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婚后嫁(13)
夜翀将手中的杂志随手扔在床头柜处,然后侧头看向乔南溪的方向,盯着她的眼睛,开口道,“你是在暗示我,要跟我一起去主卧睡吗?”
乔南溪跟夜翀四目相对,她心底霎时划过一抹战栗的暖流,咕咚咽了口口水,她出声回道,“我什么时候暗示你了?你赶紧过去你那边,我今天很累……”
夜翀闻言,勾唇*魅一笑,“你还敢说心里面没想其他的?我说了,我过来只是睡觉而已,单纯的,睡觉,我也很累。”
乔南溪的脸色一下子就涨红了,瞪向夜翀,她有些恼羞成怒。
不过现在夜翀的脸皮比从前的更厚了,他翻身往床里面躺去,直接拉过被子盖在身上,一副我只是睡觉的模样。
乔南溪见状,一口气提上来,吐不出又咽不下,原地站了五秒钟的样子,她还是认命的走到床边,然后侧身躺上去。
这一晚,两人都因为玩得太High,伤到了元气,倒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纷纷睡去。
夜翀就像他所说的那般,过来这边,只是单纯的睡觉。
乔南溪刚躺下的时候,心里面还是有戒备的,怕夜翀突然对她不轨,但是她想太多了,或者说是她高估了自己的抗困能力,好像她比夜翀还要早睡着。
两人一觉睡到隔天的中午十一点多,乔南溪做梦自己被人追,但却怎么跑都跑不快,她的脚步像是有千万斤重,哪怕是拼了命的去跑,但结果却跟原地踏步差不多。
在梦中她跑到累,跑到焦躁,朦胧之间,她的意识处于半梦半醒中,许是过了半分钟的样子,她缓缓睁开眼睛。
梦中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乔南溪眨了眨长而卷翘的睫毛,又过了一会儿,彻底清醒。
她的上半身是有知觉的,但是下半身却在发麻,乔南溪努力的动弹了一下,双臂酸疼的像是干了一晚上的重活,想要抬腿,但是腿却抬不起来。
乔南溪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腿上正压着一条男人的腿,顺势看去,那条大腿的来源,正是身后还在睡
着的男人,夜翀。
乔南溪无语的重新躺回到枕头上,怪不得她做梦怎么跑都跑不动,感情是夜翀压着她的原因。
乔南溪莫名的有些焦躁,想要抽出腿来,但是才动了几下,身后的夜翀就发出很低的唔唔声,随即,他伸出手臂,一把将她揽到怀中,头颅凑到她的脖颈处,继续睡觉。
他鼻间呼出的温热呼吸,尽数铺洒在乔南溪的脖间,她感受着他绒绒的头发,刺得她皮肤很痒,可每每她想要挣扎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却又抱得她更紧。
几次之后,乔南溪便放弃了挣扎的想法,而且这样被人从身后抱住,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让她不由得……再次困意袭来。
这一次睡过去,再醒来就是下午一点多了。
乔南溪睡到恶心,睡到头有点痛,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身边的夜翀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浴室中传来的水声。
乔南溪翻身坐起来,顶着一头略显蓬乱的长发,发呆的坐在床边。
五分钟之后,夜翀穿着白色的浴袍从里面出来,看到乔南溪,他出声道,“醒了?”
乔南溪嗯了一声。
夜翀道,“收拾一下,去吃午餐,我都要饿死了。”
乔南溪发呆的看着某一处,出声道,“我都要累死了,浑身酸疼,你不疼吗?”
夜翀一本正经的回道,“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坐太久,我腰疼。”
乔南溪扑哧一声笑出来,开口道,“你肾不好吧?”
夜翀转头看向乔南溪,“你现在还蛮爱开这种玩笑的嘛。”
夜翀这么一说,乔南溪才回过神来,是啊,现在她的品味真是越来越低,脸皮也越来越厚了。
想着,她径自光脚下床,然后迈步往浴室走去。
她洗完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夜翀已经收拾好在客厅喝咖啡了。
乔南溪下意识的道,“大早上的喝咖啡,对身体不好。”
夜翀道,“还大早上呢?现在都几点了?”
