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生两人三餐四季(37)
“孩子爸爸在八宝山,要不你去那问吧。”
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我有点不大自在,这个事情,我当时定义为“偷情”,因为我当时觉得,黎离已经是有夫之妇。
第49章 这些年,你去哪了
就在我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橙橙抱着一只球从里面跑出来,“球球,球球。”
我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也说不出来为什么,打心眼里喜欢。黎离似乎和善起来,准许我跟孩子一起晚玩球,一起荡秋千。
后来几个朋友陆陆续续都起床了,他们都说我是不是想还俗了,我笑着没有说话。
在去机场的车上,我给乔木打了电话,问他最近怎么样,民宿做得也没有起色。乔木沉默了几秒,“硕哥,这么久你都没主动给我来过电话,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我也沉默了几秒,“是什么?”
“那个结婚证是假的,黎离太了解你了,因为那么一张纸,你就会放过她,而她也可以在一个没有人认识的角落,安心地生下孩子。”
“所以,橙橙是我的儿子!”
乔木没说话,沉默了十多秒,“硕哥,如果黎离不想承认,我想,你应该给她时间,毕竟,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并没有在她身边。”
这句话说得很对,我的确是用自己的言行扼杀了她的憧憬,在她完全心灰意冷时,也没有去挽留,去找寻。那句破诗怎么说来着,“叶子的离开,是因为风的追求还是树的不挽留?”去他大爷的,风从来都不是追求谁,风只是想感染所有人,无论是清风拂面的温柔还是疾风卷积的肆虐,都不过是手段罢了。树不是不想挽留,可是有时候,抵不过风罢了。我此刻也分别清楚,自己到底是树还是风了。
我还是没有去赶飞机,而是让司机返程,去那家农场,去跟黎离忏悔,并请求她原谅。
可是,等我赶回农场的时候,黎离却不在了,小丁也离开了。农场的职员们说,他们从来不会去过问老板们的行踪。我问那个孩子呢,员工们说,每次老板出差,大概是送回成都了。
我当时就懵逼了,“送回成都?你们是在开玩笑嘛?”
各位员工并没有太多耐心理会我,估计他们都以为我不是什么好人,然后就没人理会我了。
我不需要坐班,就休了两周的长假,住在了农场里,我相信守株待兔总是有道理的。
因为我付了钱,我便成了上帝。农场的工作人员都对我客客气气的,早安,午安,晚安什么的,也都信手拈来。
我的自来熟,还有一些小恩小惠的手段,很快地,我便和农场里的几位阿姨变成了无话不谈的“伙伴”。从他们口中,我才知道,黎离掌管这个农场有一年多了,她刚来的时候,大橙子还不到一岁。她告诉农场的工作人员,她是单亲妈妈,她的老公很早就去世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她的“卖惨”引起了大家的同情,并且很快她就跟周围的伙伴们打成一片。
听到那句“去世”的说辞,我哭笑不得,形容前男友现状的故事也套在了我的身上。
我问阿姨们,她一个单亲妈妈,人生地不熟的,凭什么当农场的老板啊?
