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风听雨,却不听我爱你(136)
傅容兮叹了口气,“我没说不许你帮她,但事情还要其他办法,你觉得你用这种方式为她付出,她知道后还能心安理得的和纪经年在一起吗?”
季烟沉默了一会,突然回味起他说的话:“其他办法?你说什么办法?”
“纪经年娶老婆凭什么要牺牲我的老婆来成全?”傅容兮哼道,“他不做些牺牲,得到了怎么会珍惜?”
“道理我都懂,可你说的办法到底是什么办法?”季烟简直要疯,这人怎么说了半天不说重点呢。她揪着傅容兮的胳膊,没好气的追问道:“你倒是说啊,磨磨唧唧的。”
傅容兮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从指尖传来的触感,软软的就跟豆腐似的,郁结的气也散了些,“纪家家主自己两个亲生儿子不适配,偏偏一个堂弟的女儿适配,你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除非他两个儿子都不是亲生的,哎呀你别捏我,疼死了。”季烟一把拍开他的手。
傅容兮简直无语了,纪家这么大背景下,两儿子都不是亲生的,那也太玄幻了吧。
“和你说不清楚。”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和我说两句话就嫌烦了,到现在两个婚礼都不给办,以为买了票就能随便蹉跎了吗?我告诉你,姑奶奶现在和你离婚,出去照样一堆人追着姑奶奶跑。”季烟怒不可遏。
“不许胡说!”傅容兮喝道,见小女人依旧气鼓鼓的,他放柔了语气,“我不是嫌你烦,只是这事纪经年做的隐秘。该坦白的时候,我自然告诉你了。不许再说离婚的话,女儿都这么大了,你也该为她想想。再说,婚礼就算要办,也不该在帝都啊,回去咱们再选日子,你别气了。”
傅容兮的嗓音本就好听,现在故意放慢了语速,温温柔柔的,仿佛毛茸茸的蒲公英拂过脸颊一般舒服。
她心里的气也消散了一些,但还是气不过:“哼,你们男人都喜欢花言巧语,谁知道你现在说了,回去还算不算数。”
傅容兮勾了勾唇,将她抱在怀中吻了一阵,季烟起初挣扎着不许他靠近,慢慢也就半推半就的放弃了。
等两人都气喘吁吁的,傅容兮颇有些遗憾不能吃肉,但还是耐着性子柔声道:“行了,别装了。我们认识都多久了,你什么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你安慰一下怎么了?”季烟推开他,作势要往前走。傅容兮哪敢放她自己走,扶着她坐到病床上,才低低的笑了声,“好了好了,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我保证回虞城,立马重新向你求婚,摆酒结婚,决不食言。”
季烟还没回答,突然一阵声音响起,“我艹!我听到了什么?你们到现在还没摆酒呢?啧啧啧,小师妹,这样的人你坚决不能要,太渣了!”
“就是,你说的对。”季烟认同的点点头,一把甩开傅容兮,坐在床上生闷气。
纪沛凌得到鼓舞,更加不遗余力的劝道:“我跟你说小师妹,我看人还是很准的。就他这样只知道吃干抹净不负责的人,没过个九九八十一关,你坚决不能让他轻松得逞,男人得来的太容易,就不知道什么是珍惜。”
傅容兮恨不得把他踹出去,好不容易哄好了老婆,这家伙就是故意来拆台的吧。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你哥那边有消息了?”
说起正事,纪沛凌面色凌然,正色道:“肇事司机醒了,我会了会他,套了点消息出来。”
第124章 肇事凶手
季烟不忿的哼了两声,没有再揪着之前的事情不放,也认真的听纪沛凌说话,不知道他到底查了什么出来。
纪沛凌清了清嗓子,“那个肇事司机姓张,他和展家有点渊源。看不出来,展辰唯那家伙还挺被人瞧得上的。”
“展辰唯是谁?”傅容兮瞥了他一眼,怎么从他眼里看到了兴奋呢。
展姓?季烟脑中瞬间闪过一个名字惊呼出声:“你说的该不会是展小七吧?”
“展小七是谁?展家最近回来了个人,展家忙得火热,准备过两天举办宴会。这段时间,那人的行踪被盯得紧紧的,然后不知怎么就牵扯到倪月了。”
这家伙越说越兴奋,口水横飞,整个脸上布满了幸灾乐祸。
傅容兮眼角微抽:“你和展家有仇?”
