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姨顿时回头,她疑惑不解,思索片刻后,她问:“会不会是妈妈在舞蹈学院的同事或是她教的学生?”
“那为什么会把花藏在墓碑后?”
是有蹊跷。
两人正在疑惑间,却听大门开合的声音,江意映出了厨房查看,正见靳豫开门进来。
他没提前知会过今晚会来她这里。而现在,江意映看看腕表,才晚上六点半,他怎么下班这么早,工作不忙吗?
见靳豫迎面而来,江意映浅笑着算是打过招呼。
他脱了西装外套,顺手搭在沙发沿,又抬手去松袖口纽扣,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今天去看妈妈了?”
“嗯。”
“发现了什么特别的?”
“没有。”
这么不信任他。
梅姨做饭做了大半辈子,厨艺好,行动快,不消多久,饭菜便已端上桌来。
以前靳豫没在她这儿住时,每次都是梅姨和江意映两人吃饭。氛围还算轻松,间或能聊上一会儿。
今天是靳豫第一次在她这里碰见梅姨,他本就气场冷硬,沉默少言,有他在旁人都不敢轻易开口,江意映一时也不知三人有什么话题可说,三人皆是静静地专注于食物,气氛尴尬爆表。
饭后,梅姨在洗碗,江意映特意去了厨房。
梅姨今天应该是第一次知道她和靳豫牵扯到一起,甚至同居。可梅姨见到靳豫的瞬间只是讶异了片刻,很快便恢复如常。
刚刚没时间没机会,此刻江意映有些惶恐,想要解释:“梅姨,我跟他……”
梅姨摘了手上的橡胶手套,回头温和地冲着江意映笑,可眼里却已有泪光,她一把抱住江意映,说:“映映做事向来极有分寸,你做什么梅姨都支持。可是,我的映映从小到大受过太过委屈,梅姨不想以后映映再受到什么伤害。我不清楚他是喜欢你、爱你,还是别有所图,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梅姨自然支持,可是映映千万要保护好自己。”
她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
她也不确定以后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可事已至此,她别无选择。
可她潜意识里总是觉得他不是想要伤害她。
梅姨收拾好一切,便要回去。梅姨是父亲的远方亲戚,老家在乡下,但儿子已在钱塘工作,儿子前年结婚时,江意映特意送了房子作为新婚礼物。所以,如今梅姨是跟儿子同住。
或许因着梅姨对江意映而言如同亲人,靳豫又向来家教良好,听闻梅姨说要回去,靳豫当即起身,自外套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对梅姨说道:“时间晚了,我送您。”
礼貌、周到,还是用的敬语。
梅姨推辞,可他坚持,到底是推辞不过。怕梅姨尴尬,江意映说要同去送,却听他说:“你在家里休息,我很快就回。”
这是有话要跟梅姨私下说的意思?
靳豫回来时,已晚九点,江意映早已洗好了澡,穿着睡裙窝在沙发里,静静地发呆。
靳豫将她抱去卧室,放在床上,他也去漱洗,因她月事尚未完结,他是禁欲了多天,无法纾解,可也无可奈何。此刻,落地灯一盏,幽幽散发暖意光芒,而他靠在床头将她拥入怀里,一下下摸着她的黑发,想要同她聊天,可她却靠着那坚实熟悉的胸膛,迷糊睡着了。
不知睡到了几时,江意映忽然又醒了,睁开双眼只见一室黑暗,回想了片刻,便记起来这是在她的房子。
手犹豫着,终是伸了出去,可是身旁却没人,床铺也已然冰凉。主卧卫生间的灯也是暗着,昭示着此间房内只她一人。
没由来的鼻酸,她是在期待什么?
睁着双眼,望着黑夜,睡意全无。
不知呆了多久,终是开了灯,抬手看表,才知是午夜十二点多。
眼神四下望着,无惊无喜,目光最终落到了天花板,可盯着天花板瞧了半天,也不知是在瞧什么。
起床去厨房拿水喝,想要清醒,可刚开主卧门,却见对面书房门半掩着,只留了小缝出来,灯光自门缝洒出,是不是里面有人?可那缝隙太小,她是如何都看不清里面状况。
是他吗?
他……没走吗?
