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须亲亲我+番外(4)
“好,我们在沙滩上重温一遍标准动作,然后就可以下水。”
喜哥很有耐心,焦饵也听得很认真。她牢记冲浪板不能放在身体前方,以免风起时被打伤,还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初次训练肯定免不了跌进海里,热身运动和憋气训练必不可少。
果不其然,浪头打过来,焦饵第一次尝试失败。
即使身穿救生衣,她仍被浪头打得有点懵,咽了几口又咸又涩的海水。
第二波浪潮袭来,喜哥在岸上高声大嗓地提醒焦饵:“这个浪形特别稳,抓紧时间再试一回!”
焦饵迎难而上。
她双臂舒展,使上半身和两条腿达到最佳平衡状态,脚踩冲浪板滑向浪中心点。
喜哥说得没错,浪潮由中间向两边徐徐铺开,也就是他说得“稳”。焦饵完成度虽然不高,但她没有落水,总算向成功迈出了关键的一大步。
她朝喜哥挥挥手,打着手势表示还要多试几次。
喜哥却面色大变,他往海边跑,双手拢在嘴边喊道:“起风了,浪形不对劲,你先上岸休息——”
然而两人距离太远,喜哥的警告声都被海风吹得七零八落,焦饵误以为指令是“继续”,于是她抖擞精神,朝新一波海浪进发。
喜哥跳进海里,奋力游到焦饵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不要命了?跟我上岸!”
不等焦饵问清原因,犹如猛龙搅水一般的巨浪劈头盖脸砸向他俩。喜哥喊出“憋气”两字,整个人迅速下沉。
焦饵自身难保,想去救人却使不上力气。她吓坏了,停留原处浮浮沉沉,直到喜哥重新浮出水面她才安心。
回到岸边,喜哥严厉地批评她:“今天你老老实实在岸上练习基础动作,把每个要领背得滚瓜烂熟,不能有一个错字打一个磕巴,通过我的考核了才能下水。”
严师出高徒,焦饵深谙这一点。
她摆好冲浪板,从头复习动作要领和实战技巧。为了不让身体冷却,她绕着沙滩一圈圈小跑,背诵和热身两不耽误。
待她由沙滩远端跑回喜哥所在的位置,却瞧见他挂断电话,而他拿的手机壳背面贴着少女心十足的草莓印花防水贴纸。
“喜哥?”焦饵直截了当地说,“您拿的是我的手机。”
“铃声响了半天,我看你跑远了好心帮你接通。”喜哥把手机还给她,小声说道,“你老公一听是男人接的电话,凶巴巴地想要杀了我。”
焦饵抿嘴一笑:“他不是我老公,他是我的铁哥们。”
喜哥也笑:“不管你俩什么关系,反正他挺在乎你的。你回拨过去解释解释,免得闹出不愉快。”
“不要紧。”
嘀嘀,焦饵的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焦焦,是不是手机被抢了?你在哪儿啊?快告诉我,我去接你!”
字里行间尽显裴南樯的担忧。
我给他回点什么好呢?
对了,给他的BBQ加点难忘的刺激性调料!
焦饵高举手机,摄像头对准五米开外的教练喜哥,快速拍照存在本地相册,选择发送给好友,点击裴南樯的头像发了出去。
不到三秒,裴南樯回复了一连串的抓狂的表情包,末尾另附一颗碎裂的爱心。
“古铜色皮肤肌肉猛男是谁?焦焦,难道你不爱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裴南樯:你这么顽皮,该怎么罚你呢?
焦饵:你敢罚我吗?
裴南樯:说实话心里有点怕……下一句台词什么来着?
焦饵:不给糖就捣蛋!
裴南樯(投降):糖管够,星星、月亮、彩虹都摘给你!
第3章 三板斧
焦饵乐不可支,立马回他一个捂心脏吐血的表情包。
裴南樯那边半天没动静,焦饵又发了个牙缝卡着韭菜龇牙笑的大脸盘子,恶作剧的意味不言自明。
十分钟过去了,裴南樯仍然没回。
喜哥问:“准备好了吗?到我这儿来背诵初学者的注意事项!”
“好咧,马上奏来!”
