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嫁(34)

乔南溪一声不吭,垂下来的浓密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一般,虚弱的搭着。

夜翀当即心底咯噔一下,伸手去探她额头的温度,竟是在发低烧。

夜翀眸子微瞪,二话不说,立马将她打横抱起来,快步往楼上走去。

卧室之中,夜翀将乔南溪放在他刚刚睡过的大床上,然后把被子给她盖好。

看着乔南溪酡红的脸颊,夜翀微蹙着眉头,一定是她刚才在下面着了凉,所以才会这样。

新家没有什么治疗感冒发烧的药,夜翀见乔南溪也不是病的特别严重,他索性脱下身上的衣服,挨着她的身边,也躺了进去。

被子里面,夜翀伸手揽过乔南溪,然后解开她的上衣,两人赤身紧紧地抱在一起。

乔南溪的上身有些热,但是腰部往下却是冰凉,夜翀心底闷得难受,不是不自责的。

抱着乔南溪,夜翀看着怀中女人精致柔美的五官,他很轻的叹了口气,然后低声道,“你这女人为何这么倔?难道你真的是铁石心肠吗?”

夜翀黑色的眸子中带着太多意味深长的感情,只可惜乔南溪如今闭着眼睛,根本看不到。

夜翀看着乔南溪,像是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跟她好好地交流。

薄唇开启,他低声呓语,“这么长时间了,瞎子都看得出我对你是什么样的感情,我是背后设计你,我若是不这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离开我身边吗?”

“乔南溪……你真是一只白眼狼,养不熟喂不饱,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没有……”

说到此处,夜翀不由得眉头一簇,说不上是生气还是无奈,“你口口声声说着李牧原李牧原,为了他你宁可连自己都不要了,你还想跟他一起死?我告诉你,李牧原我早就已经放了,如果他心里面真的有你,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你?”

“乔南溪,你就是长了一副聪明相,其实笨得要死,谁对你好,谁对你不好,你是瞎子才看不出来!”

夜翀一个人嘀嘀咕咕,看着怀中的乔南溪闭着眼睛一声不吭,他唯有在心底叹气,到底是什么样的女人才能把他折磨成这副模样……

乔南溪半夜有一阵子体温升高,烧的她很是难受,但是隐约中,她又感觉到有人拿着冰枕给她敷着额头,她眼皮很沉,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

她背对着窗户躺着,阳光从背面照过来,她的后脑暖暖的。

又躺了一会儿之后,乔南溪起身,她身上没有什

么力气,有些虚。

大床之上,只有她一个人,早就不见了夜翀的身影,但是乔南溪清楚的记得,昨晚夜翀对她做了些什么。

她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什么东西都没穿,眼底深处露出了嫌恶之色,她看到不远处夜翀放在那里的黑色衬衫,赤脚走过去,乔南溪把衬衫套在身上,衬衫很长,足够她当裙子穿。

光着脚,乔南溪从二楼主卧出去,然后一路来到楼下。

偌大的别墅之中,除了她之外,再无第二人,空荡的几近冷清。

下了二楼,乔南溪余光一瞥,一下子就看到客厅落地窗外的后庭景致,在阳光的照射下,枫林那样的红,花朵那样的艳,就连那温泉池中的水,都清澈的犹如镜面一般。

乔南溪侧头看着那边,有些晃神,直到她忽然听到了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她有些敏感,所以条件反射的侧头看去。

门口处确实站着一个人,但却不是夜翀,而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夜翀私人医生,阮呈阅。

从前乔南溪和夜翀三不五时的往一起打,不是她受伤就是他受伤,所以阮呈阅也就成了半山别墅的常客,乔南溪跟他打过几次交道,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但是嘴巴能说会道,上次竟然对她说,她是夜翀心中与众不同的女人。

现在乔南溪真想对他说一句:你这是瞎了吗?

站在门口处的阮呈阅和乔南溪隔着大半个客厅,四目相对,许是过去十秒钟的样子,终是阮呈阅先出声道,“你怎么光着脚站在地上?夜翀说你有些感冒着凉,昨晚还发了烧,你赶紧去穿鞋。”

乔南溪闻言,置若罔闻,依旧光脚站在地上。

阮呈阅没辙,他在玄关处换了鞋,然后拎过来一双女式的拖鞋,走到乔南溪面前,看着她道,“你不会是想叫我给你穿上吧?”

