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老公的一百个理由+番外(7)
喻海桥舔了下嘴唇,他看向我大概是想笑,但是笑得实在不好看不太符合他可以当影帝的人设:“朋友也不做了,没这个必要吧?”
当然本来是没这个必要,跟他上床这回事我还挺无所谓的,身体舒服就行了,但是他的紧张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的程度实在让我觉得我好像对他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这样他强加在我头上的我丝毫不想要的负罪感我完全不想要担,我没搭他这句腔,只拖着行李箱走到门边,随带提醒他:“如果可以的话,我留在家里的东西我可以找阿姨上门帮我收拾然后你打包给我寄回我家。”
“施冉。”喻海桥在身后喊我。
我轻声嗯了声,喻海桥在我身后重复着问我:“我俩认识这么多年了,朋友也不做了真的有必要吗?”
“离婚手续办不办也无所谓,反正我现在也不怎么想结婚,你要是想办的话看着时间办吧。”
“施冉。”喻海桥再次出声。
“……”
“我觉得真的没必要。”他声音冷静地重复这句话。
这狗/逼这样的语气让我实在没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我觉得很有必要。”
他见我转头跟他说话愣了愣,我在他愣神的时间里拖了箱子立刻出门,当时是夏天,外面狗天气热得我恨不得当场转身拎起手上的行李箱把喻海桥这个狗/逼砸死完事,砸完还要默默在他尸体旁边抽根事后烟,以弥补我在跟他在做/爱前做/爱中以及做/爱后都完全没有得到的快感,这个狗/逼技术差到我怀疑他看的岛国爱情动作片都是打了码的。
*
我二十七岁那一年跟喻海桥吵了个没有硝烟的架,并且成功刷新了我跟他冷战的最长时间记录,喻海桥这个狗/逼在事故发生之后三天没有联系我,我跟他从小到大吵过最长的一个架是小学五年级他叫我出去玩弹珠但是我只想在家里跟小伙伴玩洋娃娃,他觉得我有了新朋友不跟他玩了,我觉得谁要趴在水泥地上玩弹珠啊神经病,随后我们互相不搭理到了第二天下午上课,第二天放学时候他在路边发现了好几只小猫,立刻找到我带我去看小猫,我俩就这样和好了。
而其余的所有我所谓的吵架,在下一秒这人都会好像这件事情根本就没发生过一般,如果我实在不理他,他会一脸不爽加不屑地给我道歉,然后给我所有能让我满意的赔偿。
但是这个逼三天没联系我,他没联系我的第三天我把他微信号给拉黑了,手机号也删除拉黑了。
第四天晚上我家门被这人锤响了,他站在门口指责我:“你干嘛拉黑我?”
我白眼都要翻上天了,想要把门关上让这人砸死在我家门上。
他扶着门框认真又严肃地看着我:“施冉。”
我看他。
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十分不要脸地开口道:“你跟我那个了,你要对我负责。”
我:“?????”我闻言简直是一头问号。
喻海桥这个狗/逼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我:“我是个处男,你要对我负责。”
我实在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上:“喻海桥他妈去死啊——!!!”
喻海桥被我打得演技十分夸张地咳了好几声,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内伤了,你得对我负责。”
我愤怒到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头发都直接冲上了天:“滚啊——!”
喻海桥伸出食指比在自己的嘴前,“嘘”出了一声后,小声提醒我:“晚上了,小心扰民。”他边说边直接进了我家,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我请假三天在家里思考了很长时间,我觉得——”他一脸正经地开始跟我讲起来,“我觉得咱俩都认识二十好几年了,做就做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对吧,而且你我又没病,身体有需求需要纾解是很正常的事情对吧,咱俩这么好关系互相帮助解决一下/身体问题还挺正常的,只要不搞出人命问题就行了,对吧?”
“施冉,你想想你跟谁要做不是做,跟我也没什么问题对吧,你看我这个思路是不是很正确,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二十好几了,总没有因为失身这回事要断绝好多年朋友关系这个道理吧?”
