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亲亲你+番外(28)
向婉这才将视线移到了沈岑洲的身上,“你是?”
还不等沈岑洲开口,向婉便打断,“不用解释,我也是从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曾经我没有遇上一个好人,所以害的向苼这些年这么苦,但以后我会尽量的弥补她,所以我希望她能遇见全世界最好、最爱她的人。”
沈岑洲将刀叉放下,认认真真的承诺道,“阿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的,全心全意的对待向苼的,至死不渝。”
闻言,对面的女人笑了,“你们现在的年纪就是最好的年纪,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我曾经也以为碰到了自己的至死不渝。”
向婉似乎想到了那个午后,微笑的朝她走来的穿着白衬衣的男孩。
将笑意收敛,向婉难得严肃的开口,“我看人的眼光不怎么好,我也知道虽然我作为向苼的母亲,但现在我是最没资格干预她生活的人,所以我只能期待她的眼光比我好。”
停顿了一会儿,向婉还不忘提醒,“你们现在还小,所以我希望你们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吃完饭,几个人一起走到门口。
向婉招呼司机让他先将向苼和沈岑洲送回家。
“你这次大约回来多久?”这是这么久以来向苼第一次主动和向婉提及一个话题。
向婉先是一愣,随即思考着应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绞尽脑汁,她想到了一个她认为最理想的答案,“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试图将我的工作重心转移到国内,不过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酒店,离你住的地方不远。”
“那你回来住吧。”
向婉仿佛得到了圣旨,一路情绪高昂。
有时候她说话,向苼不理她。
她便拽着一旁的沈岑洲聊个没完。
俩人从古远的抗日战争聊到了最新的金融时局。
说是在聊,其实就是向婉一个人的滔滔不绝。
向母的舞台,沈岑洲作为一个合格的围观群众,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负责点赞就行。
当然他也实在不理解一个精英形象、十分帅气的女人怎么会是一个话痨。
但毕竟这世界上他不理解的东西也多的去了。
例如他的母亲——白女士。
就是一位每天要扛着他家那条肥狗——奥黛丽。沈爱白竞走十公里的帅气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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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对于向苼而言是平凡的一天。
但对于向婉确是别具一格的一天。
所以她大清早的便起床,决定为自己的女儿做一份爱心早餐和便当。
当然向苼是被满屋子的糊味给惊醒的。
一下楼便见一旁阿姨在抢她妈妈手中的做饭工具。
而老太太则指着她妈妈的鼻子骂,“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长本事了,第一件事就是想火烧我的厨房。”
向婉固执的握着做饭工具,“我是在给向苼做早饭。”
“还早饭呢,我看你是蓄意谋杀呢。”
一旁,阿姨也跟着附和,“对呀,大小姐,这些还是我来做吧。”
向婉语气很坚决,“今天我第一天回来,我女儿的早饭必须由我做。”
老太太被气笑了,“那你也得量力而行吧,你说你做的能吃吧。”
向婉很固执,“你们睡觉去吧,别管我,多做几次,总会好的。”
向苼轻笑一声。
这么多年了她的妈妈还是和以前一样,固执的要命。
认定了一件事也不会轻易改变。
她走下楼,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烤焦的鸡蛋送入口中,随即点头,“还行。”
一旁老太太似乎也看到了她。
随后摇头晃脑道,“我不管了。”
话毕,她还不忘扯了扯一旁的阿姨,“走走走,我们不管他们了,一大一小两个疯子。”
但她的唇却忍不住的往上勾了勾。
她希望如她所期待的那样,向苼的好日子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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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苼最后是带着向婉所做的饭盒到的学校。
虽然向苼不太愿意,但作为母亲向婉还是坚持将她送到学校。
不过由于向婉的那个兰博基尼太过于嚣张,所以向苼只让她送到了学校不远处的小弄堂那里。
甩了甩手中散发着糊味的饭盒,向苼笑了笑。
她原谅了向母当初的不告而别吗?
