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风听雨,却不听我爱你(12)
顾景阳突然伸手,将她拉了一把。季烟一惊,迅速回过神来看着他,“怎么了?”
他松开手,状似无意的挡住她的视线,“没事,走吧。”
季烟没在意,跟着他上了车。
直到季烟坐到副驾驶座上,顾景阳才侧目看了眼刚刚路过时的那辆黑色宾利。
见季烟并没有注意到,顾景阳也不准备说破,脚踩油门开着车扬长而去。
第23章 你
傅容兮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似有所感应似的往后看去。空荡的走廊上空无一人,微风吹过,半点痕迹也没有留下。
徐荀问他:“怎么了?”
傅容兮收回视线,“没什么。”
眉心微蹙,是错觉吗?刚刚似乎听到了季烟的声音。
他抬脚准备去那边看看情况,徐荀的声音响起,“那……我们走吧。”
傅容兮止住脚步,这个人需要好好处理呢。重新迈开脚步,带着徐荀上了五楼订好了的房间。
一进房间,徐荀激动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怎么也不敢相信傅容兮这样的人,竟然会看上她。
想到刚刚在包厢他暗示的话,心里升起窃喜,娇羞的抬起头。就对上了傅容兮冰冷的眸子,她一愣,怀疑自己看错了。
傅容兮背靠着门,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谁指使你的?”
阴冷的声音让徐荀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咯噔一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什……什么指使?”
傅容兮俯视着她,眸中寒光乍现。
“季烟的主意都敢打,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徐荀被吓的倒退一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明明刚刚他还温柔似水的模样,怎么突然之间……现在的傅容兮犹如张牙舞爪的恶魔,看着太过可怕,她咽了咽口水,全身都被恐惧笼罩。
“你总会知道的。”
傅容兮刚准备动作,“叮铃铃”的电话铃声响起来。
他接通电话,传来云飞的声音,“容少,我在停车场看到季小姐和顾总一起离开了。”
眸光微沉,傅容兮握着手机紧了紧。刚刚不是错觉,那……
傅容兮急道:“把顾景阳家的住址发我手机上。”
顿了顿,扫了眼徐荀。
“到501好好伺候这个人,弄死不论。”
——
出了东辰酒店停车场,路上的车流不少,顾景阳的车速不紧不慢的,让季烟躁动的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强迫自己不去想今天的种种事情。
不知走了多久,车辆拐了个弯后,顾景阳突然踩了刹车,季烟回过神,就看到傅容兮那辆黑色宾利停在前面。
傅容兮坐在驾驶座上,神色晦暗不明,紧盯着季烟。
看到他,季烟就觉得浑身紧绷,恨不得上前去手刃了这个凶手!
顾景阳拍了拍她的肩,“冷静一点。”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季烟,而后面色严肃的交代她:“你记得我和你说的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
季烟一僵,迟疑的点点头,下车走到傅容兮的车边,不待他说话,坐上了副驾座。
刚进去就被扯进到熟悉的怀抱,伴随着薄荷味的热吻落下来,像是宣誓主权一般。
只要见到他脑中就回想起那些事情,季烟就奋力的挣扎,但越挣扎他就用更大的力道将她压制住,窄小的车厢内,季烟动弹不得。
顾景阳脸色变得格外难看,盯着这副活色生香的场景,眼底闪过一丝阴寒,发动了车子,扬长而去。
季烟就着他的唇狠狠的咬了下去,嘴里很快就弥漫着血腥味。傅容兮吃痛一声,终于松开她的唇,轻声说了三个字。
她没听清,于是抬头看他,就看到傅容兮嘴角红肿,被咬伤的地方在往外冒着血丝,明明脸上阴云密布,眼底却隐约带着笑意?
季烟一怔,很快收回视线,“可以放开我了吧。”
“呵!”
真是没心肝的小刺猬,傅容兮松开手,抽纸擦掉嘴角的血渍,“刚刚在东辰酒店干什么?”
