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花,我想要带你回家(30)
接着抱紧自己又昏睡过去,宛若诈尸。
徐百忧没看过《名侦探柯南》,不知道金水COS了一回毛利小五郎,盯着他一头雾水地愣住。
“他醒了?”贺关握着杯热豆浆坐回驾驶位,看徐百忧的反应,心下了然,“他刚是不是像中邪一样,跟你讲了些虚头巴脑的话?”
徐百忧点点头。
“他就这怪毛病。”贺关一手系安全带,一手递豆浆,“整天整宿看漫画,一喝醉就把自己当书里的人物,瞎几把乱演。”
纸杯有点烫,徐百忧正要接,贺关又收手,让她先帮自己把安全带插头摁进锁扣。
中间隔着扶手箱,徐百忧一只手使不上劲,于是探身过去两手并用。
发顶将将与男人的胸口齐平,散发出好闻的洗发水味道,浅浅淡淡,却像能勾人魂似的。贺关发誓他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切太水到渠成,他不自觉地一低头,便鬼使神差地吻过她的发心。
香气染了唇,仿佛蝴蝶振翅掠花蕊。
徐百忧感觉不对,立刻直起腰,“你干什么?”
贺关佯装无事,指指盛满豆浆的纸杯,“不小心碰到你了。”还问,“没烫着吧?”
徐百忧将信将疑没说话,接过豆浆,端正坐回副驾。
贺关忙背对她侧过脸,舌头舔了舔嘴唇,没什么味道,偏偏觉得特别甜。
正回味着呢,就听旁边道:“比你演得好。”
贺关身形一滞,“咳咳咳……”
“想亲我,你可以正大光明告诉我。”徐百忧不傻,相反,她很敏锐。
贺关脸都咳红了转回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是想亲啊。”
“又是可怜我没男人疼?”徐百忧唇角染了点笑。
“不然呢。”贺死猪不怕开水,怕诛心,用狂妄的下巴点她手里的豆浆,“没有我,你连口热豆浆都喝不上,还不说谢谢。”
“谢谢。”徐百忧乖乖道谢,乖乖喝豆浆。
居然这么听话,贺关不习惯不自在了,一顿操作猛如虎,开车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
“对,男朋友受伤了,我怕他留疤。”
说这句时,江茹玉脸庞洋溢出小女人的幸福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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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工厂,也是梦想的屠宰场”非本人原创,特此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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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朵花
贺关这一回再带徐百忧来瑞安路,直接把车开到公司门口。
既然徐百忧已经知道他做的行当,没必要继续隐瞒。
而且,贺关也不想为金水多浪费一步路,巴不得车能直接停在高低床前。
车开不到,能一脚把这只醉猫踹进二楼窗户也行,可惜贺关做不到,他只能把人拖下车,一脚踹醒。
一个真敢使劲踹,一个真敢当场醒。
金水捂着屁股呜哇哇喊疼,酒醒了一大半。
至此,贺关的耐心已经全部告罄,“你他妈给我自己爬上去!”
