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风听雨,却不听我爱你(36)
还是说,他原本就知道那份报告的存在,利用她来完成亲和雅苑的收购计划?
正想着,傅容兮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撑着雨伞走过来。脸上带着浅笑,在匆匆走来的人群之中,格外的醒目。
傅容兮拉开车门,把季然放到她身上,才转身走到驾驶座。
季烟抱着季然检查了一遍,见她身上的衣服没有被雨水沾湿,才放下心来。
小丫头睁大了眼盯着季烟,“妈妈,楚青的妈妈今天有事要很晚才能过来,能不能让他先去我们家休息啊。”
“这事得问你爸爸,我又做不了主。”
“爸爸。”
“刚刚不说,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会来事。”傅容兮这么说着,撑着伞又返回去了。
这一次没多久,就带着楚青过来了,将两个小孩都放到了车后座,小丫头脆生生的喊了一声,“谢谢爸爸。”
傅容兮嗯了一声,坐进了驾驶座。
车开始缓缓的移动,季烟转身,看到后座上楚青正襟危坐,还时不时注意着季然以防她摔倒,一副小男子汉的样子。
收回视线,对傅容兮说:“刚刚云飞打电话过来了,响了很久,我以为是有急事才接的。”
注意着傅容兮的表情,缓缓的说:“他说,你要收购亲和雅苑,周扬闹到公司去了。”
傅容兮深邃的眸子与她对视,“你很意外?”
“我只是在想,你说亲和雅苑项目,导致傅氏盈利低了三个点,是故意嘲笑我的吗?”
整个项目都被收购了,到时候楼盘销售时,那盈利……岂止三个点。
傅容兮眼神微寒,盯着季烟片刻,才重新收回视线,低声道,“没良心的东西。”
“我又怎么了?”
傅容兮专心开车的,没接话,他紧抿着唇,侧脸的线条崩的很直,脸上写着心情不好四个大字。
季烟莫名就有点心虚,但想了许久也没能想通,他那句没良心从何而来,他的不高兴,又是因何而起。
雨水渐渐的小了下来,等到他们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傅容兮将车开进车库,季烟牵着两个孩子走到院子里,瞥见杜婉娟站在一旁背对着门口听电话,表情有些严肃。
她让小丫头带着楚青先进屋。
留在原地,就听到杜婉娟压低了声音说话,“你不是说没问题吗?傅容兮怎么转眼就收购了它,一旦有盈利,还怎么动他。”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杜婉娟沉默了一会,才又开口,“先别说了,见面再谈。”
隐约间,她听到杜婉娟电话那端的声音很耳熟,似乎像是顾景阳的声音。
季烟心头一凛,他们已经联手准备对付傅容兮了吗?那傅容兮知不知道?
见杜婉娟收起手机,开着车离开了翠微山。
季烟才走进屋,屋里,下人对楚青表现的很热情,但这个孩子却一直表现的很冷漠,别人和他说话也不搭理,只有季然和她说话时才会应声。
“我和你说过,我爸爸也是才刚刚找到的,你一定可以也找到你爸爸的。”
“我妈说我爸已经死了。”
听到这个回答,小丫头思索了片刻,提议道,“要不然,你认我爸爸当干爹,做我的哥哥好不好?”
自认为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小丫头期待的看着楚青,却被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呀?”
“总之就是不要!”楚青小朋友一张脸憋得通红,耳根都泛起了红色。
这……季烟有些惊讶,她怎么看出了一副郎情妾意的感觉?只是四岁的小朋友而已,应该是她想多了吧,季烟默默的想着。
楚南歌来接楚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客厅只剩季烟守着两个孩子等她。
楚南歌又是感谢又是抱歉的,牵着楚青准备走的时候,傅容兮刚好下楼来。
楚南歌瞥见她,瞳孔猛地一缩,松开楚青走到傅容兮面前,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是你?你……你还记得我吗?”
傅容兮皱眉,打量着面前这个陌生女人,确定脑中没有相关的记忆,冷道:“你是谁?”
听到他的回答,楚南歌嘴角泛起苦笑,眼底满是受伤,“你已经不记得我了吗?”