棠川方言脱口而出,焦饵暗自庆幸裴南樯不在身边,否则那一百块钱又要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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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的课程结束,喜哥叫学员们集合,训了几句话才解散。
“焦饵,你住富源区吧?”喜哥朗声问道,“我去佳祺岭湿地公园接老婆孩子,走西南三环和英章路,顺路的话送你一程。”
这一问不要紧,其他学员立刻七嘴八舌开起了玩笑。
“喜哥,我们也想坐您的专车!”
“哈哈巧了,我家刚好在佳祺岭那边有套房子,您捎上我呗?”
“是吗?”喜哥毫不含糊,展开学员信息登记册逐个对比,“我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发现只有焦饵的住址离佳祺岭最近——戏曲学院家属区,你们要么住市中心,要么住海景房,哪里用得着我送你们回家?”
“喜哥您认真过头了,惹不起啊惹不起!”
“惹不起躲得起,”喜哥扬起一把沙子,催促大家去淋浴更衣,“海水把皮肤泡皱了,赶紧冲掉,省得下节课找我诉苦。”
学员们笑嘻嘻地各自散开。
他们中有人意味深长地瞄了焦饵几眼,眼神分明是在猜测:身为同期学员,为什么你的待遇如此特殊?是不是你和教练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关系?
喜哥十分坦然:“你不用管别人怎么想。我初中是在戏曲学院附中上的,虽然后来改行学了体育,但我对学校和老师感情很深。”
焦饵心大,不会因为别人的指指点点和无端猜疑而恼火。
她顺着话题往下说:“说不定教过您的老师是我家亲戚呢?”
“有可能。”喜哥笑道,“改天有空了你当导游,带我重游一回校园。”
焦饵答应得很痛快:“好,就这么说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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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淋浴室出来,焦饵匆匆擦干身上的水。穿衣服时一个不留神,她一绺头发卡在娃娃衫后领口的拉链里,扯得头皮生疼。
搁在平时,她两手一上一下背在身后,几秒钟就能解决问题。
可今天冲浪训练强度太大,她胳膊酸痛难忍,别说举过头顶了,连摸到肩膀都费劲。
她本想找同样在换衣服的女生帮忙,哪怕是陌生人也行。可等她走到更衣室外间,却发现空无一人。看来接近饭点,大家都急着吃饭去了。
无奈之下,焦饵只好求助于正在等待捎她一程的喜哥。
她离车位还有一段距离,忽然间,嗖嗖的风声由耳畔呼啸而过,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奔喜哥而去。
“哇呀呀——小贼哪里跑?让你尝尝我程咬金的厉害!”
裴南樯身穿程咬金的行头,手里挥舞着剧场为《隋唐演义》定制的道具板斧,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地绕着喜哥转圈。
喜哥一头雾水,原地傻站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兄弟,冒昧问一句,你玩的是不是COSPLAY?”
焦饵冷汗直淌:裴南樯你别给我丢脸行吗?
她疾速上前,双臂环抱裴南樯,前胸贴上了他的后背。
“放开我,我还能打——”裴南樯脸红脖子粗,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早已被他抛到九霄云外,“焦焦,你退后,我来收拾这个毛贼!”
男女在体力上悬殊明显,焦饵哪里拽得住裴南樯?
他左突右闪,两三下就突围成功。
焦饵完全忘了自己可怜的头发和头皮,又一次扑上去阻拦,却只觉后脑勺一凉。
她忍痛摸摸,手收回眼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脱落发丝和伤口渗血提醒焦饵,不能任由裴南樯继续胡闹下去。她夺过道具板斧,重重砸向地面。
“闹够了没有?”焦饵声音轻颤,“我命令你,立刻、马上给袁教练道歉!”
“什么?”裴南樯瞠目结舌,他指着喜哥,又转头瞅瞅怒不可遏的焦饵,“教练?”待他看清焦饵右手粘的血,脸色忽然变得煞白,随即扑通倒地,晕了过去。
喜哥看呆了,好一阵子才醒过神,由衷地大力鼓掌,脸上写满了钦佩之情。
“演得好!我没想到他这么敬业。”
“他晕血。”
焦饵赶忙放下冲浪板,取出随身背包里的风油精,涂抹在裴南樯的太阳穴轻轻揉搓。
“以前我的形体课老师也晕血,她长年吃药都没见缓解。”喜哥建议道,“这样不行,我送你们去医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