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霸总是男神(5)

木妈妈没直接说反对的话,她告诉木青:“你要回来可以,但是你要能忍受得了村里人的闲言碎语,你回来,你的姑姑,叔伯们可都是会来家里问你个一二三。”

木青想回家备考,一是她主观认为自己有更充足的时间,二则回家不用交房租,各种花销也会少上许多。

她这一两年刚把欠的助学贷款还清,每月交掉房租,除去基本花销,并未剩下多少,有时候遇上木妈妈娘家亲戚做酒席随礼,动辄一两千的,木妈妈掏着有困难,她还得帮助她。

没在乡下里住过的人,不知道有时候闲言碎语伤人心,木青深刻领教过,木妈妈的话把她从自我幻想中叫醒。

而在城里租着房子只为备考,木青也不是没动过这种念头,只是当她看着自己银行卡的余额,以及时不时为木妈妈掏出的大额礼金,她便熄了这种想法。

秦羽丝一片好意,她可这样讲,其实也是为木青着想。只是木青始终没有这样的勇气。

她知道秦羽丝说这样的话,并非是她站着说话不腰疼,异地而处,木青在秦羽丝的境地里就算也转行,估计也是偷偷摸摸的搞小动作,而不敢像秦羽丝这样。所以,将秦羽丝换在木青的境地里,木青毫不怀疑她一定会在这两个选项中果决的做出决定。

所以有些人懦弱和平凡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听见了没有?”秦羽丝问她。

“嗯”

木青的肯定回答其实是种拖延,敷衍秦羽丝,也敷衍她自己。

到秦羽丝顺利硕士毕业,木青也还是没有考上S大。

考到后面,她整个人苦不堪言,好多时候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考,只是觉得好像不考这个试,那么木青这几年在S大的时光就无法被证明值得。

可惜待在原地也是痛苦,她目睹了和她一届的人入学,毕业,再目睹比她低年级的人入学,毕业。

木妈妈也开始催她,只是她自责自己本身还要给女儿拖后腿,不敢太直接的劝说木青不要再考这个研究生。

她只对木青讲,同一条街上住着的谁,今年回老家来考公务员了。有分配在县里的,也有分配在镇里的,市里的倒是少有。

木青知道她的心思,只是让她自己就这样回家,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她懦弱无能惯了,好似只有这件事,她是少见的坚持。

***

客厅里,秦大伯重重的拍了拍桌子,秦沐临在他对面站着。

他今年二十□□,此刻仍旧穿着一身笔直的西装。

秦大伯母走到父子中间来,“老秦,儿子才回国,你发这么大脾气做什么?”

听了这句话,秦大伯反到是怒气加重,冲妻子说道:“还不是你护着他,越大越无法无天。”

说道唯一的儿子,秦大伯母却不顺着老公,“沐临怎么啦?咱们的圈子当中,谁不称赞他一声。”

“哼!慈母多败儿!”

秦大伯母坐到丈夫身边来,:“沐临不就是想自己创业吗?这多好的志向啊!年轻人不依靠家里,向沐临这样的应该表扬。”

饶是秦沐临这个这场争端的始作俑者听到自己母亲这样维护的话,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表扬?”秦大伯瞪了一眼儿子,然后又说道:“不依靠家里?像丝羽那样的才叫不依靠家里。你儿子这样的——”他看了眼妻子,“你是不是把私房钱贴给他了?”

秦大伯母没料到丈夫一时思路转换的这么快,“额——咱妈也说要多支持沐临。”

听到自己母亲也参与了,秦大伯不好在自己儿子和妻子面前说她的长短,只是感叹家中的女人对儿子未免过于溺爱。

他又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说:“事到如今,我说什么也是没用了。既然接了投资人的钱,就要把事情做到底,不要半途而废。”

