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68)

说是,会显得她太急不可耐,说不是,又衬得她挺没良心的。

进退两难的境地下,云昭自然聪明地把话题抛给了褚澜川,她言笑晏晏,直勾勾看着视频里双眸如黑天鹅丝绒颜色的男人:“哥哥呢,想我吗......?”

语气是撒娇耍赖,可少女的娇憨遮掩不住。

毫无疑问,她在等待并且期待他的回答。

褚澜川自然明白她那点小心思,随手捋了下额前的发丝,饱满的额头是凌厉的眉峰,而眼下,那一点凌厉冰雪消融,暖流暗涌。

“想,怎么可能不想?”

他一点都不别扭,说的坦坦荡荡,直击心房。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现在就与她相拥,吻遍寸寸山河,看她动情沉沦。

或许是生来如此,也可能是褚恒的教导所致,褚澜川就像不易折的伞骨,外面抵御着冰凉风雪,内里的温暖炙热荡涤灵魂。

云昭嘴角挂着甜丝丝的笑意,眼睛也一样,是笑弯了的月牙,没有任何甜言蜜语比他的直白来的畅快。

今天的查证并不顺利,褚澜川心知云桉踪迹不见后,他一手打造的“毒品帝国”并没有消亡,究竟是谁来接的手?这个问题是重中之重。

可眼下,他将这些念头暂且摒弃,在小姑娘面前,姿态尤其放松。

褚澜川招手,又怼近了几分镜头:“躲那么远干什么?”

果然,哪怕他离镜头那么近,男人的五官还是找不出一丝瑕疵,光是顶着这张脸就不知道能招来多少小姑娘。

“今天晒伤了,现在很丑。”她瓮声瓮气,想着晒伤就发愁,都不知道回江城之前能不能消掉。

褚澜川轻哂了声,被这种少女奇怪的幼稚脑回路绕晕。

他眼睫覆下,声音虔诚:“即使你七八十岁了,也不丑。”

如果要选择陪伴彼此走一辈子,什么模样都会见得到,本就没有美丑之分。

可她今晚不依不饶的,掺杂着无赖的发问:“那你到时候会嫌我老,去找更年轻的小姑娘对不对?”

“不会。”他仍露着温和的笑意,斩钉截铁地说:“昭昭你要知道......有些人无可取代。”

她对他而言便是这样的意义。

褚澜川自幼反叛乖戾,玩过架子鼓,飙过车,甚至打架打的别人满地找牙,他有一身反骨,傲然不屈。

褚恒对他的教育方式不是打骂,而是自我反省,但是革命家出来的爷爷不一样,秉着棍棒教育精神,一生忠贞正直,容不下少年的浪荡,没少家法伺候。

尽管曾经鲜衣怒马,少年心性,如今一再沉淀,心房的柔软也只能容纳的下一人而已。

她听过了很多告白,但无可取代四个字的意义是最独特的,压在心头重若千钧。

随着镜头的拉近,他才看见了桌上散落的明信片,不紧不慢地问道:“在写什么?”

云昭火速遮住那些字迹,上面全是他的名字。

像极了中学时候,只敢趁着午休片刻在草稿纸上倾诉暗恋心结。

“没,没什么。”随着飞扑的动作,少女整个人匍匐着,曲线蜿蜒,更多雪白迤逦而出。

他喉头一紧,躁动全往一处涌。

云昭丝毫没察觉,收好明信片又自如地说:“我跟蒋巧过几天要从大理飞江城了,你一个人......要平平安安的。”

肩带松垮,少女的肌肤如剥了壳的鸡蛋,糯团子呼之欲出。

他又想到了那一晚的手感,又香又软,是令人心驰神往的温柔乡。

她试探着问了句:“哥哥......你听得见吗?”

见褚澜川没说话,云昭眼底蒙上疑惑,以为是信号不好,更加越矩凑上前,所有的美好在他眼前不断放大。

他鼻息加重,不禁涌上口干舌燥的感觉:“该改口了,昭昭。”

嗓音带着喑哑,听了就能酥/软一把骨头。

海景房外星空闪烁,夜晚的海风吹的玻璃呼呼作响,海浪从不歇息,潮涨潮落,在沙滩上留下痕迹,鸟鸣幽微,打破周遭的僻静

小姑娘眸子里闪着细碎的光,故意吊着他胃口:“不叫哥哥,那叫什么?”