第24章 传说中的狗血淋头
提起东辰酒店,季烟脑中冒出的,便是傅容兮和徐荀有说有笑的画面。
她手握成拳,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下心里的怒意。
咬牙切齿道:“我干什么应该不需要和容少汇报吧?说好了各取所需,除了床笫之间,咱们各不相干,毕竟容少的身份地位总不能随便被抹黑,不是吗?”
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若被人知道与她厮混,他费心打造的暖妻形象岂不是功亏一篑。
看,她多为他着想啊。
“不,你错了。”
傅容兮眯了眯眼,眼底闪过厉色,“被抹黑的人怎会是我呢?”他恨不得将她弄得声名狼藉,让所有人对她敬而远之独属他一人。傅容兮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
虽不知他心里的想法,但季烟也知道他话里的意思。男人找小三,往往被骂的最惨的是小三。
季烟呵呵冷笑,恶心的男人!
听她冷笑,傅容兮扫了她一眼,见到她手臂上的红痕上,皱了皱眉,“手臂受伤了?”
突如其来的关心,季烟害怕他不怀好意。
拿手挡住,“没事。”
这红痕是刚才顾景阳拉她时勒出来的,只是没有散去而去。
凝视了她片刻,傅容兮没再细问。
空气一度静下来,季烟觉得有些不自在,傅容兮突然打破了沉默,“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季烟微惊,认真的看着他,“我问了,你一定会如实回答吗?”
“那可不一定。”
触及到他眸中的光芒,季烟垂眸,“那我没有想问的了。”
她放弃了,不愿意听他亲口承认,再将伤口凌迟一遍。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傅容兮脸上陡然变得阴云密布。薄唇紧抿,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发白,无不昭示着他在生气。
一路再无话,直到回家躺在床上,他发了狠将她往死里折腾。季烟敢怒不敢言,不明白他有什么可生气的,该生气的人不是她吗。
再醒来,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昨晚睡得太晚,被这么一闹醒,只觉得头疼不已。床边已经空无一人,季烟揉了揉眉心,才将电话接起来。
“怎么了?”
倪月的声音传来:“昨天徐荀……”
“我已经知道了。”提到这事季烟只觉得头更疼了,叹了口气,“我昨天看到她和傅容兮有说有笑的,多半就是傅容兮指使的。”
“啊?”倪月惊道,迟疑了片刻,“是这样吗?”
和她了解到的情况大相径庭啊。
听到倪月语气不对劲,似乎不信她所说,季烟叹道,“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吗?”
“好吧……”倪月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先不说了。她没有证据,就算说了估计季烟也不会信。
洗漱完下楼,傅容兮还在客厅。见她下来傅容兮问她,“昨天是顾景阳让你去东辰酒店的?”
他眸光幽深,看不清情绪。
季烟却心生不安,他问这个干什么?该不是觉得顾景阳将他的秘密撞破,要对付他吧?傅容兮行事狠绝,如果对付顾景阳,他肯定无法招架。
想到此,季烟摇头道,“不是,是我自己要去的。”
傅容兮脸色微沉,没再说话。
吃完早餐,傅容兮就载着她到了季然的医院。
医院门口人堵着七八个人,正和保安争执不休。人多口杂,听不出个头绪。
两人便绕开争执的人,到另一边的出入口。刚走上台阶,不知谁大叫了一声,“在那里。”
声音落,季烟就被傅容兮推了一把,季烟整个人往后倾,顺着台阶跌下去,脚一崴,跌坐在地上。
脚踝红肿一片,火辣辣的疼。脾气再好这么莫名其妙被推下台阶,也会生气。季烟怒不可遏,“傅容兮,你有病……”
啊字还没说出口,就看到他们刚刚站的地方,地上一片鲜红的狗血,腥臭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唔!”
她捂着鼻子,还是阻挡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恶心味道。突然一阵后怕,刚刚如果不是傅容兮推她……
见傅容兮和季烟两人都躲过了,那人又端着盆,气势汹汹的转向跌坐在地的季烟。
周围有人喊她躲开,她硬撑着站起来,却扯到脚踝上的伤口,腿一软又重新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