江意映站在门口迟疑着犹豫着,想要推门,可抬起的手,始终无法落到门上。
唇瓣松了抿,抿了又松,又开始不自觉地下意识咬唇。
在门口静立许久,愈发不知所措。
推门进去,会不会显得她太软弱太黏人?留给他的空间太少?他会不会有压力想逃避?
还是……房内听不到半丝声响,或许他早已离开。
站在门口的江意映,真丝吊带睡裙不松不紧地在裹在她身上,玉颈修长,香肩外露,她长发及腰,楚腰纤细,裙下光/裸着一双如玉般的长腿,她就如此单薄着站在这五月间的深夜,都忘记了冷。
忽然听闻里面响动,没做贼却依然心虚到不行的人儿,下意识地要逃。
那心虚的模样,像极了做坏事怕被老师逮个正着的小朋友。
大步逃回主卧,背靠墙上,深深喘气。
可气还未喘匀,只见房门已被推开,她心惊着看他一步步走近。
借着书房透来的光能看清他清冷淡漠的脸,见她靠墙,他神情洒脱,步步近前,一手忽然施力环住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唇。
他低头靠近,眼里渐有邪意:“想我想得睡不着?”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差点被锁。
晋江读者初审不通过,原因是尺度过大。
(你们没看错,是尺度过大。)
要到工作人员那里高审。
基本到高审就没戏了,妥妥地锁文。
我都定好第二天早上6点的闹钟起床修文了。
想趁早修,不然编辑发现会骂。
结果昨晚睡前一刷,发现高审通过了。
像是被警察抓进警局要治罪,后来竟还我清白,被当场无罪释放。
哎妈呀,我的小心脏啊~~
上章写到最后小少女一直在大哭,都八点了她还饿着肚子等我做饭,我没法仔细弄。
有好几个小细节不妥当,但现在不敢去改了。
要改文,就要重新审,怕又给我锁了。
第37章
借着书房透来的光能看清他清冷淡漠的脸, 见她靠墙,他神情洒脱, 步步近前, 一手忽然施力环住她的腰,一手抚摸她的唇。
他低头靠近, 眼里渐有邪意:“想我想得睡不着?”
江意映面有窘色,她心头狂跳, 极力解释:“没有, 我只是口渴,我要喝……”
未竟的话都被他尽数吻入了唇内。
自两人初次云雨至今, 时日也不算多, 期间又大多是分离, 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 却不能纵情尽欢,于身于心而言都是折磨。这几日两人倒是厮守在一起,可因着她癸水的缘故, 夜夜拥着美人入怀,占尽种种便宜,可就是不能彻底占有,的确憋得厉害。
此刻, 见她这含羞带怯的小女儿模样, 他愈发动了情,着了魔。
被他引领着感受了这些时日,江意映也渐渐识得其中欢愉, 此刻被他这样狂野地对待着,身子已然敏感至极。
他啃吻着她的脖颈,哑着声问:“那个什么时候完?”
江意映喘息着回答:“昨天就已经……”
惊喜不已。
靳豫的手抚上江意映的肩,轻轻一拉,纤薄的肩带轻易滑落。
再顺势而为……
凌晨五点的江意映正安稳地躺在床上,美梦正酣。蚕丝被盖住了娇躯,可那修长的脖颈、圆润的肩膀却大半裸/露在外,在那白皙的肌肤上有吻痕处处,还未消退。
靳豫爱怜地看着依然在睡梦中的人儿,此刻的她紧闭着双眼,眉头舒展,神色安宁,应该是美梦。
他俯下身来,渐渐靠近,在她额头落下浅浅一吻。
但愿此刻你的梦中有我。
吻完,他当即转身去了书房。
因着前些天去印度洋找她,后又飞去她话剧巡演的城市,他这些天工作的确耽搁了许多。昨天哄她睡着之后,他才起床去书房工作。可又怕她睡不安稳,从梦中惊醒。所以,就没将书房门关严实,特意留了小缝出来,若是她有什么动静,他也能够立刻听到。
半夜,她开了主卧门出来,他自然知道。他在书房里静静地等着,希望她看见书房灯亮起,能够进来瞧瞧。
可她在书房门口足足伫立有十分钟之久,挣扎、犹豫、迟疑,却始终没能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