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情难自已(42)

“我亲亲就不痛了。”

“不要。”

“映映乖, 我来出力,你闭上双眼享受就好。”

……

第二天深夜, 靳豫不请自来, 昨晚才命人换过的指纹密码锁,他自然顺畅进入。

可已然进房, 迎接他的却是一室漆黑。

开灯, 四下寻找, 主卧、浴室、练功房、书房皆是寻不见那人儿。抬手看看腕表, 已午夜十点,该回来了才是。

拿来手机,拨通她电话, 他问:“人在哪儿?”

江意映心情颇好,笑意盈盈:“靳先生神通广大,自己查呀。”

靳豫耐着性子哄着:“映映乖,快回来。时间晚了, 我们该睡了。”

此刻正在游轮上躺着, 欣赏印度洋夜晚繁星璀璨的江意映,身心惬意,语调轻松:“既然靳先生这么喜欢睡我的床, 那就让给你睡好了。”

“我只想睡你。”

“想睡我的人多了,靳先生,请排队。”

“那些酒囊饭袋我会放在眼里?”

“……”

“你要不要回来?” 他已然严肃,隐有不悦,补充道,“现在。”

江意映声音柔软温婉,可吐出的字却是狠而坚决:“不要。”

听闻她拒绝,靳豫当即进了主卧,入了她的衣帽间,拉开衣柜底下的抽屉,入眼所见是色泽鲜艳的蕾丝底裤整齐摆放着,妖娆的红,性感的黑,纯情的粉……

他左手松了松领带,继而随手勾起一条,声调平缓地道:“江小姐似乎格外钟爱蕾丝。”

在印度洋上优哉游哉享受的江意映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不好。

“如果江小姐今晚不归,那这些……”他似乎是在注意措辞,“这些心爱之物在下还是代为收藏好了。”

江意映已然气结,他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什么事都做得出!

即便再恼,她也极力维持镇定:“靳先生若有如此奇特癖好,那就随意好了。”

说完,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那看似云淡风轻的言语中,咬牙切齿的意味已然尽显。

那个男人,还真是……土匪!

素来浅眠,昨夜又被某人的恶趣味膈应到,江意映整晚都睡得不太好。

上午,全身涂了厚厚的防晒霜,穿着曳地长裙,戴上墨镜,隐于游轮甲板上的众多游客中,她侧躺在躺椅上,紧闭双眼,享受阳光浴。

前晚被他折腾惨了,身体现在还酸痛。昨晚又没睡好,此刻真是严重缺觉。暖洋洋的太阳晒着,只是微眯着双眼就已经睡去。小睡醒来,再睁眼时,忽然面对光亮,一时有些难以适应,她看得不甚清晰,只是隐约中见她身旁的躺椅上坐着一人,似乎是在静静看她。

待到双眼终于适应这白日强光,看清来人时,江意映心头猛窒。

是他,靳豫。

此刻的他一身休闲装扮,格外潇洒闲适,他眉目舒缓,坐姿英挺,在这碧海蓝天映衬之下,愈发显得他俊朗矜贵。他神色平淡,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加之他戴了墨镜,遮住了双眼,江意映是丝毫辨不出他是喜是怒。

她话剧全国巡演,行程非常紧凑。在钱塘站结束后,连轴转了许久的剧组终是放了几天假。她本意是在家休息,不打算出来的,可那晚被他折腾得太过惨烈,再继续被他摧残下去,非得要了她半条命不可。

而接下来话剧巡演又是忙碌高压,她必须有体力才行。所以,她临时起意想出来放松几日,机票、船票、房间皆是自己亲自预定,绝未假他人之手。

她的手机早已安装反窃听反跟踪系统,旁人是无法通过手机寻来。她也从未告诉任何人她的行踪,连蕊蕊和吴暇,她都没说。

而这艘邮轮一直是按照既定航线航行,上船至今并未靠岸。

十几个小时的时间,哪怕是想要查到她的行踪都是不易,而他竟然来到了她身边。

见他到来,江意映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万万不能轻举妄动,若是激怒了他,他真会对她下狠手的。

她得想好万全的应对之策,此刻这湛蓝的天空,浩瀚的大海,江意映自然已无心欣赏,她继续躺着,闭上双眼,试图以不变应万变。

可江意映刚闭上双眼,就听靳豫颇有兴致地问:“映映,你说要怎么惩罚你才好?”