失恋的金水不想独守空枕,借着酒力撒疯,抱紧贺关胳膊不撒手。
他指去对面马路,打着哭腔哀求,“哥,哥,你带去开荤吧,我要找女人,我要找女人……”
“寿蚨”对面有一家店,装饰闪光灯拼接而成的店名,每晚都会将七彩霓虹浪掷进“寿蚨”二楼的员工宿舍。
亮时斑斓辉煌,黯时勾魂夺魄,搅得人心蠢蠢欲动,也跟着忽明忽暗。
那家店叫“梦巴黎”。
梦中的巴黎有洗头,足疗,保健,按摩。
梦中的巴黎还有美美,婷婷,娇娇,珍珍。
那里是寻常男人的销金窟,也是他们的温柔乡。
金水有贼心没贼胆,每晚花两个小时趴在窗前痴迷于光影的诱惑,却没有勇气只用一秒钟踏进“梦巴黎”。
今晚铁了心要尝腥,金水的力气出奇的大,硬拖着贺关走出好几步,“哥,我有钱!我不找喜欢你的婷婷,娇娇,我找珍珍……珍珍不漂亮,但眼睛大……我喜欢大眼睛,大眼睛会说话……”
初中同桌那双大眼睛真会说话,金水上课一犯困,她会用眼睛警告他,不准睡,专心听课。
没了,全没了……
金水擦干眼泪,迎着风抬手指天。
“哥,我要过一个无悔的人生!总有一天,我要踏上这片海洋,按照自己的梦想去闯荡!我要过上最自由的人生! ”
如果是平时,贺关一定会带着金水去寻欢作乐,醉生梦死。
可今晚不一样。
金水疯疯癫癫,哭哭嚷嚷个不停,贺关一肘子把人掀翻,毫不手软。
刚跨出一步,谁知金水又死灰复燃,一把抱住他大腿。
寸步难行,贺关忐忑回头望向路边的黑色轿车。
徐百忧伫立车头,从闪烁的“梦巴黎”收回视线,隔着马路,便直直对上贺关焦灼的目光。
她听见了金水的话,是不是醉人醉语,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从来不高贵,没有三六九等之分。
徐百忧现在更担心自己。痛经没有任何缓解,今晚必须吃止疼药才能入睡。她记得路上经过一家诊所,离这里不远。
按着小腹,徐百忧朝贺关指了指来时的方向,意思是要过去诊所买药。
对面的人大概懂了,冲她点点头,然后捞起金水扔到“梦巴黎”门口。
徐百忧看清贺关脸色奇差,转过身走出几步,她不禁低头笑了笑。
*
江茹玉从应酬饭局脱身,时间还早,打算看看贺关。提前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她直接打车去往瑞安路。宿舍里没见到人,才听三毛说贺关替金水去三医院值班。
白跑一趟,她走着路散酒气,经过附近诊所,想起贺关快拆线了,于是返身。
徐百忧进来的时候,江茹玉正在向诊所里唯一的店员咨询。
柜面摆了一堆的药膏,各有优缺,她难以抉择。
江茹玉没有注意来人,先听见一道清淡女声,询问有没有芬必得。
她转头看见徐百忧,顿时一愣,随后面露笑容,同她打招呼,“你好,真巧呀。”
徐百忧脸盲,“不好意思,请问你是?”
江茹玉疑心重,不知她是真的还是装的,仍保持和悦微笑,提醒她,“上周日晚上,在这附近,我的车和你的车追尾了,记得吗?”
徐百忧只是脸盲,但记性不算差,“我记得江小姐公司在附近,刚下班吗?”
江茹玉眼光随意往柜面一掠,“刚下班,顺便过来买药。”
徐百忧低头去看,“祛疤药?”
“对,男朋友受伤了,我怕他留疤。”
说这句时,江茹玉脸庞洋溢出小女人的幸福光芒。
她很想向徐百忧宣誓主权,将她驱除出境。
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刻意昭然的炫耀,引得会做生意的店员忙道:“每个人的肤质情况不一样,不如多买几种回去试试。”
“徐小姐,你是内行,能帮我选几种吗?”
知道贺关的伤口是徐百忧缝合的,江茹玉很顺理成章地将她认成是医生,本想尝试接近她,却不自觉地说漏了嘴。
内行?
一朵疑云浮上心头,徐百忧面上仍无风无雨,平平静静。
“其实每种祛疤药的有效成分都差不多。”柜面上有进口的,也有国产的,徐百忧问店员,“请问国产的哪一种售价最高?”
店员拿起其中一支递给徐百忧,她又转交给江茹玉,“不过,买药也是一分钱一分货。她说得对,每个人的肤质不一样,疤痕淡化的快慢也不一样,你可以多备几支。”
皆大欢喜的回答,既没有折损太多店员的生意,也帮江茹玉做了最佳选择。
江茹玉此刻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口误,暗暗高看徐百忧几眼的同时,也在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的神情变化。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起疑,江茹玉仍不敢掉以轻心,感激笑着,“我听你的。”故意问,“徐小姐不好奇我为什么会觉得你是内行吗?”
徐百忧沉吟,“因为我长得像医生吗?”
江茹玉没作声,店员已不住点头,“像,特别像。气质也像。”
“对,气质和外形一眼看着就像医生。”江茹玉顺着店员的话,自认稳妥地把犯下的错给圆了回来。
徐百忧没说什么,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