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霸总是男神(44)

及至高中毕业后,她去县里的次数反倒屈指可数,如今她自己又靠着车窗看着外面的路,才猛然生出一种光阴易逝的感觉来。她问自己,十六七岁时木青的愿望,如今的木青替她实现了么?

她读高中时穷得很,除了应付不来的课业之外,就爱读一些酸诗,古代,现代的都有。是既爱林和靖,也读海子,若说她当时关于未来的期望,左不过是稍微有钱一点,念个一本吧。

现在想来,一本她是早已实现,至于这个有钱的概念——以她当时每月四百块生活费,一季只能买一身衣裳的情况来说,如今卡里有三十来万的木青算是超额完成任务了。

可是她在这种缅怀幼年时光的过程中,又生出一中深重的怅然来。

有个声音在问她,你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苏轼说,人生识字忧患始,心思细腻的人往往更为这个问题所困扰。

还不待木青想清楚,视野里是一片她熟悉的场景了——中巴车开到她们乡镇上来了。

木青到了家,发现木妈妈在洗衣机旁洗着衣服。

家里的滚筒洗衣机也是木青置办的,原来的那台洗衣机倒也能用,只是实在太旧了,有时候有点接触不良。木青看不过,就在网上订了一台,购物网站直接送到家里,还包上门安装。木青因着这样的缘故,家里置换的大家电都是在该家购物网站买的。

“妈,怎么不用洗衣机洗呢?”

木妈妈搓着手里的木青的白毛衣,“有衣服掉色,你这白毛衣我给你手洗。”

家里接着热水器,水倒也都是温的,木青只好说:“那我自己来洗吧!”

木妈妈将她赶走,说道:“你一年挣钱辛苦了,歇着吧,你老妈我在金钱上还要扯你后腿,也就只有给你洗衣服这点作用了。”

初四那天木青开始收拾行李,她回来时就拎了一个二十来寸的箱子,还背着一个陪伴她好几年的双肩包。她那箱子子回家来就开着,也未曾合上过。现在她一件一件的清理要带走的东西。

箱子里有些东西她是一直压在箱底的,并未曾动过,现在那东西不见了。

她住在楼上,家里也只木妈妈和她两个人,她想起昨天木妈妈帮她清洗东西来着。

木青走到阳台上,那里晾着一排排的衣服,木青在这些衣服当中找到了那条围巾。那是一条蓝中带灰的男士围巾,质地是羊毛的,现下被木妈妈用洗衣机洗过之后缩小了整整一圈。

木青伸手摸了摸围巾,洗衣机脱过水,它其实昨天就干了。木青将这条围巾取下来,她并不打算佩戴这条围巾,缩了水也没什么。

她将这围巾折好,仍旧放在行李箱的底部。她想了会儿,还是将围巾拿出来,和秦沐临给她的那两个纸质的红包一同放在随身带着的背包里。

她还在楼上收别的东西,木妈妈也上楼来叮嘱女儿。她见女儿只在屋里转悠,便到阳台那里去帮她将洗好晾干的衣物收取下来。

她将衣物往床上一放,说:“阿青,没有看到你那条围巾哩?”

木青在收拾别的东西,只回她:“我已经收起来了。”

木妈妈脸上讪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是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的,你那围巾是羊毛的吗?被我洗小了一圈。”

她是好心,想着帮女儿将衣物洗掉,木青的行李箱敞开着,木妈妈看她那条围巾也判断不出脏污,拿到手中一闻,也没有洗衣剂之类的气味。木妈妈用洗衣机给木青洗衣服,也不多这一条围巾,只是这条围巾看着不像是女士的,且回来这几天她也没见木青戴过,是以她洗时还多看了好几眼。

木青无奈地说道:“没事的,妈,只是小了些,还是可以戴的。”

木妈妈颇有些歉疚地说:“下回洗衣服的时候我先问你。”然后她又说:“你那围巾是不是很贵啊?”

毕竟在木妈妈看来,羊毛=贵。

这回她倒是没猜错,以木青如今的财力来说,那条围巾也还是当得起昂贵一词,毕竟这一条围巾约等于木青两个月的房租。只是这话她却是不能对木妈妈实讲的,她只能故作不心疼地说道:“一两百块钱吧,没事的,我还可以戴的。”

木妈妈这才放下心来,然后又吞吞吐吐地问她:“青青,这条围巾是你的吗?还是是你买来送人的?”