秦沐临身高一百八十七公分,今年刚从世界首屈一指的投行辞职回国。

他是符合金融行业定义的顶级精英,本硕都是全球top的金融专业,在校时已有拿的出手的案子,工作的这几年履历更是在他的同龄人里称得上惊人。

他五官俊朗,轮廓分明好似刀削,每一笔一划都是造物主的杰作。

秦大伯不是不为自己的儿子骄傲的,放眼整个S市,他的儿子在这些世交好友的孩子们当中毫无疑问是出类拔萃的。

他对儿子期望很高,爱之深,责之切,唯恐他出什么纰漏,走到岔路上去。

“知道了,爸爸。”秦沐临说。

“哼!你知道什么?惯会先斩后奏。”秦大伯重重哼了一声,“到你自己房间去,不要在我眼前晃,眼不见心不烦。”

秦大伯母悄悄给自己儿子使眼色,示意他赶紧上楼。

秦沐临接收到自己母亲的信号,向父母道了声“晚安”,就折身上楼了。

秦沐临的房间很大,父母只他一个孩子,自幼时起给他的就是最好的。他自高中毕业起,就一直在国外生活,父母虽然安排有人在照顾他,但是他们将他当做主家的儿子,敬畏多于其他,况且他又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

在秦大伯母和他奶奶这里,情况确实截然不同的,在她们看来,秦沐临似乎从未长大,依旧是需要他们时时挂怀的小小婴孩。

是以,在他这副生人勿近的外表下,始终还留存着对家的眷恋。和他一样在国外的朋友,有许多是选择在国外创业的,他却选择回来,难说这里面没有怀念故土的缘故。

他的创业公司如今刚刚起了个头,什么都是新的,他今天刚获得了第一批的天使投资人的投资,尽管他们中不在少数是看在他是秦大伯的儿子,秦家的长子嫡孙——最被寄予厚望的秦家第三代。

他做为秦沐临个人的能力,却被大大低估。

他有傲气,却也低的下高傲的头颅,他很早就明白结果的重要性,什么样的原因并不要紧,能获得想要的结果就行。

秦大伯推门进来,看到儿子双手抱头,仰躺在床上。

他不知怎的,从儿子的这副躺姿里解读出了对未来的忧心忡忡。

他本想再告诫儿子几句,见他这副“愁苦”的样子,带有训诫意义的告诫之言却无法开口。

他走到儿子床边,:“起来,你这么躺着像什么样子!”

秦沐临从善如流,翻身坐在床沿上。

秦大伯也坐在床沿上,父子两个挨着坐着,儿子已经长得比父亲高了。

秦大伯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如今你要自己出去当家做主了,做得好或歹直接关系到底下人的饭碗。别人跟着你白手起家,说到底是出于对你的信任,所以无论何种情况下,你都不要做出沮失意的样子来。”

秦沐临望着父亲,说了一声:“谢谢爸,我听您的。”

哼,每次都背着我把事情做了,回头又和我说听我的,秦大伯默默肺腑。

他又问儿子,:“你妈妈和奶奶给了你多少钱?”

秦沐临说了个数字,倒还不至于将家中两位女性的私房钱掏光。

他又问秦沐临,:“你自己一共有多少钱?”

秦沐临再报给他一个数字——倒是不少。

秦大伯有些吃惊,“这都是你自己的?没有问别人借?”

“都是这几年的工资和奖金,还有些是股票挣得,还有一些——是我的压岁钱。”

“压岁钱?”秦大伯大吃一惊,“你都留着?”

秦沐临点点头。

秦大伯颇为古怪的看了眼儿子,他有些怀疑自己是否在平时对这唯一的儿子是否太过小气,致使他将压岁钱都留着舍不得花用。

他说:“这样吧,我再给你一些。虽说有投资人注资,但是大权还是掌握在你自己的手里——不要让不懂行的人在一旁指手画脚。”

这倒是出乎秦沐临意料了。

秦大伯再对儿子说了些鞭策和鼓励的话,就离开他房间。

他刚拉开门,门半开着,妻子靠着门站着,他这猛然一拉,妻子险些摔倒。

好在他一把将她拉住,连带着她手里端着的粥也没有洒出来。

妻子冲他艾艾笑道:“老公啊——这是给你炖的粥啊!”

秦大伯看她一副明显听壁脚多时的样子,冲她哼了一声,“给你儿子炖的就给你儿子,我还没这么小气!”

说罢,将门大大拉开,留下母子二人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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