季烟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心也跟着泛起寒意。看向傅容兮的表情,多了一份谴责。楚南歌这个表情,她太熟悉不过了,如同她当初刚见到傅容兮时,活脱脱一个被抛弃了的怨妇形象。
楚青,也是傅容兮的孩子吗?
“渣男!”
第39章 他看你时,眼底闪着晶莹的光芒
傅容兮面色一寒,“你再说一遍!”
被他凌厉的气势吓得缩了缩脖子,季烟下意识的退后两步,但还是不怕死的哼道,“难道不是吗?抛妻弃子,做了一件就算,还接二连三。”
“你耳朵聋了?”傅容兮对她这种凭借主观意识瞎判断的行为,憎恶到了极点,已经不止一次了。想起来他就牙根疼,掐着她的下巴狠声道,“我说我不认识她,你听不清?”
“玩完了就说不认识。”
傅容兮手指收紧,双目猩红。季烟心里憋着气,没能分辨出他眼神的意思,只当他是恼羞成怒。
“我真恨不得……”
“不是,不是。”见她们吵起来了,楚南歌连忙上前,分开两个人。
拉住季烟说,“你误会了,我们只有一面之缘,他不记得我很正常。我的孩子和他没有关系的,你们不要吵架。”
说完,楚南歌带着惊恐的目光,抱着孩子匆匆忙忙的走了。可她那番解释的话,说了和没说似的。如果仅是一面之缘,她又何必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傅容兮目光阴冷,额头突突直跳。
楚南歌走了许久后,季烟和傅容兮还站在客厅里。两人目光对接,傅容兮注意到季烟谴责的目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但仔细回想,他却是真的想不起来,他到底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光凭楚南歌的表情也不止一面之缘这么简单,他记忆力一向不错。如果真的认识楚南歌,他不会记不住。
最好的解释,应该是他丢的那一年记忆。
首次对自己的洁身自好产生了怀疑,傅容兮拨了云飞的电话。
“容少,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这种事情问云飞,傅容兮觉得难以启齿,但是那段记忆的缺失,使他很多事情都衔接不上。
只有一只跟在他身边的云飞才最清楚,“除了季然这个孩子,在那一年,我还有别的孩子吗?”
云飞有些懵,沉默了许久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季小姐刚走那时候,您每天买醉,找的女人是不少,至于有没有……你们关上门,我怎么会知道啊。”
“……”
“呵呵。”季烟冷笑一声,抱着已经熟睡的女儿上了楼。
“不过我知道,您当年找的人基本都是和季小姐有几分相似的人,每次打发那些人离开的时候,她们脸色都不太好。”
这句话早点说会死啊!楚南歌和季烟没有半点相似,绝不可能是他那一年里玩过的女人之一!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楼梯,傅容兮第一次生出了要换特助的念头。
云飞察觉到诡异的沉默,连忙试探的问道,“容少,您是遇上什么麻烦事了吗?”
麻烦,还是个大麻烦!比孟雨欣的存在还要麻烦许多。为了这个楚南歌,他都背上渣男的标签了。
傅容兮揉了揉眉心,觉得十分疲倦,“你查查楚南歌这个人。”
听到这个名字,云飞一怔,怀疑自己听错了,“您说谁?”
“楚!南!歌!”傅容兮一字一顿的说,“我真想找个理由把你给换了。”
这咬牙切齿的声音,云飞脸色一白,“不是容少,楚南歌就是当年你救下的那个人,您在哪里看到她了?”
纪经年说的女人是她?
这就有点意思了,没想到他查了许久没有查到的人,竟然就这样送上门来了。
晚上季烟没再傅容兮的卧室睡,而是和季然挤在一个屋里。他脸色微沉,走到季然房间将她拉起来。
睡得迷迷糊糊的季烟睁开眼,见到傅容兮寒着一张脸在她面前,心里的厌恶更深。
“放开我。”
“放开你?凭什么!”
傅容兮说着,伸手掐在她的腰肢上。
他和她这么多次,早就熟知她,就这一下她瞬间就软了身子,虚软无力的靠在傅容兮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