……
喻海桥这个狗/逼当时还说十分多的话来十分用力的力证我俩做/爱没问题,很正常。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劝他自己还是在劝我,反正我是越听越觉得他还挺能跟自己做心里建设的,怎么我跟他上的那一次床还需要他请假在家三天来修复自己受伤的心灵吗,我他妈在这三天还跟狗一样辛辛苦苦挤地铁去上班,为了上班打卡不迟到拿到满勤奖还有一次因为那个傻/逼电梯载满了人刚刚离开,我他妈穿着高跟鞋迅速爬楼梯爬到的公司大门才成功打到的卡,我请假了吗,我给自己做心里疏导了吗,我有么?我没有,喻海桥这么委屈我是不是还要给他找个心理咨询师让他给他做个付费的心理咨询。
我立刻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喻海桥,闭嘴,滚。”
他沉默了片刻:“真的觉得不行?”
“……”我瞪他。
他举起自己的双手做出了个投降手势,十分卖乖的姿势:“以后发誓不再碰你,喝酒后去睡宾馆不会回家,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出门被车撞死遗产跟保险受益人全写你的名字好吗?”
他嘴角微微翘了翘:“施冉,没必要这样好不好?”
我盯着他看了好半晌,还是没忍住:“喻海桥你太让我失望了。”
喻海桥顿了顿给我道歉:“对不起,我下次喝酒坚决不回家了。”
我盯着他看。
他一直微微弯着看向我的眼睛向下耷了耷,他躲开我的视线,沉着嗓子小声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别哭了。”
我本来不是很想哭,结果闻言后就没忍住转身走到沙发旁扑进自家沙发里就崩溃了起来,嘴里没忍住还在疯狂吐槽:“你知道我上班有多累吗,我领导让我招人给人开的工资那么低还要给我每个星期招聘的任务指标,完不成还要扣我绩效奖呜呜,我上班坐地铁有个人的东西被夹住导致地铁慢了两分钟,我就没赶上电梯最后爬楼梯爬到办公室去的好吗呜呜呜你凭什么想请假在家就请假在家啊,你难道有我惨吗,你上班不用挤地铁不用穿高跟鞋还不用爬楼梯,你还请假在家思考,我都没请假你凭什么请假凭你是个处男吗我还……”我话说到这里没忍住打了个哭嗝。
喻海桥这个狗/逼有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特别看不得我哭,但凡我哭起来他立马手足无措起来整个人在那个时候散发出来的气息都是“完全不知道你们这些女孩子有什么好哭的、怎么这么能哭啊、卧槽会不会哭到缺水”,还有在这手足无措中隐隐藏着一点“施冉在哭她是不是又要作妖”了的崩溃。
他的声音从我沙发旁边传了过来:“不然我拿我的车给你开?”
“你的车好丑,而且我不会开车。”我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
“我以后开车送你上班?”
“你……上班地方跟我隔了一个市你送什么送啊!”我更难受了。
“那怎么办啊?”喻海桥似乎被我的焦虑所感染了,他的声音也有些焦虑,“哎哟你别哭了,不然不别上班得了。”他还小声吐槽,“母老虎哭起来一点都不梨花带雨好吗,还怪瘆人的。”
我趴在沙发上呜呜呜,呜都后面觉得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压力全给哭出来了,随后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才突然缩了一缩,我开始反省起自己哭得这个惨样子,想了半天觉得不能白哭,瓮着嗓子问:“你遗产跟保险的受益人写的都是我啊?”
喻海桥有问必答:“第一顺位的受益人就是配偶。”隔了会儿他像是突然觉得有哪里不对,“你不会为了点保险晚上睡觉要勒死我或者想在在饭菜里下毒毒死我吧?”
“……”我立刻呜呜了两声。
喻海桥小心翼翼地给我科普:“现在法律很完善,警察也不是吃白饭的。”
我呜呜。
喻海桥说:“我工资卡给你可以吧,工作几年有一点存款。”
我根本不想要喻海桥这个狗东西的破钱,我就是在他面前哭了这么一通不想让他爽而已,此技不通我另生一技:“你真的是个处男啊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