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阳怔怔的看着凌霜，主动开口叫她：“凌霜？”
凌霜还没来得及反应，章子欣便惊讶地说道：“哥，你认识她？”
章阳轻轻地“嗯”了一声。
章子欣突然反应过来，问道：“她就是二婶说的那个让你鬼迷心窍的酒吧女老板？”
凌霜这才知道，原来丁秀荷是这样形容她的。
章阳眉心微蹙：“子欣，你别瞎说。”
章子欣却并不收敛：“那看来就是她了？哥，你在这里为了人家要死要活，人家却早就勾搭上比你有钱的人，上次我去参加唐梦的生日宴，亲眼看见的，要不然……”
“子欣！闭嘴！”章阳突然喊道。
章子欣立刻噤了声。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位堂哥最近突然变了许多，再也不似之前的阳光大男孩儿，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地发脾气，章子欣对他也有了几分畏惧。
“你先回去吧。”章阳对章子欣说道。
章子欣不敢反驳，不服气地看了凌霜一眼，转身走了。
狭窄的店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老板，帮我配一把钥匙。”
老板刚刚看了会儿热闹，章子欣走了，才重新低下头干活。
“放这儿吧，要等一会儿。”
“嗯。”
章阳站在凌霜旁边，又一次开口：“凌霜，有时间吗？”
凌霜抬眼看他：“有事儿？”
“嗯，有些话想对你说。”
“一会儿找个地方坐坐吧。”
……
两个人的钥匙都配好了，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章阳坐在凌霜对面，双手放在桌子下面，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
毒品这种东西，会让人产生自卑心理，即使章阳并没有陷进去，但凌霜看得出来，最近这些事情对他打击很大。
关于章阳举报的事情，警方为了保证举报人的安全，并没有透漏出去，但唐家为了找出给唐彦下套的人，不知道找了多少关系，所以才知道是章阳举报的。
索性，唐家人的三观还算正常，并没有迁怒°)?理(?°???°)?于他。
凌霜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凌霜，对不起，以前是我打扰到你的生活了。”章阳垂眸说道：“我一直想找你道歉，可是没有机会。”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没有错，能像你这样活着其实挺好，简简单单。”
不得不承认，凌霜曾经羡慕过章阳的性格，一看就是被家人从小保护到大，他是一个幸福的孩子，让她艳羡。
章阳苦笑了一下，喃喃道：“我以前就是太傻。凌霜，你是我喜欢的第一个女孩子，到现在也是，但我配不上你，我听说，你和纪总在一起了，他是个很优秀的人，祝你幸福。”
凌霜的心跟着软了一下，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遭受了什么，让你变成现在这样，但我希望，你以后能好好的生活，你还年轻，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章阳点点头：“嗯，我明白。”
凌霜见过太多被毒品所害的人和家庭，他们中的很多人，原本就是像章阳一样，是单纯善良的人，却被毒品折磨的面目全非，家破人亡。
她是众多缉毒警察中最普通的一个，他们这些人存在的意义，就是避免更多的悲剧发生。
章阳的转变，像是一块石头，压在了凌霜的心上，她第一次怀念章阳以前那样干净的笑容。
第38章
纪安集团总裁办公室，纪宥辰坐在办公桌后面，他穿着一件藏蓝色衬衫，最上面的扣子解开了两个，露出性感的喉结，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如一副完美的人物画像。
陈默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走了进来。
“纪总，您找我？”
纪宥辰：“我之前让你盯着蒋飞，他老实吗？”
蒋飞是纪安集团董事蒋东的儿子，前一阵蒋东把自己儿子塞进公司，有意培养他，但蒋飞向来不是个省油的灯，纪宥辰不放心，让陈默私下注意他的动静。
“蒋公子最近在公司倒是没什么动作，还是和以前一样，迟到早退混日子，不过，我查到他在公司之外的一些事情。”
