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倾情+番外(79)

傅亦琛不明就里,他伸手去接,盛思夏却径直将那粒胶囊送到傅亦琛嘴边。

他愣住。

“张嘴,啊——”盛思夏张开嘴,对他示意,眼神坦荡无邪。

她身上的香气冲入鼻间,傅亦琛喉咙动了动,他乖乖张嘴接住,盛思夏端起水杯让他喝一口,胶囊和水服下。

感冒药她只喂了一粒,还有一粒,这一回,盛思夏倒在傅亦琛手心里,“快吃吧。”

傅亦琛看了眼那粒蓝色胶囊,一声不吭。

他眼神里有着淡淡的期许,盛思夏笑了笑,她俯下身,低头在他掌心,咬住那粒胶囊,长发垂下来,像她身上那件黑色裙子的波纹,浅浅密密地蹭着傅亦琛的手臂。

掌心像是被灼了一下。

盛思夏对傅亦琛笑了笑,清淡神秘,她凑过来亲吻他,顺便将胶囊渡到他口中。

傅亦琛急切的追上来,想要加深这个吻,盛思夏像是早有防备,轻松地退出来,像一尾调皮的鱼那样溜走。

他眼神暗下来,像是冬天的夜晚那么漆黑,深沉的,裹狭着深沉的欲.望。

“喝水。”盛思夏端起水杯,递给他。

这一次,他几乎是急切的饮下,水是常温,有有着非比寻常的热度,经由盛思夏的手心,她的嘴唇,传递过来。

还剩一粒消炎药。

同刚才一样,盛思夏挤出一粒,傅亦琛用手接住。

盛思夏不说话,只将水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傅亦琛毫无反应,直勾勾地盯住盛思夏。

她好像没看见他眼底的渴求,转身便走,裙摆波澜摇曳,真像是条生动顽皮的鱼,又那么美,如烟波一般,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傅亦琛伸手捏住她的手臂。

“什么意思?”他喉头发紧,声音有些干涩。

盛思夏连头也不回,简单地说,“我去洗澡。”

她用一只手,试图掰开傅亦琛的钳制,然而她的力气哪能跟男人抗衡,这一下,不仅没有撼动分毫,反倒把傅亦琛惹火,他更用力地拽住她,“玩我呢?”

“让你吃药,怎么是玩你?”盛思夏露出惊讶的表情。

她眼睛比常人大,瞳孔颜色偏浅,眼头偏圆,像幼稚的小孩,眼尾又稍稍上翘,在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妩媚,尤其是下睫毛那粒圆形小痣,像是漫不经心地勾引。

太可恶了。

傅亦琛好半天不吭声。

盛思夏推他一下,像猫爪子不知死活地撩拨着他,“快吃药呀,水都凉了。”

“喂我。”短短两个字,却艰难得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眼睛睁大,露出一丝笑意,用那只自由的手,拿起傅亦琛手心里的药,手臂一晃,将那粒药扔进垃圾桶里。

傅亦琛眼神动了动,嘴唇紧紧抿着,看上去更不高兴了。

“这颗药摸来摸去的,脏了,我们不吃这个。”她又不知不觉拿出哄小孩的语气。

傅亦琛听出来,却浑不在意,小孩就小孩吧,随便她怎样,反正他得吃药了。

没什么比吃药更重要。

傅亦琛松开手,盛思夏又倒了一粒干净的胶囊出来,夹在手指间,送到傅亦琛嘴边。

他看一眼,不为所动,嘴唇抿得很紧。

“张嘴啊。”盛思夏催促着,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傅亦琛看她一眼。

她这么有把握,成竹在胸,像是在玩游戏。

“你故意的。”他说。

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这么说了。

“什么故意的?”盛思夏矢口否认。

傅亦琛闹脾气,他撇开她的手,垂眸低声说,“不是这样喂的。”

哟,这小脾气又来了。

盛思夏故作不懂,反问道:“那要怎么喂?”

“……像刚才那样,用嘴。”他感到难为情,他实在不擅长这样的言语表述。

要论冰冷理智的逻辑,傅亦琛比谁都擅长,但这种近乎卑微求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快被这种矛盾的情绪扯成两半。

盛思夏收起笑容,面无表情的对他摊开手,意思很明确。

没有礼物,就不喂他吃药。

傅亦琛被她气急了,脱口而出,“你怎么这样?”