乔南溪面无表情的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呈阅弯下腰,将拖鞋放在乔南溪面前,他当然不会给她穿鞋,因为他还不想被夜翀那种小心眼的男人当做是假想敌,跟他为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抬起头来,阮呈阅回道,“除了夜翀让我过来,还能有谁?”

顿了一下,阮呈阅又道,“话说我已经有阵子没见你们两个闹别扭了,这回又是怎么了?”

乔南溪穿上拖鞋,目光从阮呈阅脸上掠过,她径自来到沙发处坐下,抱着双腿,一声不吭。

阮呈阅也是个眼尖的人,他扫了眼客厅地上的女式包,一定是乔南溪的了,好好地包包不放在桌子上,反倒是扔在了地上,可想而知,两人昨晚一定又是一场恶战。

阮呈阅走到客厅中间,捡起了乔南溪的包包,然后折回去,坐在她面前,把包包往桌上一放,看着发呆的乔南溪道,“你不想跟我说怎么回事,那怎么着也得先测量一下你的体温吧?”

乔南溪唇瓣开启,低声道,“不用。”

阮呈阅知道乔南溪脾气倔,他顺毛道,“你要是病倒了,万一夜翀再回来找你的麻烦,

你哪有力气跟他打架啊?”

此话一出,乔南溪三秒之后,幽幽的看向阮呈阅,面无表情的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的样子,特别好笑?”

阮呈阅一顿,随即赶紧回道,“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乔南溪道,“我现在不需要什么医生,我没病,你可以走了。”

阮呈阅见乔南溪这次的心情是真的有些低落,看来走开玩笑这个路线是不行了。

眼镜之后的眼球微微一转,他忽然叹了口气,出声道,“其实你是没看到夜翀啊,今天早上我跟他见了一面,他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似的,我……”

“他怎么样,跟我没有关系。”

乔南溪冷漠的道。

阮呈阅打量着乔南溪的表情,试探性的道,“我听说你跟夜翀最近处的蛮好,他还带你去日本玩了……”

“你有完没完?”

乔南溪忽然腾一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阮呈阅道,“既然你不想走的话,我走。”

说罢,乔南溪阴沉着一张绝美的面孔,迈步就往别墅门口走去。

“哎……”阮呈阅想要叫住乔南溪,但却晚了。

乔南溪走到别墅门边,一把伸手拉开房门,她刚迈出去三步,就敏锐的发现了不对,因为别墅的花园中,每隔五步就守着一名身穿黑衣的保镖,偌大的别墅四周,怎么也有不下五十人在守着。

乔南溪站在门口处,半晌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阮呈阅从别墅里面追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乔南溪,他轻声道,“那个,夜翀说最**顶山一带,不怎么太平,他怕你一个人在这里会不安全,所以才……”

有些借口,阮呈阅自己都编不下去。

终于,乔南溪缓缓回过身来,她看向阮呈阅,出声问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吗?”

阮呈阅对上乔南溪那双深不见底的漂亮黑眸,霎时心底咯噔一下。

其实他也很委屈,他还不知道夜翀跟乔南溪这次到底又是因为什么生气,夜翀只说叫他过来看看乔南溪,可他刚一进院子,就看到这么多的保镖在守着。

迟疑了半晌,阮呈阅这才道,“你跟夜翀之间有什么误会的话,还是尽早说开的好。”

乔南溪闻言,不由得冷哼一声,她二话没说,迈步往别墅里面走去。

阮呈阅是真的拿她没辙,他随后跟着走进去,见乔南溪已经上了二楼。

乔南溪从主卧的窗户往外看,原来后庭之中,也被设下了保镖,看来夜翀这回是铁了心的要将她困在此处了。

难道只是因为她昨晚怒极时跟他说的那句话,说她不管李牧原的死活了,她要离开他吗?

想到此处,乔南溪脑中忽然咻的闪过了一抹什么,耳边清晰的传来了一句:你口口声声说着李牧原李牧原,为了他你宁可连自己都不要了,你还想跟他一起死?我告诉你,李牧原我早就已经放了,如果他心里面真的有你,又怎么会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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