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以南爱无欢(13)
“你看,你那么凶……分明就是不爱我了……”许北音哭得像个孩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要在傅政深面前,她就变得敏感脆弱。
“行了,你回去吧。我只想专心处理公司的事情。”傅政深起身,下了逐客令。
许北音却不买账,直接冲到傅政深的身边,抱住了他:“政深……你不要这样对我,我那么爱你……为了你,我什么都能做。”
“什么都能做?”傅政深低头,看着许北音楚楚可怜的眼睛,“那就请你现在马上消失在我眼前!在公司的事情处理完之前,不要来找我了!”
许北音被傅政深的大声吓了一跳,一时间羞愤交加,转身便哭着冲出了办公室。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她一定要回到那个废弃工厂里,把许南珠这个贱人杀了!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傅政深才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得到了片刻的宁静。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以前对许北音总是百依百顺的,但今天……自己情绪爆发了。
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手边还有很多公司里的事情要处理。
许北音冲出傅氏集团大楼之后,直接打了一辆车,开向郊区的那座山。
此时天色已晚,她不顾天黑,愤然上山。
打开工厂大门,捡起地上的鞭子就冲向角落里的许南珠,狠狠地甩了两鞭。
已经奄奄一息的许南珠,身上的肌肉条件反射般地抽动,但她只能抬一下眼皮,再也没有精神去反抗什么了。
许南珠的脑子里,甚至在想,就这样把她打死了也好。死了,就不用受苦了……
“你这个贱人!都已经’死’了,还要夹在我跟政深中间。都是因为你!政深现在对我都有芥蒂了!你这个贱人,我就不应该让你苟活于世!我今天就打死你,然后把你的尸体拖出去,喂了野狗!”
激愤的许北音又是狠狠几鞭子落下。
许南珠的嘴角流出一滩鲜血,绑着的手脚开始生理性抽搐。
许北音似乎还嫌不够,从旁边地上捡来了一根尖头的铁棒,对准了许南珠的胸口:“许南珠,你这个贱人!你去死吧!”
说完,深吸一口气,就要刺下去……
第30章 心里像是被一把钝刀磨着
许南珠已经心如死水般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许北音的致命一击。
但是等了许久,都没有落下。
许南珠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只见一个黑影快速闪过,接着许北音就倒在了地上。那根铁棍,郎当落地,支撑许南珠最后的意志也随之消失……
“南珠!南珠!”一个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回想在许南珠的耳边。
在她倒地之前的一瞬间,她看到傅政深就在面前,焦急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许南珠居然还看到了他额头上的汗珠,和眼底里的紧张……
耗尽全身体力,许南珠让嘴角微微上扬,接着便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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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氏集团的大楼里,傅政深正在处理手头的紧急事件,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医院。
“你说什么?北音她怎么了?怎么会脑震荡呢?好,我马上过去!”
傅政深立刻扔下手中的一切,奔向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他还不断自责,是不是方才自己的话说重了,北音才会出事。
带着这种强烈的自责感,傅政深心急火燎地赶到医院抢救室。
只见许北音躺在病床上,戴着呼吸机,整个人看上去苍白无力。脑袋被厚厚的纱布包着,还有未擦的红色血迹残留在额头上。更不用说她被已经凝结鲜血糊住的头发。
傅政深恍惚间,仿佛回到了许北音初初回来的时候,心里像是被一把钝刀磨着,到底还是疼。
“你是病人家属吗?”一个医生和一个警察上前来询问。
“对,我是家属,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拿出病历本:“病人有脑震荡的情况,据我们检查来看,应该还有苏醒的可能。”
“什么叫有苏醒的可能?”傅政深一把拎起医生的领子,“你是说她有可能会醒不过来吗?好好的人,怎么会说昏迷就昏迷了呢?你们这些庸医到底有没有好好医治她?”
旁边的警察连忙上来阻止傅政深的暴力行径。
“这位先生,这里是医院!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你大概还不知道这位病人受伤的经过。”
“那你说,她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傅政深简直要疯了。
警察这才告诉傅政深:“这位女士是在郊区的元宝山上被发现的。据报案人提供的线索,她当时昏倒在一条小路边。发现她的时候,她是正在向外爬的姿势,因为天已经完全黑了,我们警方暂时没有找到对这位女士施害的人。不过,根据现场情况的初步判断:这位女士应该是后脑被人用钝器伤害。”
“她怎么会去那种荒郊野外?你们警方到底有没有搞错?”傅政深双眼发红,此刻的他,看上去就像是一头愤怒的野兽。
“这是现场的照片,你可以确认一下。”警察拿出了一张现场传回来的照片。
傅政深看了一眼之后,不无惊讶。照片里,许北音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与她平常的穿着完全不同。
傅政深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但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第31章 喉咙里发出呻吟
于是,傅政深收敛了脾气,对警察说:“我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明天就查到凶手,否则我傅政深绝不与你们善罢甘休!”
“病人呼吸困难!”身后的护士,突然大喊,“医生!快来!”
傅政深一惊,急忙扑到许北音的床前。
但是医生护士已经准备将她转移到手术室。
“你是家属吗?病人脑压过高,必须马上手术,请签字。”以为护士递上知情同意书。
傅政深接过笔的手都在颤抖。
“北音……你一定要没事……一定要没事!”
三个小时以后。
傅政深还在手术室外焦急地等候。
之前与许北音的种种,都在他眼前一次又一次地浮现。
这半年来,他自问对许北音并没有尽到一个丈夫应有的责任。虽然无论许北音提出任何经济上的要求,他都欣然答应了。但对许北音的关心并不多。
扪心自问,多多少少与许南珠的死有关。
每当午夜梦回,当傅政深看到身边女子貌美如花的容颜时,总有那么一瞬间,他会期望这个人是许南珠,而不是许北音……
电话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响起,傅政深看了一眼电话号码,是秦远。
“喂。”傅政深的喉咙沙哑。
“傅总,傅先生跟傅太太回国了。让我提前通知您一声。”
“什么?”傅政深不禁皱眉,“他们怎么突然回国了?”
“具体原因我也不知道,只是傅太太在上飞机之前交代我告诉您一声,说下飞机之后第一时间就要见您和您的太太。”
傅政深按住额头:“你跟她说了北音现在在医院吗?”
“事关重大,我没有提。”秦远跟了傅政深那么多年,知道分寸。
“好,明天下午你去接机,然后直接带他们回住处,安抚好他们的情绪。处理完医院的事情,我会回去见他们。”傅政深压下电话,深深地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这段时间可谓是“多事之秋”,许多头疼之事接踵而来,就连傅政深这样强大的人,也快要承受不住。这个时候,他居然无来由地怀念那个曾经随时向他敞开,他却不屑一顾的怀抱。
突然,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谁是许北音的家属?”
傅政深连忙收起回忆,迎了上去:“我是!”
“病人手术很顺利,如果晚上能醒来的话,就应该没事了。只是今晚要密切观察。”
傅政深长舒一口气:“谢谢。”
送许北音回病房后,警察又来过一次,说是他们在外面等。如果许北音醒了,务必通知他们来做笔录。
傅政深也想尽快抓到凶手,就同意了。
时钟指向凌晨三点,傅政深已经很疲倦了,但却还在撑着。他相信许北音一定能醒来。
忽然,许北音的小手指动了动,傅政深仿佛看到了希望,立刻喊医生。
医生赶来,用手电筒照射许北音的瞳孔,又检查了她的四肢,表情释然:“病人恢复情况良好,应该很快就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