阿姨们的眼神中流露出了羡慕和嫉妒的神色,她们说,这周围的几十亩地都是华美地产的圈地,本来想盖楼的。可后来不知道咋想的,办了这么一个农场,阿姨们说,这样也挺好,她们也有份工作,也不忙,收入还不低。她们说这个黎离以前是干投资的,巴拉巴拉特别能说,三言两语就把华美地产的老板娘给说服了,让她做了这农场的老板。这黎离确实有本事,农场开辟了很多小地块,弄点什么采摘啊,体验农耕啦,租地啦,吸引了周边城市的很多人来这里体验。
听到华美地产,我心中一笑,阿姨们居然不知道小丁是华美地产的太子爷,这小丁得有多低调啊。他们说的这华美地产老板娘,想必就是闫晨了。看来,当初黎离离开北京,来到这里,她是知情的,只是一直没告诉我而已。
阿姨们还说,小丁一直吃住在农场,人也特别勤快,除草除虫,下地干活,样样都做得很好,老板也很中意他,很快就提拔成了农场的合伙人。他们都说小丁不喜欢钱,每次发工资都请大家吃喝了,要么就是买种子和树苗。我不禁呵呵,他是不喜欢钱,他视金钱如粪土,而他家就是化粪池。
两周过去,黎离还是没有回来,我也就没有继续等下去,回到了北京。
我约了闫晨见面,问她黎离是怎么回事。
闫晨说,黎离当时怀孕了,她就让黎离在家办公,并且一文不少地支付她薪水,包括产生的生育津贴。她无意中说漏嘴,小丁才知道黎离生娃的事情,小丁说要带着黎离离开北京。
我问她产检以及生娃养娃都在哪里,闫晨说在顺义的别墅,产检在一家私立医院。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闫晨会把黎离安置在顺义的别墅,而且我还毫不知情。闫晨冷笑,说我不是不知情,而是提起裤子就不想再记起。
第50章 我们仨
第二年春天,我以个人名义,投资了北京郊区的一家农场,不过法人不是我的名字。我让那位法人打着“同行交流,共同创业”的名义,请黎离和她的合伙人过来参观指导。
铺垫了几周之后,黎离果然带着小丁来了,还带着大橙子一起。法人带着黎离和小丁在农场和客栈参观,虚心地向他们请教经营农场的办法和策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黎离和大橙子离我更近了。
大橙子来北京,有点水土不服,发烧住院。我忙前忙后,挂号买药,手里抱着孩子。我总认为,我的真诚会打动黎离,让她说出大橙子是我的孩子,这样一个事实。
在儿研所的病房里,我让黎离回酒店休息,我来连夜陪护大橙子。输液中的他不能摄入富营养的食物,只能吃小米粥之类的清淡食品,我专门委托我家的小时工做了清粥小菜送到医院。
因为医院的病床紧缺,我陪着孩子在楼道待了三天。黎离每天早上来医院换我,小丁也不时来医院探视,并送来了让周边的小朋友们艳羡的小猪佩奇套装娃娃。医院楼层的管事大爷说,你家儿子跟你可真像啊,小孩子生病,大人孩子都遭罪,blah blah。
我忍不住自拍了一张我和大橙子的合影,发了一个朋友圈。这还是这么多年来,我一次在朋友圈发自拍,晒幸福。以前我最鄙视朋友圈晒幸福,但是现在,我却不这样想了,我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有儿子了。
可想而知,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快我就收到了来自上海的“贺电”。
“硕子,那个孩子是谁?”父亲首先冲我来了一句。
母亲也很快抢过来电话,“这孩子看上去就跟你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快跟我们说说,孩子哪来的?”
我哭笑不得,“孩子哪来的?当然是孩子妈妈生的。”
“孩子妈妈是谁?”老两口不约而同地问。
“一句半句也说不清楚,回头回上海跟你们解释。”
我刚挂断电话没几分钟,老人就发了微信视频过来,一副慈祥爷爷奶奶要看孙子的姿态。大橙子很有礼貌,喊着二位老人爷爷奶奶,老两口笑得嘴都合不龙了。那晚,他们跟孩子聊了很久,孩子都被聊得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微信中收到到无数个赞(我没仔细数),差不多我的同事朋友都说了恭喜的话。黎离来医院的时候,我对着手机傻笑,她还说我魔怔了。她没有我的微信,当然不知道我为什么魔怔。
中午的时候,我的爸妈就从上海来到了北京,风风火火地出现在了儿研所呼吸内科的病房楼道里。黎离被两位老人的架势给吓住了,把我拉到一边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了朋友圈的事情,黎离面无表情,“孩子跟你没有关系,不要以为你跑前跑后几天,就能成为孩子的爸爸。”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很喜欢大橙子,我没有据为己有的想法。”我拙劣地解释。
黎离还是很有礼貌地跟我的爸妈打招呼,还说谢谢叔叔阿姨不远千里来北京看望大橙子。
父母从黎离的态度里面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们回家后问了我的态度,还有孩子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