“啊?”纪沛凌回神,嘿嘿暗笑两声,“我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傅容兮无语的白了他一眼。
“所以,展家人看到展辰唯和倪月接触,所以准备除去倪月,正好被纪经年见到,他救了倪月?”
纪沛凌不知从哪弄了个苹果放在嘴里啃着:“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展家比我们家乱多了。我爷爷只有两儿子,一个儿子还主动脱离了纪家,内斗什么的都很少。像展家就不一样了,展辰唯他妈是被现在的后妈逼走的,后妈又生了两同父异母的弟弟,啧啧啧,一出场就是一出戏。”
纪沛凌正说得起劲,完全没注意到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停留了一个颀长的身影。听到他此言,忍无可忍的开口:“你再BB我家的事,信不信我把你那些年调戏过的小姑娘全捅到你爷爷面前去。”
语调那叫一个凉飕飕,让纪沛凌尴尬的顿了顿。
傅容兮看过去,门口站着的,可不就是展小七么。
展小七一手抱着一个五颜六色的果篮,一手捧着娇艳欲滴的白百何,穿着黑色圆领毛衣配黑色长裤,外面套了件咖啡色的风衣,一脸怒容的盯着幸灾乐祸的纪沛凌。
纪沛凌颠颠的跑到门口,一副哥两好的样子,勾着他的肩膀,讪笑道:“哎呀,展辰唯,你们家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帝都人尽皆知,你爸都不嫌丢人,你怕什么呀。”
展小七白了他一眼,径直往病房里面走。
果篮和百合都放到了桌上,目光在襁褓中的小孩脸上掠过,最后落在熟睡的倪月身上。问傅容兮:“她怎么样了?”
纪沛凌:“喂,你这么无视我,我不要面子的?”
傅容兮眼角抽了抽,继续无视纪沛凌,冲展小七说:“没什么事,就是累了没醒而已,没想到你竟然是帝都展家的人,深藏不露啊。”
“没什么,想回来就回来了。”展小七淡淡道,无意多谈此时的样子。
人家都不愿多谈,傅容兮也就省了口舌,懒得多问。
展小七目光转了一圈,落在季烟身上,见她双目依旧空洞无神,不由得勾了勾唇。
就在傅容兮以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展小七突然转身,径直朝病房门外走,“人也看望了,我走了。等纪经年醒过来,麻烦你转告他,这一次算我输了。”
说完,也不等纪沛凌回答,就这么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离开了病房。
纪沛凌眨了眨眼,“他这是什么意思啊?这是准备和我哥抢人了?”
“不知道。”傅容兮说。
“真的是展小七啊。”季烟这时候才幽幽说道。
她见到展小七的时候,还是下意识的心虚。而且,刚刚也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总觉得有些愧疚。
这感觉真来的莫名其妙。
“想什么呢?”傅容兮狐疑的望着她,从她脸上似乎看到了名叫心虚的表情,他眯了眯眼,在她耳边低语,“用肾换倪月进纪家门的主意是展小七出的?”
季烟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不过很快都消失了,却仍旧被傅容兮捕捉到了。他脸色微沉下来,改天还得去会会他了。
这两天,纪经年仍旧没醒,倪月也一直在病房里,权当坐月子了。
事情查出来后,展辰唯亲口承诺了纪睿会给个交代,让他不要迁怒于倪月。有了展辰唯从中说和,纪睿倒是来看了倪月和她的孩子,从言谈中并未试探出她的觊觎之心,对倪月也满意了些。季烟觉得,多半还是因为那个孩子的原因。
老爷子看到傅然都宝贝的跟个什么似的,对自己亲曾孙子,还不得更加欢喜。
这几天就连沈幼晴都被纪睿限制了,不许来医院打扰倪月。
转眼两天后,展家宴会当天。
纪家与展家是世家,自然是得到了宴会邀约的。不过纪经年未醒,纪沛凌便带着季烟一起过去了。
正好傅容兮找展小七还有事,便跟着一起过去了。
“我听说展辰唯这几天一直盯着展辰辛,只要他想做的,基本上都被展辰唯给毁了。这展家人真是蠢,真以为展辰唯这次回来什么准备都没有,就敢贸贸然得罪他。听说,这一次还准备了大礼,准备送给展辰辛兄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