只是她记得沈岑洲对她说过,“如果相较于恨这个人,爱能让他更轻松,那么他愿意选择去爱。”
所以这次她想试试。
陡然手机一响。
向苼掏出手机,上面收到了一个信息,“求求你,救救我。”
第26章
向苼静静的注视着手机上的这条短信。
无数令她烦躁且阴郁的过往猛地窜了出来, 在她的脑海里四处回荡,关于她的那位故友。
吸了口气,向苼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她将手机放入包里。
只是苍白的脸色显露出了她此时的异样。
突然, 一个人从旁边走了过来。
随后, 沈岑洲便将她略显冰凉的手拽入自己的衣兜里。
沈岑洲用另一只手贴了贴向苼的额, 随后颦眉, “有点烫。”
他将自己的颈脖间的围巾解下来,系在了向苼的脖子上。
这是他的妈妈白女士为他量身定做的妈妈牌送温暖。
虽然做工极差, 缺针少线的,但却用的是羊绒线。
带着也挺暖和的。
温暖逐渐驱赶了她身上所带的寒意,向苼勾了勾唇,“沈岑洲,为什么你永远来的这么及时。”
“因为我是你的超人啊。”停顿了一会儿, 沈岑洲继续道,“不对, 是夜礼服假面,我差点忘了你最喜欢这个。”
衣兜中俩人十指相缠,向苼的声音也淡淡的,“可是我现在最喜欢的是你啊。”
沈岑洲一系列溢于言表的感动之词都想好了。
正待他要发表感言之时, 没有眼色劲的肖启柏从一旁窜了过来。
他硬生生的挤到了向苼与沈岑洲的正中间。
其动作、其神态, 完全的抓住了一直喜欢往他和向苼中间挤的那只傻狗奥黛丽。沈爱白的精髓。
哦,不对,是肖启柏比沈爱白更讨厌。
毫无所知的肖启柏很热心的开口,“小姑妈, 那天洲神有欺负你吗?他要是敢欺负你, 你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沈岑洲见过傻的, 但傻到肖启柏这个地步还真是独一份。
以至于他觉得解释都是玷污了自己的智商。
这位亲,难道看不到向苼之前放在他兜里的手吗?
“我建议你呀多吃点核桃和蛇胆。”沈岑洲真心实意的建议道。
“为啥啊?”肖启柏不耻下问。
“补脑、明目。”
——
第一节课,是老王的数学课。
最近老王正处于春风得意的状态,碰到谁都要拽着人家吹嘘一番自己班有两个清华、北大的苗子。
这不,隔壁那位专门和老王唱对台戏的李老师这几天都气瘦了。
原本只是数学第一在老王的班。
这下倒好,打了个赌,各科第一都跑他们班去了。
李老师虽然气不过,但到底是个说话算话的主。
一上课,便拽着他们班的何宇来找向苼他们道歉。
向苼倒是没料到李老师会主动拽着何宇过来。
毕竟李老师是个爱面子的人。
李老师不提,他们也准备当没这事儿,就这么揭过去。
站在讲台上,何宇极其委屈。
人被揍了,还得向揍他的人道歉。
不就是因为他不是戏精专业班毕业的吗?
何宇仰着头,赌气的开口,“我何宇在此向沈岑洲和向苼道个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二位能文能武,以后我看着二位往后躲,行了吗?”
讲台下,向苼淡淡的笑着。
这个何宇莫不是脑抽?
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果然,一旁的李老师直接敲了敲何宇的头,“怎么说话呢?你当学校是黑社会?要不要让你快意江湖呢。”
何宇委屈、但何宇不说。
他也是个倔脾气,他死死的咬着唇,拒绝再次开口。
倒是李老师微微尴尬的瞧着老王,“小孩子嘛,都年轻气盛,可能一时半会儿觉得丢了面子气不过,要不,等会儿下课了我让何宇再郑重其事的给你们道个歉。”
老王也跟着打圆场,“行行行,等会儿下课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