“我怕痛。”

“那你取悦我也行。”靳豫身体向后,微靠着躺椅,看她,“我教你。”

江意映侧身看他,无助地抿抿唇,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哀怨可怜,楚楚动人。她柔声埋怨:“前几天你要得太疯狂,我现在都在痛。”

见美人难得示弱,靳豫原本因她乱跑而来的郁郁心情,瞬间便消散了大半。他浅笑着道:“那我今天尽量克制,再轻柔些。”

“能不能容我缓几天,先养好伤。”

“我得仔细检查过伤情才能决定。”

想起他检查伤情的方式,江意映就无颜见人。

简直是太……

江意映淡然浅笑着缓缓起身,她不动声色地在甲板上散步似地走动,她走到甲板围栏,向下而望,正见几十米之下的海面几近墨蓝,深不见底,像是黑洞一般带着可以吞噬一切的恐怖。而他们身处的巨型游轮正在其间疾速前进,掀起海浪阵阵。

江意映抓紧了围栏,转过身来,无畏地看着他,问道:“要么放过我,要么我跳下去。你选。”

靳豫胸中怒意汹涌,她还真是什么都敢!

他薄唇紧抿,脸色冷极,双眸漠然,不愿多看她一眼,不愿多说一个字,他即刻傲然转身,大步离开甲板。

江意映骤然松气。

是疼,已然破了皮。可这并不是重点,更凶残更剧烈的疼她都受过,这点伤真的不算什么。

她是怕极了那种疯狂蚀骨的快意,那种入骨入髓的欢愉,可更怕带给她欢愉的人会偷走她的心。

她多想不用背负一切,就此沉沦,可是会此情长久吗?会有地老天荒吗?

如果她已然深爱,如何都割舍不掉,可最终却必须放手,必须失去,甚至必须报仇时,她要怎么办?

更何况,还时时有人提醒她,和谁都行,就是和他,万万不行。

要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她有时也会想要任性一次,放纵一次,不管不顾试着去爱去感受。

可是,现实种种,她无力改变。她没有勇气,没有胆量,没有信念,去和他开始。

而他,在要了她的身子以后,还要抢夺她的心。

本以为只是身体沉沦,可不想,每到动情处,他总是一边抱着她要她,一边一声声深情唤着“映映宝宝”。

她快要守不住自己的心了,怎么办?

静静地望着这浩瀚的大海沉思许久,江意映这才下了甲板,打算回房。

可刚走下楼梯,已然被人拦腰而抱,扛在肩上。

是他。

任她再喊再怒,他都一言不发,他一把夺来她的手包,拿出房卡开门。

门刚开,他就将她放在地上,还未站稳,又被他抵在墙上。

江意映怒言:“靳先生,你只会对女人用强的吗?”

“用强的?”靳豫冷笑,“江小姐是指美人**紧缩,**横流?”

任江意映再冷静,也被他直白露/骨的话羞到,脸上绯色难掩。

她极力平缓呼吸,淡然冷笑:“那只证明靳先生技术高超,堪比牛*。”

“竟是我的错,不知江小姐对我的技术深爱至此,在下如今远道而来,自然不负佳人盛赞。”

靳豫将她拥入怀里,纵情吻着,可她已然是被激怒的小野猫,尖牙利爪尽数使出,拳头轮着,牙齿咬着,他的舌已然被咬破,血腥味在口腔四下蔓延。

可他却吻得愈发动情,丝毫都不在乎。

初时是在抵抗,可渐渐地呼吸乱了。

放开她时,她两鬓头发散乱,胸口起伏不定,眼神埋怨地看着他,可脸色却已酡红。

靳豫倒是气定神闲,他擦了擦唇边的血渍,平静地道:“江小姐真是锱铢必较,那晚我让你流血,今天就被你咬破。不过,你流了那么多血,我这一点点怎么够还?”

说完,又吻了下来。

应是从小练芭蕾的缘故,她体态格外优美,脖颈更是修长雅致。靳豫真是爱不释口。

江意映被他吻得浑身颤抖,捶他推他,如螳臂当车,却仍不死心。

自然,她的反抗和挣扎都被他尽数化解,她哼哼唧唧的不满也被他尽数吻入唇里,只是这样柔弱的反抗,反倒更添了几许情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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