他问得真对。

盛思夏也好奇,她怎么这样啊,越是看他生气郁闷的样子,反而越想欺负他。

她抬手碰了碰脸,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你讨厌我这样吗?”

傅亦琛没说话,手环上她的腰,力气很大,眼神足以说明一切。

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到底还是盛思夏赢了。

不费一兵一卒,赢得毫无悬念。

“书房那个收纳箱里,待会儿你自己去找。”傅亦琛叹了口气,很无奈。

“你翻了那个箱子?”盛思夏瞪着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傅亦琛:“翻了,什么都看到了。”

珍藏多年的秘密,一朝被揭穿,尴尬之余,盛思夏却也产生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畅快感。

看到又如何?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反正傅亦琛早就知道,她就是喜欢他喜欢得要死。

想贴得更近,没有空隙,哪怕被吞噬或者融化。

咬住药丸,盛思夏贴到傅亦琛身上,勾住他的脖子,忘情的接吻,连那粒药是什么时候被推入喉咙里的都不知道。

呼吸急促,来不及出声,就在唇齿间被吞没。

良久,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这一次,口红彻底被吃没了。

颜色都到了傅亦琛嘴上,盛思夏又是羞涩,又是忍不住笑,伸手帮他抹去。

“药好吃吗?”盛思夏蜷缩在他怀中,轻声问。

傅亦琛低笑一声,“还行。”

盛思夏拉下他的脖子,额头贴上去,探了探他的体温,感觉已经恢复正常。

“你不烧了,明天可以不用吃药。”盛思夏说。

谁知,傅亦琛听了,他追上来贴住盛思夏的额头,嘴里说,“还有点烧,明天还要继续吃。”

“上瘾了?”盛思夏捏一捏傅亦琛的耳朵,并不用力,只是跟他闹着玩。

他也不否认,“嗯,上瘾了。”

“上瘾得戒。”

“不想戒。”傅亦琛说着,又低下头寻她的嘴唇,盛思夏笑着躲开,他的吻便迷乱的落在各处,面颊上、嘴唇上,耳朵和脖子都没有逃过,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在沙发上闹了一阵,盛思夏指挥傅亦琛抱她来到书房。

她实在是没力气了,脚都发软。

傅亦琛却精神百倍,他手臂结实有力,平时注重锻炼,抱起她几乎是轻飘飘的,他还埋怨着,“你怎么这么轻?多长点肉才好。”

盛思夏哼了一声,“男人就会撒谎,真长肉了,一准不喜欢。”

她声线本就轻柔,刚亲吻过,更是带着股说不出的娇柔,每句话都带着勾子,漫不经心地撩拨。

傅亦琛收紧手臂,心跳加快。

“我不会撒谎。”走进书房,傅亦琛把她放在书桌上,视线刚好平行。

他的手臂撑在两侧,是保护,也是禁锢的姿态。

盛思夏望着他,发觉傅亦琛的眼睛是那么深邃,他说话时目光从不闪烁,专注地望着她,说什么她都会信。

“我知道。”他的确不会撒谎。

傅亦琛抬手捏捏她的脸,触感温柔,他声音沙哑,“肉都揪不起来,不许再瘦了。”

“我身上肉可多着呢,都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盛思夏小声嘀咕。

傅亦琛被这话刺激到,露出一丝窘迫的神情,捂住她的嘴训道:“不要乱说话。”

她抬腿踢了他一脚,他才松开。

好奇怪。

他们刚刚亲密过,盛思夏甚至能感觉到他的亢奋,她也不是第一次用言语撩拨他,怎么今天这么禁不起逗。

这故作正经的模样,还真是让她心痒。

想把这副伪装都撕碎。

“我知道了,”盛思夏调皮地转着眼珠,故意说,“到时候长成两百斤怎么办?”

傅亦琛捏一捏她的肩膀,表情像是在说“你离两百斤还远着呢”,他不假思索地回答:“那就带你去减肥。”

盛思夏忍俊不禁,这真是属于傅亦琛的回答。

幸好他没有拿那套“无论你变成怎样我都喜欢你”的滥俗说辞来打发她,这样很好。

书房规整如新,归置得当,连空间都变大了,好像请专业的家政工打扫过。

盛思夏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地说:“弄这么干净,像是陌生人的房子,我都不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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