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老公的一百个理由+番外(35)
“你要干嘛?”
喻海桥咬牙:“我他妈哭给你看!”
本来挺严肃一氛围,被喻海桥一弄我没憋住狂笑了起来:“你哭你哭你不哭你是小狗!”
喻海桥捏我手腕,在我的狂笑声中十分小声轻笑了出:“你不舍得让我伤心的。”
第29章 (完)
(二十九)
当天晚上十二点多喻海桥都特别有劲地给我收拾好了东西,大晚上把我带回了家,车子开到家里都一点多了,我俩又各自收拾了片刻,两点来钟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房间灯关了,喻海桥往旁边翻个身,我扯着被子压低声音怒:“风灌进来了!”喻海桥又翻了回来,他平躺了一会儿,突然又朝我的方向翻了个身。
我在黑暗中呵呵:“你在煎饼么喻狗?”
喻海桥伸手勾勾勾把我勾到他怀里,贴着我问:“睡得着么?”
我认真感应了一下自己此刻的精神,觉得竟然异常兴奋,觉得是被喻海桥闹得过了睡觉的点:“好像睡不太着。”我诚实发声。
喻海桥也诚实道:“我也不怎么困。”
最后我我们两个晚上睡不着的人缩在被子里聊了起来,在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天南地北的聊了好些事情,从很小的时候开始聊起。
聊到外面天隐隐亮起来我才略微有了些困意,翻了个身后就直接睡着了。
等到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我瞬间杀人的心都有了,喻海桥还躺在旁边推我,他自己都睡意朦胧的:“起来,我今天送你去上班。”
我抬起眼睛看闹钟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对此更加生气了:“你调的什么屁闹钟?”
喻海桥在床上翻了个身:“昨天晚上不是答应今天要送你去上班么?”
送个屁,害我少睡半个小时,喻海桥这他妈就是典型的自我感动,我完全没有了张嘴再开口的欲望,在床上挺尸了五分钟,喻海桥又在我身边又伸手戳戳我:“起来没?”
我闭着眼睛没好气:“你倒是自己爬起来了再说啊!”
喻海桥躺在床上十分坦然地告诉我:“我又不要在镜子前化妆化半个小时。”
我继续挺尸,没搭腔,喻海桥又伸手戳戳我:“起来没?”
我甩开他戳我胳膊的手指,烦死了喻海桥真的烦死了,这人真是仅次于闹钟的烦死了。
随后喻海桥从被子坐了起来,他在床上坐了会儿,半晌感叹一声:“再也不这么晚睡觉了,我现在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没搭腔,他伸手巴拉我:“起来啊猪,你还上不上班了,之前不知道哪个人天天在我面前喊着全勤奖?”
我咬牙:“你再晃我我要对你诉诸暴力了!”
喻海桥这会儿清醒了,哈哈笑:“哎呀我好怕啊~~”
尾音还是带波浪号的那种,我愤怒地拍了下床,从被子里坐了起来,对喻海桥怒目而视,喻海桥十分迅速地从床上蹿了下去,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你赶紧的快点赶不及了,早饭回头我送你到你们公司楼下你自己去吃吧。”
我在床上静坐了两分钟,喻海桥的声音从卫生间传过来:“施冉你是猪吧你还在床上坐着?”
我没忍住“啊”得狂叫了一声,从床上走了下来,开始在衣柜前给自己换衣服,换好衣服后人才彻底清醒过来,喻海桥拿着牙刷走出来对着我比了下自己的手腕,示意我注意时间。
我朝他翻白眼:“我不要你送。”
喻海桥嘴里还叼着牙刷,说话声音含含糊糊:“不行我答应了要送。”
我继续翻白眼:“你不送我我还可以再多睡半个小时。”
“……”喻海桥叼着牙刷沉默片刻,“你怎么不懒死?”
我拐到卫生间解决完自己个人问题,刷牙洗脸后坐到梳妆台前给自己脸上抹东西,喻海桥在旁边翻箱倒柜半晌,提起声音问我:“老婆我那条浅灰色的围巾被你放到哪里去了,正好跟我今天的大衣搭啊。”
我没搭理他。
他又说:“哦对了还有我拿双皮鞋,之前不知道放哪去了,最近公司都要开会天天传皮鞋打领带。”
“……”我懒得化妆了。
喻海桥声音又传来:“对,还有领带,我最近天天戴一条领带,那条领带跟我今天这一套浅色的搭配不是很搭,我领带放哪个抽屉里啊老婆?”
