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穿后我的人设崩塌了[娱乐圈](40)
她和周其燃活像一对被王母娘娘硬生生拆散的牛郎织女,陈煦拉着她的衣袖不放,索性直接拽着她往门外走。
一边低声说:“我和赵晴晴不熟,有点点尴尬。”
庄荞想抽手却发现自己完全抵不过陈煦的手劲,挣动了两下回过头可怜巴巴地望了身后一眼,周其燃刚迈出长腿,赵晴晴就转着自己头发在手上绕了个圈,懒洋洋地拖着声调说:“看来是我们两个一组了,走吧,你带路。”
周其燃:“???”
就这么两秒一耽误,庄荞就被陈煦一转弯带出了院子,两个摄像师围在了他和赵晴晴身旁,似乎已经默认他们为一组了。
人生,大概就是这么猝不及防。
庄荞挣扎了一路,总算从陈煦手上挣脱开,揉着自己的手腕不满道:“你干嘛呀,你这放在古代就叫强抢民女。”
“对不起对不起,”陈煦双手合十皱着眉诚心实意地道了个歉,“你知道的,我和赵晴晴不熟,我和她的粉丝还在网上撕过,虽然不是我们本人吵架,但我好歹是个当红男明星,要维护好形象的,也免得那些喜欢我的女孩子老是为了这点小事吵来吵去的。”
庄荞哼哼两声,反驳道:“那我还是个当红女明星呢,你难道不应该和我避嫌吗,最好的办法难道不是选周其燃?”
“我们这叫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再说了我们两家粉丝又没仇,不至于的,而且我也是为了你好啊。”陈煦挑挑眉,眼睛中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感觉。
庄荞不明所以,心说我现在就很想和你有仇了。
她回头看了看,周其燃和赵晴晴在两个摄像师一左一右的包围中慢慢跟了上来,她停下脚步,说:“不然等等他们吧。”
陈煦打断她:“这有什么可等的,他们又不是没长脚,自己能走过去的,我们还是早点去,说不定能选个简单一点的。”
“我不,”庄荞干脆靠在墙边不走了,伸手拽了拽有点短的裙摆,一脚踢开了脚边几粒碎石子,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大家不是好朋友么,一起去多热闹。怕什么,大家光明正大的,你别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
陈煦心想,我是光明正大,可是你不是啊。
他一片真心喂了某种小动物,眼巴巴看着周其燃跟了上来。
赵晴晴略感欣喜地看了看他们:“你们怎么还没走?”
“等你们呀,”庄荞说这话时虽然是看着赵晴晴,但却一点也不走心,有意无意地从周其燃身上飘过,漫不经心地退到了他身边,笑着道,“走吧,邹琦姐她们应该快到了,我们也不能落后。”
赵晴晴虽然稍显意外,但也没多想,毕竟她一门心思全在陈煦身上,正巧庄荞又让开了位置,她顺理成章地走在了陈煦身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话题和陈煦尬聊。
看着两人几乎旁若无人地走在一起,陈煦深感痛心,昨天和周其燃的一番嘱咐全被人左耳进右耳出了。
四个人慢慢悠悠一路晃到了指定的地点,一群工作人员和摄像机早就等在那里恭候他们大驾了。
编导及时出现,指着坐在一旁的两位老人家说:“现在是剩下箫和埙这两个选择了,你们是要商量一下还是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
两位男士都十分绅士的让女生选,而两位女士倒是不太客气地都想先选,最终还是使出了传统方法石头剪刀布,赵晴晴选了个自认为简单的箫,而剩下的埙就留给了庄荞和陈煦。
庄荞手里拿着这个小玩意,像是小壶一样,她琢磨道:“这个能学会吗?”
周其燃倒是饶有兴致地把工作人员递来的一支竹箫捏在两指之间转来转去,看上去十分熟练,他笑意盈盈地说:“试试不就知道了?”
庄荞一皱鼻,小声嘀咕:“我怎么感觉你在使坏呢。”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长而又长的音调声从身旁传来,高低又起伏,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婉转的……催人尿下。
第35章
庄荞下意识捂住了耳朵,皱紧了眉看向陈煦,表情仿佛吃了一瓶鹤顶红,嘴角不太自然地抬起一个弧度:“我的天,你是在吹埙还是吹命?”