明显的明知无问。

可她屈着腿坐起,手指贴着唇,一脸天真烂漫:“叫叔叔可以么......?”

第52章 独发

52独发

说罢, 她还变换着表情,嘴里念叨着:“褚叔叔不太好听, 还是叫褚澜川叔叔好了。”

褚澜川也不恼,眼底光线明灭,很轻地说:“小孩儿不听话可能是欠收拾了。”

云昭一直觉得褚澜川的声音很适合说情话, 用那种近似呢喃的语气讲着所谓的狠话,竟然也能让人心生悸动。

她毫不露怯,调笑着反问他:“那你打算怎么收拾?嗯?褚澜川叔叔......”

其实,云昭平时在褚澜川面前就一个“怂”字。

今天晚上能这么大胆, 纯粹是天高皇帝远, 反正在离开大理前,他要完成任务,两人估计没什么机会见面。

要收拾, 他也没机会。

褚澜川腮帮子抽动了下, 看的出来他在咬着牙关极力忍耐。

偏偏小姑娘不知死活地撩/拨他的定力。

云昭自觉扳回一城, 狡黠的光点缀在瞳仁中。

她假模假样打着哈欠,神态慵懒,像一只趴在膝上正准备小睡的猫。

伸懒腰过程中,少女腰背风景大露,如同白软的雪, 只会在情动下翻上粉色的光泽。

这通电话看样子是没法儿继续了。

本来就是有意装困, 云昭突然浑身一机灵,想起男人在耳边的低语,鬼使神差地问他:“褚澜川, 如果有一天我多了个所谓的哥哥,你打算怎么办?”

她又回想起男人对自己的称呼,灵灵吗?她原来是叫这个名字的?

可是为什么她怎么回想,五岁之前发生的过往在脑海没有丝毫印象?

越回忆,越让她头痛欲裂。

一想到当年往事的后续,云昭仿佛置身于风暴眼,他是陆地,可她没办法降落。

褚澜川讶异了一秒,眉峰挑起又下沉。

他压抑着眼瞳深处的火苗,近乎偏执地说:“那就把你抢回来。”

这句话等同于,你是只属于哥哥一个人的。

旁人不能比拟,也绝不可能染指。

少女肩胛骨收了一瞬,这才发现吊带下移到肩膀,慌里慌张地复位后才敢直视镜头。

难怪,他刚才怔了半晌。

褚澜川对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看破不说破,漫不经心的笑勾勒出几分清风霁月的气质,与外面的月色交相辉映。

可这一刻他走下神坛,眼尾扬着促狭的弧度:“慌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是了,他看过那些曼妙,但还不够,如同玫瑰种植在无人开发的土地上,还需要更深入的探索。

流氓。

还是老流氓。

在心里唾弃完,云昭乖乖扯上浴袍盖上,把自己卷的严严实实,所有的雪白娇软全藏匿乳白色的华夫格纹下。

她放下手机,顺便关了房间的灯,枕在绵软的枕头上,梦呓般跟他说:“我要睡觉了,晚安澜川哥。”

云昭隐隐约约猜到他想听什么,可是她现在还叫不出口那两个字。

白天跟蒋巧疯了太久,打完电话,她的精神状态就差到不行,沾到枕头就能昏昏欲睡。

听到电话那头的挂断声,本就寂静的氛围被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打破。

蹿起的火苗一时半会消不了,褚澜川拿起浴巾准备再去冲一遍凉水澡。

夏天的白昼来的格外早,天光蒙蒙亮,少女就揉了下惺忪的双眼,起身站在窗前。

一眼望不到头的苍山洱海,雾气绵延无边,与云层交汇,阳光穿不透,只余清浅的光芒。

因为晒伤不能继续跟着蒋巧她们去潜水,云昭暂时留在酒店休息。

蒋巧对今天的潜水期待已久,她做足了准备,出发前信誓旦旦:“崽崽,我给你多拍几张照片回来!”

云昭双手抱臂站在房间门口,瞧着元气少女活力满满的,嘴角逸出笑意:“好啊,潜水过程一定要注意安全。”

吃完早餐,她又下楼,去到跟昨天一样休息的位置,听潮起潮落。

所幸云伽今天没来,他的“再见”似乎也是有期限的,下一次,他将以何种身为出现在自己面前,云昭也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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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之中,万籁俱静,只有偶尔的鸟啼虫鸣。

云伽没去沙滩边,很明显是另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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