我:“……”喻海桥并不改变他狗/逼的本质。
我从镜子前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抽出他的围巾、他的领带,然后告诉他:“鞋子除了在鞋柜还能放在什么地方?你的鞋子在第二个鞋柜里面。”
喻海桥看了我片刻,眨了眨眼睛十分认真地夸赞我:“施冉你记性好好。”
我翻了个白眼,喻海桥给自己系围巾顺带问我:“今天不化妆?”
我说:“天生丽质不需要化妆。”
喻海桥闷声笑:“说的对。”
因为我没有化妆省下来了十来分钟时间,导致我俩时间算不上多赶,喻海桥还在路上十分有闲情地问我:“今天早上准备吃什么?”
我回:“看见什么吃什么。”
喻海桥又问:“咱要不要在你公司附近买套房啊?”
我诧异:“钱多没地方花的?”
喻海桥说:“工作这么多年买房首付还是付得起的吧,而且我俩现在住的房子离你上班地方也不近,离我上班地方也算不上近,我们两个人之中至少要有一个人是方便的吧,何况你又不会开车。”
我提醒他:“早高峰堵车更夸张,我坐地铁指不定比你开车还方便。”
喻海桥啧了声,我立刻打消他日子不好好过就要瞎折腾的念头:“咱俩现在住的地方离地铁又近,也在我俩上班地方中间,而且附近商场、超市、菜市场、公园该有的东西都有,我是不可能换地方住的。”
喻海桥认同了我的观点:“哦那算了。”隔了会儿他又补充道,“那你少有事没事找你那小破房离你公司近这个借口住回去。”
我对着他的车顶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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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放年假之后我跟喻海桥两人分别在对方家长家住了一个晚上,且没有告诉两家家长我俩现在没有法律上承认的婚姻关系了的这件事情,喻海桥他妈还是让我多吃一点,我爸还是喜欢跟喻海桥在饭桌上讨论国家大事。
一切都跟过去没什么变化。
因为今年答应了参加初中同学聚会这事,我忍痛推掉了跟家里几个姐妹打麻将的邀请,聚会当天跟着喻海桥开车到了吃饭的餐厅。
同学聚会定的是餐厅的包间,屋子里摆了四张桌子,杨雄伟站在包房门口观望迎宾似的观望来客,实在辛苦,我上前道了个新年祝福顺带夸了他一顿,他看见我跟喻海桥也笑眯眯地道新年祝福:“来了啊,新年好新年好,咱几个老师都已经到了,就是有些同学没联系上有些同学赶不过来,我们班就来了三十几个人。”
喻海桥站在我身边领导气派十分足地感慨了声:“这么多年能来三十几个已经很不错了。”
我瞥了喻海桥一眼,推门进了包房,让喻海桥跟杨雄伟俩让在门口聊。
初中同学十多年没见了,除了几个偶尔联系的或者是加了微信能见朋友圈的,其他人我几乎完全不认不出来了。女生倒还好,男生变化实在太大,有同学拉着我进入聊天告诉我谁是谁,谁能想到读书时候经常坐在第一排瘦弱的小鸡仔似的男生也会变得大腹便便。我实在不得不感叹时间的鬼斧神工。
而且同学聚会嘛,肯定要追忆往昔,吃饭的时候头发白了的班主任在餐桌上追忆说这个人当初学习好聪明那个人当初调皮不听管教,也不知道为什么教了这么些年书了带过这么多届学生对喻海桥还是记忆深刻,还能笑呵呵地叫出他的名字:“听说喻海桥跟我们自己班一女生结婚了啊——挺好挺好。”
喻海桥给他老师倒果汁,笑眯眯地:“是啊,她叫施冉,读书时候偏科很严重那个,数学成绩总是拉总分的那个。”
班主任闻言点头,但是以我敏锐的直觉来判断他根本就不记得喻海桥所说的这个女生到底是哪个女生,我就凑过去露了个脸跟他又打了个招呼。
等到酒足饭饱大家各自开始闲聊,我跟很多人聊工作是怎么怎么努力老板又怎么怎么令人厌烦,一时间大家吐槽自己的工作都吐槽的十分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