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现在的生活也不错,不碰钢琴,谈着自由的爱情,一切都好。
她有姜曳,有赵霄,还有自由。
起身往厨房里走去,一步一步,走的很踏实,初芫嘴角卷起,目光温婉地看向那个身影,在厨房忙碌的那个男人的身影。
姜曳,她真的好喜欢他啊。
第12章 初见十二面
“喂,皮尔斯教授,您好,我是程惜。”
“是这样的,姜师兄有告诉您他什么时候回英国吗?”
“没有啊,好的,打扰您了,晚安,皮尔斯教授。”
挂了电话,程惜颓废地靠在落地窗上,一瞬间坐下。
她知道了,姜曳大概不会回去了。
至少这段时间是的。
那个女人,是姜曳喜欢的人吗?
所以,她这些年算什么?她费劲心思藏住自己的爱慕之情,做一个能留在他身边的师妹。努力的学习,为的就是配得上他,能够有朝一日和他并肩。
即使她知道她还不配,她明白,像姜师兄这样的人,她看看就好,可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控制不住。她以为她先在他身边排队,等到有朝一日,他终归会回头看见这么一个她。
等到师兄想谈恋爱时,她就可以表明心迹了。
程惜起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跌跌撞撞的出门了。
驾车来到了王一铎的酒吧。
……
姜曳在案板上切着黄瓜丝,厨房里回响着哚哚哚的响声。
他没有注意到背后的动静。
初芫搂住他的腰,双手紧扣。
姜曳被她这一举动吓到了,拿着刀的手一顿,微微悬在空中,厨房里安静的可以。
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心跳声,噗通噗通——
姜曳放下刀,抽了一张纸拭手,问:“怎么了,又饿了吗,初初?”
初芫往他腰上拧了一把,示意他别乱给她按“吃货”的头衔,她看着像那么容易饿着的嘛?她的胃也不像啊?
“你当我猪吗?”
“要一直吃,一直饿啊?”
他被她的话逗笑,抿着唇斯文地笑,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裹住。
她用脸蹭了蹭他的后背,脸上莫名的有些燥热:“抱一下你,不行吗?”
“行,非常行。”姜曳把两个掉了个位置,直接把初芫翻个身,与自己成了对立面。
“很无聊?”他实在想不出她来厨房的理由了,侧耳听了听客厅电视声,没开,约是没新闻看了,她才无聊着。
“嗯哼,你就不能想点好的?”她挑眉,与之对视:“比如,我想你了?我想抱你这种理由?”
姜曳若无其事的“哦”了声,嘴角却悄悄弯起,很愉悦。
某人却偏头,靠在他的臂腕上,看向他身后,身后案板上的半截黄瓜。
偷偷摸到,然后往嘴里放,咬了一口,满足地眯了眯眼,入口便是黄瓜的清香,实在爽口。
姜曳看着她吃东西的享受样,压下眉眼的笑意,挑眉,那神情似乎在说——“你看,还说想我?分明是想吃的!”
她咽下最后一口,踮起脚,勉为其难地蹭到他的下巴,小小地咬了口,又亲了亲。
讨好示意。
“你不用整天在家照顾我的。”初芫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她觉得姜曳不应该只当个护工,埋没了他除颜值外的其他才华。毕竟她男人多才多艺嘛,她骄傲嘛。
她刚抬头,又撞进了姜曳深邃又带着一起抑制某种情愫的眸子里。
“嗯?”一个下巴吻已经满足不了他了,没听清她说的话,却盯着她的一张一噏的唇瓣上。
柔软,想吃。
初芫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说到一半唇就被人堵住,湿润的软乎乎的触碰到她的唇上。
含住,吮掉她口中还停留着的黄瓜清香,卷袭她的舌尖。
好半晌,姜曳才停下,故意往她耳边凑,轻轻一声:“突然发现,你想着吃的,也还不错。”
因为他也可以吃到同样的。
或许更好!
初芫恼羞成怒,憋着气,好气又好笑,就看见那双眼透着几分狡黠,绝对不怀好意!
警告他:“别乱讲,你这人满脑子撞的是什么!”
花花肠子!花花大脑!