木青听了这话,将那条围巾围在脖子上,说道:“妈,这是我的围巾,看着虽然是男士的,但是这没什么好稀奇的,现在还有女孩儿穿男生衣服呢!”

木妈妈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她听了木青这否定的答案,脸上倒是挂了些失望的神色,又对木青说:“青青,你在外面就没有处得来的男生吗?”

木青摇摇头,木妈妈又问她,:“以前听你提起有个林特助,不是很照顾你吗?”

木青将围巾从脖子上取下来,对木妈妈说道:“林特助虽然听起来是助理,但是他和我其实是完全不一样的。妈,这么和你说吧,秦总拿他当二把手呢,以后公司做大了有分公司,秦总肯定第一个派他去坐阵呢。”

木妈妈听他这样说,才作罢,又劝慰木青道:“那咱们还是不着急,找对象还是要大家差不多门当户对才好,慢慢找总能找到的。这回你回来我看你也注意打扮了,心里好一阵高兴呢!”

木青点头称是,心里却有丝泛苦,连林敬木妈妈都觉得自己配不上人家,何况秦沐临呢!

第39章

木青回S市的票是初五晚上的卧铺,但是她家里到省城坐大巴得三四个小时,她怕路上堵车,都是买最早的那班车去省城。

现在这会儿是初四的下午,木妈妈不知去外面做什么去了,留下木青在家给她看店。

说是看店,木青多年不在家,再不像小时候那样记得她每样东西多少价钱。而且这回自木青回来,她便发觉木妈妈店里的生意是大不如前了。

每天店面这么守下来,不知卖的钱有无一百,更别说这里面的净利润了。

春节这段时间,乡镇上家家户户放鞭炮,此起彼伏,就没个消停的时候,每家人家门口都积堆着一地的鞭炮残渣。

那些特别爱收拾的人家,早就将门口的这些鞭炮残渣清理干净了,木妈妈屋里屋外忙着,也没顾上这个。

倒是现在木青拿着笤帚将这些鞭炮残渣都扫到一块儿去,她在靠近公路那块儿扫着,不巧一个开着面包车的人将车停在了她面前。

她以为这是要在店里买东西的人,便连忙停下手中的笤帚,看着那人。

木妈妈的店面在乡镇的公路两边,除了来往的学生,乡镇里的人,还有些路过这里的外地人也会上她这儿来买东西。

不过这些外地人懒得很,尤其是那些开着车或是骑着车的人,他们往往是买水喝。人往往是坐在车中冲木妈妈喊道:“老板,我要**饮料或水。”

木妈妈将他们要的东西递给他们,这些客人们再把钱给她。

但是这样的客人也有哥好处,便是买东西买得特别快。比起平时到店里挑三拣四的客人,木妈妈其实更偏爱这些“过路客”。

木青也以为眼前在面包车里的这个中年男人是过路客,只是她不好说什么,只能盯着那个人看,以备他有什么需求。

那人带了个笑看着木青,问她:“你就是木青吗?”

木青点头,想来这是木妈妈认识的人了,她久不在家,便是有些亲戚也是认不全的。

那人又说道:“我是沈建国,是你妈妈娘家那边哪里哪里的熟人。”

木青其实不太清楚农村家里那些错综复杂的备份,她听来这人似乎和她们不沾着亲,再看看他的年纪,试着喊了声:“沈叔叔!”

那人倒是非常开心,和木青还说了好几句话,木青十分莫名,耐着性子等他走,还好这时有人来买东西,木青整好有借口开溜。

晚间木妈妈回来,木青倒是把这件事和她说了,木妈妈倒是很平常,只说那人是谁谁,怎样怎样的。木青也没放在心上,听过便忘。

***

陈薇好不容易得了儿子首肯,春节这几天和常来往的那些太太们大操大办了好些聚会。这些聚会,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是为着秦沐临办的。

聚会倒是都热闹得很,适龄的男男女女都来了不少,秦沐临答应了母亲,聚会期间都在场内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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