乔南溪这才恍然大悟,是啊,现在都是下午了。
夜翀起身,看着乔南溪道,“我们今天就在酒店吃吧,这里有不错的日料,吃完之后,叫人把行李拿到神奈川。”
乔南溪道,“去神奈川玩什么?”
“你不是有个日本朋友嘛,他没带你去过神奈川?”
乔南溪没怎么在意夜翀这句话里面含酸的成分,她只是美眸一转,然后出声道,“你要带我去箱根温泉吗?”
夜翀并没有为她的机灵点赞,反而是很低的哼了一声。
乔南溪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她挑眉道,“对了,森田樱子还约我今天见面呢。”
夜翀道,“人家不过是客气而已。”
乔南溪刚要反驳,正好这时候她的手机响起,她接通,然后笑着道,“观月。”
夜翀闻言,黑色的眸子中闪过了一抹不悦。
“哦,我已经起来了,现在还在帝国饭店,不过我一会儿可能要去神奈川。”
第一十三章 他手机中唯一的照片
乔南溪跟观月翔真讲着电话,夜翀听得她道,“嗯,我有点私事要处理,等我回来之后再找你们吧。”
夜翀咻的看向乔南溪,待她挂断电话之后,他微皱着眉头,出声道,“干嘛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我见不得人吗?”
乔南溪闻言看向夜翀,开口道,“我觉得你也没有很想认识我的朋友。”
夜翀轻哼了一声,随即道,“我看你是心怀鬼胎,不敢让我们碰面吧。”
乔南溪瞥了一眼,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跟夜翀长时间的耗着,她径自迈步往门口处走去,其实她心里面还真是心虚,因为观月翔真知道她跟李牧原是一对,并且很明显不知道她如今的状况,如果让他知道她如今跟夜翀在一起,怕是一定会刨根问底,而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夜翀那样聪明的人,他怎么会猜不到乔南溪心中想什么,他只是不说而已。
两人在帝国饭店吃了午餐,然后来到饭店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车子在那里候着。
司机礼貌的对夜翀九十度鞠躬,夜翀却从他那里拿来了钥匙,出声吩咐,“不用你送,我自己开。”
司机点头应声,夜翀跟乔南溪分别坐进正驾驶和副驾的位置,开车往神奈川而去。
车上,乔南溪拿出手机,插上耳机听歌。
夜翀目视前方,忽然出声道,“也给我一只。”
乔南溪拔下右耳边的耳机,递给夜翀,夜翀放在耳边,安静的听着。
她最近心情不错,也开始重温了一下好听的复古歌曲,现在手机里面播放的正是《爱与诚》。
其实自己一个更开心,只等你讲。
其实大家早已嫌大家却扮忙。
恨有多一点碰撞,仍然无聊事干不敢打搅对方。
要是你愿意,诚实讲一趟,彼此都起码觉得释放。
不要哭,我也忍得了这些年来的委屈。
没法真心爱下去,只好真心真意的结束。
别再做情人,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做只宠物至少可爱迷人。
和你不瞅不睬,最终只会成为敌人。
沦为旧朋友,是否又称心,没有心,只像闲人,若有空,难道有空可接吻,注定似过路人陌生,你怎么手震……
低沉悦耳的温柔声音,配着令人无限感慨的歌词,乔南溪侧头看向窗外,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进这首歌里面。
她唇瓣轻轻地跟着开启,低声唱着。
夜翀开口道,“我不喜欢,换歌。”
乔南溪道,“我喜欢听。”
言外之意就是不换。
夜翀道,“矫情。”
乔南溪侧头,“你说谁呢?”
“歌词。”
“歌词怎么矫情了?写的多好啊?”
“不爱就是不爱了,分手难道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干嘛分开之后连人都不想做了,别连累猫狗了,估计动物都比这些一失了恋就觉得天塌了的人强。”
乔南溪看着夜翀那张面无表情,甚至是有些紧绷的面孔,她微微眯起视线,出声道,“我怎么觉得你有
一点奇怪啊?”
夜翀不语。
乔南溪径自道,“不过是首歌而已,人家哪儿得罪你了?”
夜翀什么都没说,干脆将耳机摘下来,扔回到乔南溪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