陈煦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他就随便吹了一下,哪能想到效果如此“催人泪下”,他强行挽尊道:“我就随便试试,我又没学过,这玩意质感太好。”
庄荞默默在心里槽了一句,也跟着拿了一个开始在师傅的教导下老老实实学了起来。
然而庄荞时不时就会走个神,心思飘到隔壁某人身上去。两位师傅同在一间院子里,一个教吹埙,一个教吹箫,但实在是四位徒弟里有三个都是音痴级别的,一个接一个地污染众人的耳朵,连带着把院子里的小黄狗都吓得哆哆嗦嗦地躲进自己的狗窝独自舔毛去了。
午饭时间一过,吃饱喝足完,陈煦瘫坐在椅子上感觉日上三竿到了该睡觉的时候,一脸心累:“我大概没有天赋了,小庄,我们这组就靠你了!”
庄荞正漫不经心地溜达在周其燃身边,闻言回头道:“我不行,别找我了,奖励这种事和我就没有缘分,还是老老实实认命做劳力吧。”
导演组考虑到他们的水平,让他们学的曲子也不难,随便从中华曲库中挑了首儿歌出来,然而庄荞和陈煦奋斗了一上午都没摸出个关窍,还把手指给弄得酸疼,倒是周其燃吹箫吹得有模有样的,至少能吹出连贯的曲调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会呢,庄荞有点崇拜。
两位老师傅年纪大了,回房睡午觉去了,工作人员也要吃饭休息,他们总算得了一点自己的时间。
周其燃把玩着手上的竹箫,靠在墙边,长腿一迈,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浑然天成一副散漫不羁的公子哥模样。
他弯下唇笑着对身边的人说:“小时候我妈想给我培养气质,请老师学钢琴、小提琴,但是学了几年之后导致有一段时间看到就烦,我妈拗不过我,就放弃了我成为著名钢琴演奏家的这个梦想,气质培养了一半然后歪了。”
庄荞噗嗤一乐,听他讲自己小时候的事莫名有种开心:“气质挺好的,那你小时候有没有过年的时候被父母抓着给七大姑八大姨表演?”
“看来你也经历过。”周其燃说。
庄荞略显哀伤地叹了声气:“我从小被我妈送到少年宫学跳舞,一直学到十一岁,但其实我特别不喜欢在很多人面前表演,人一多我就紧张想哭,后来因为腿受伤了不适合再跳就没继续了。那几年基本上每年过年回家的时候屋子里都会做着一排我听都没听过的亲戚,然后就冲我招招手,‘来,小荞,给大家跳个舞’,有的更可恶的还在旁边放音乐,忘记暂停了我就只能一直跳,当时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当初在人前跳舞都不敢的小女孩,如今却成为了路人皆知的大明星,在荧屏中表演属于自己的角色,一切都好像那么猝不及防却又顺理成章。
周其燃笑了笑,打量了一圈周遭,发现剩下的几个工作人员都在各忙各的没空搭理他们,于是转身朝门外走,难得聊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为什么会学戏剧文学做编剧吧,其实很大一部分是受了我爸的影响。”。
小镇上人不多,清幽雅静,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水汽,吸入一口仿佛连嗓音都轻了许多:“圈子里其实挺多这种子承父业的星二代,毕竟比别人多了个先天优势,路走起来也会顺畅很多。但是我哥他好像从小到大对这方面都没什么兴趣,大学学的金融,后来工作了继续在投行工作,我爸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但可能多少还是有点遗憾吧,所以就把注意打到我头上了。”
“我大学学了戏剧文学,又修过两学期导演,我爸一度还挺欣慰觉得后继有人了,结果等我毕业了转头就去了朋友公司干活,他才明白过来‘原来这臭小子只是随便玩玩’,后来我说要进娱乐圈他就彻底不信我的鬼话了,让我自己一边玩去,有麻烦也别找他。”
庄荞闷声一笑,见周围没人,忍不住伸手攥住了周其燃的手,指尖在温热的掌心上轻轻地挠了一下,小猫似的。
她忽然想起来:“上次我们两个交换的时候你爸爸找你是要拍你的剧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