铭，现在是陌生人在支配田森冈夫，支配耀长铭，支配查利斯？”
川岛蕊江这样想了又觉得不太合适，如果陌生人是真正的杀害双亲的凶手，他躲在暗处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那么他这样做究竟又为了什么？
川岛蕊江扭头看了看躺在汽车后背椅子上依旧迷迷糊糊的陈要大哥，她心里清楚陈要大哥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她给他把过脉了，他就是又饿又困了！
川岛蕊江又开始琢磨起来，因为陈要大哥已经回来了，她的心里似乎轻松多了，她现在就像是进了一个怪圈子里，有点儿像绕口令；查利斯从国外回来了，川岛蕊江你去吧！他知道凶手是谁，你只要让他喜欢一次；川岛蕊江不要泄气，不是找不到拉黄包车的，你可以去找耀长铭，他什么都知道，你一样只要让他喜欢一次；川岛蕊江，拉黄包车的就在侦缉队的水牢里，你去找田森冈夫吧！
“呵呵，”想到这里的川岛蕊江冷笑一声心里话：“蕊江啊！你成唐僧了！”
现在的川岛蕊江似乎真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捋清楚头绪了，起先认为是田森冈夫在主导这件事情，现在是陌生人在主导这件事情；换句话说，起先认为田森冈夫支配着查利斯和耀长铭，现在是陌生人在支配着查利斯、耀长铭和田森冈夫！
又一次这样论证之后，川岛蕊江居然又搞不清楚了：“那么这个陌生人他这样做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呵呵，”潜意识一乐：“蕊江小姐！转了一圈，你的思维是不是又绕回来了？！”
开着小汽车的川岛蕊江吐了吐舌头，就苦笑一笑心里话：“绕回来就绕回来，转过去就转过去，反正陈要大哥找到了！”
川岛蕊江又不由己地笑了笑，她的这种心理包括着陈要大哥身体上阿要的灵魂——她不是一样又能够和阿要在一起了！
川岛府上到了，她在福田老伯的帮助下，两个人总算是把陈要大哥弄到了盥洗间。
“福田老伯！你就不要插手了！”川岛蕊江怀着歉意的心情说：“你年纪大了，这种事情还是让蕊江一个人来做吧！”
老管家知道自己也插不上手，等到寅次福田走了之后，川岛蕊江先给陈要大哥弄了一杯牛奶，牛奶也可以说是维他命，能够很快有效改善身体状况。接下来，川岛蕊江先给陈要大哥剃了头，她一面剃头一面情不自禁地苦笑了笑，记得在《特殊学校》让学员们学剃头，一个个学员都觉得可笑，怎么连剃头都要学的，三十六行里有没有这样一行啊？
“现在不是用上了吗？！”
川岛蕊江下意识就自言自语说了出来。
整个盥洗间里的洗浴设施都是欧洲最先进设施，但是浴盆太小根本放不下陈要大哥，只好把他放在地上，他的身体又脏又臭，川岛蕊江却是一点也不觉得，她给他擦得非常仔细，浑身上下一点不落……
“蕊江！太可怕了！”
“蕊江！太恐怖了！”
“蕊江！陈要怕坚持不住了！”
川岛蕊江给陈要大哥的头底下垫着一个软软的枕头，此刻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声音很微弱但是川岛蕊江听了，她的心情非常高兴心里话：“陈要大哥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
川岛蕊江就把陈要的身体轻轻抱起一些来，她抱的时候就像是搂住他的头和脖子一样，她看着他的眼睛渐渐模糊起来，眼前的陈要就成了阿要……
“蕊江！太可怕了！”
“蕊江！太恐怖了”
“蕊江！阿要怕坚持不住了！”
就是阿要出车祸的那一天，川岛蕊江也和现在搂抱住陈要大哥一样；阿要的身上满身是血，也许是回光返照，阿要看着她的眼睛明亮明亮，他说太可怕了，他说太恐怖了，他说怕要坚持不住了！
回忆结束，眼前搂抱着的又还原成了陈要大哥！川岛蕊江发现陈要大哥睁开眼睛了，睁开的眼睛居然和阿要那次的一样，一样又明又亮，她心里开始快速跳动起来心里话：“难道，难道陈要大哥他，他也是回光返照了，他也要离开人世间了？！”
其实，川岛蕊江想错了，睁开眼睛看着她的陈要，他此刻一样在回忆，他回忆起来夏季的一天晚上，少东家兰翠说要洗澡，等到陈要给她全部准备好了，兰翠居然要他和她一起洗澡，陈要没有心里准备，他想赶快离开屋里，他要躲到院子里，他要等到她洗完澡再进来，没有想到他撞在拦他的兰翠身上；兰翠就娇情地要罚他，他以为她要罚他的工银，兰翠就笑得合不拢嘴，她一下子搂住他，她说就罚他给她脱衣服……
“少，少东家！你，你就饶了陈要吧！”兰翠看他面红耳赤就笑弯了腰问：“怎么，少东家是一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