陈默小心翼翼地看着纪宥辰，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没听到纪宥辰阻止，陈默便接着说道：“蒋公子之前是唐梦的粉丝，以前就和唐梦认识，不过唐梦和他交往不深，唐梦进了四海集团之后，和他见过几次面，最近，二人合伙，收购了一家物流公司。”
陈默也是上次纪宥辰让他安排律师签合同，才知道自家老板娘跟人合伙开了一家物流公司，所以才会注意到这次蒋飞和唐梦的合作。
好像和老板娘的行业撞在了一起。
“四海集团这些年为了寻求突破，涉猎的行业不少，但这是第一次踏足物流行业，不少人评价这位唐副总做事雷厉风行，有当年她父亲的风范，比之前那位唐家少爷强的不是一点半点。”
后面的这些，纪承风就不感兴趣了。
唐梦比唐彦有能力，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上任以后也会有几个大动作，他也早就预料到，只是她会选择物流行业，不知道她是故意和凌霜作对有意为之，还是无心插柳。
“纪总，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陈茵姐的儿子再过一段时间就满百天了，到时候应该会请您过去，您看，要不要提前准备个礼物？”
“嗯，你看着准备吧。”
“好的，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陈默看着纪宥辰没说什么，转身想离开，就听纪宥辰又开口。
“等等。”
“嗯？”
“还是我自己准备吧。”
“好的。”陈默有点惊讶，还有点小激动。
自己老板对秘书这么好？亲自挑礼物？
也对，毕竟陈茵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可谓左膀右臂，亲自选礼物，也算是情理之中。
那自己是不是未来也会有这种待遇？
短短几秒之间，陈默已经又一次坚定了努力工作的决心。
纪宥辰倒是没有这么多的内心戏，他只是突然想到自家弟弟马上要当爸爸了，他这个当大伯的，应该给孩子准备个礼物，而且，自从和凌霜在一起之后，好像从来都没有陪她逛过街？
这样算起来，他这个男朋友似乎不太合格。
想到这儿，纪宥辰给凌霜打了个电话。
凌霜接到电话的时候，已经和章阳谈完，正准备打车回家。
“在哪儿？”
凌霜站在马路边，一手拿着手机，一只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我准备回家。”
“中午在哪儿吃？”
凌霜坐进出租车，报了自己家的名字，说道：“当然是回家吃，随便做点。”
纪宥辰说道：“我下午要去一趟商场，你陪我一起？”
“去商场干什么？”
“买礼物，你帮我去挑？”
凌霜想了想，说道：“好，等我吃完饭去找你。”
“你自己在家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为什么不过来一起吃？”
凌霜觉得，纪宥辰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她没去过他公司，这么堂而皇之的去，怕影响不好。
纪宥辰似乎猜到了她心里在想什么，说道：“快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让人下去接你，你从我的私人电梯上来。”
凌霜想了想，答应了，然后依言快到的时候给纪宥辰打了电话。
陈默接到纪宥辰的命令下去接人的时候，内心是激动的。
自家老板娘第一次来公司视察工作，他觉得他有责任，也有义务，为纪总塑造一个勤奋上进，成熟稳重的形象。
凌霜跟着陈默七拐八拐，上了纪宥辰的私人电梯，一路上没遇到什么人，对陈默的工作甚是满意，直到来到总裁办。
她在几个秘书的注视下穿过了这条走廊，很明显感觉到他们见到她的时候，眼睛里燃气熊熊的八卦之火。
凌霜：“……”
“凌总，这里面就是纪总的办公室，您自己进去吧。”陈默对着办公室的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凌霜进了办公室，门刚关上，外面几个秘书就沸腾起来。
“我就说，刚刚纪总订的饭肯定不是他一个人吃的！”
“啊啊啊，这是纪总女朋友吗？好漂亮啊！”
“小姐姐这个口红色号真好看，我能上去问问嘛？”
“纪总女朋友气质好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