姜曳不以为然,耸肩:“装了很多,你占三分之二。”
她哼唧一声,强自镇定,不为他骚话所动,忍着,憋住,心里美滋滋。
*
下午吃过饭后,姜曳拿着水和胶囊让初芫吃下。
这些腰是初芫每天必须吃的,医生开的。
看了半小时新闻,她去睡觉了。
姜曳也回房换了身衣服,出门前检查了两三遍厨房卧室窗户,确保安全他才锁门,开车走了。
也只有趁着初芫睡着的空档他才能出门办事,要赶在她午睡睡醒前回家,初芫一般午睡睡个三小时,对姜曳来说足够了。
驱车到了医院。
“舅舅。”
“来了?”沈跃辉停下放下手中的病例,起身渡到沙发上,同姜曳一起。
“小曳啊,舅舅这把你叫来一是有关初小姐的,二是你自己的。”
“你爸妈前几天问我,你什么时候回去?”回去当然是指英国。
姜曳父母是画家,姜家几乎各行各业都有人从事,姜曳父母常年不着家,四处游玩作画,姜曳从小懂事早,几乎是放在表舅家长大的,跟沈跃辉亲近一些。
“暂时不回去。”也确实回不去,不可能放下初芫回去的,他不放心。
沈跃辉一眼洞穿他的话,笑着开口:“是暂时不回去,还是打算回国发展了?”
姜曳看着舅舅,也不拐弯子了,直接说了,“是有这个打算。”
把重心都往雾城移。
“看来我得提前打电话通知表姐和姐夫回来了。”沈跃辉打趣一番,打电话通知表姐表姐夫也就是姜曳父母。
难得看见姜曳害羞,沈跃辉更加确信那初小姐对自家着外甥的重要性了。
他不由得想起那检查结果,重了愁啊,严肃地看着姜曳:“初小姐最近怎么样了?”
姜曳觉察到舅舅说话的口吻严谨了,立刻坐正,眉头紧锁:“不愿意碰钢琴,很抵触,把放钢琴的房间锁了。”
“药还在吃吗?”
“吃。”
“最近你多注意一点,有其他反常现象立即告知我。”
“好的,舅舅。”姜曳记下沈跃辉的话。当初沈跃辉也是学心理的,后来转了。
“小曳,接下来我们来讨论讨论初小姐的检查结果吧。”
“心理报告并不理想,她抗拒,拒绝,或许不应该说拒绝,她漠视忽略且消极对抗,只不过她掩饰的很好。”
“小曳你知道的,一个人病人如果抗拒自己的病因,迟早会发生错误的事。”
姜曳点头,表情凝重:“舅舅,我并不需要她现在全盘接受,一步一步来或许能对她才好,才会有效。”
“是,这样的方式不错,不过,小曳,如果她在境界点爆发,她会怎么样,这一点你知道的,试着跟她聊聊,不要避开她,她是本身原体,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才会事半功倍。”沈跃辉拍着姜曳的肩。
姜曳“嗯”了声,“我知道了,舅舅。”
从医院回宝山区,姜曳用了平时一半的时间。
回到家,发现初芫并没有醒,还在睡。似乎松了口气,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经过书房,脚步顿了顿,若有所思。
*
姜曳出门时,初芫是睡着了,睡得却没那么熟,很浅。
等到他出门后,初芫坐在床上,看着院子里的,阳光明媚。
昨天初家管家给她打了个电话:
“小小姐,您最近还好吗?听说您出院了。”
“莫叔,我还好,您不用担心。”初芫笑了笑,莫叔还是这样,每每尊称她。
要说在初家,最无情冷漠,亲情什么都是虚无缥缈的,没有真心,只有利益当前。
初家唯一对她好的只有管家莫德,从她在初家开始,莫管家就很照顾她。
被初母罚站,罚练琴时都是莫管家偷偷给她送饭,很多时候替她打掩护。
莫叔是她在初家最后的留恋。
“那就好那就好,小小姐以后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自己就行。”莫叔无儿无女,对初芫是真心疼爱,把她当做自己孩子照顾。
初芫鼻尖一酸,“莫叔也照顾好自己,有空我会来看您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