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生两人三餐四季(35)
我当然知道,我总不能说实话啊,“贺总,不瞒你说,小李离开公司,也是我出差回来才知道的。年轻人,有时候难免会做错事。”
我没有从后视镜去看和总的脸色,只是听到他说,“对于文龙,我是很信任的,之前也有朋友跟他合作过,你是他的顶头上司,对于他,你比我了解得多吧。”
我知道老爷子把我支出来,就是想问我点什么,“贺总,文龙这个人呢,年纪轻,做事却十分老到,专业。对于他的了解,我也是停留在工作层面,我从来不干涉员工的私人生活。”
这时,我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贺总眯着眼睛,望着窗外,“你们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听到这句双关,我心头冒汗,“贺总,您如果质疑我们的专业工作的话,我想您就不会来北京这一趟了,对吧?”
贺总叹了一口气,“也罢,送小墨干投行,也是希望她将来可以更好地掌控家族企业,其他的,由着他们去吧。”
第二天,我看到文龙满面春光来到公司,我不禁莞尔,“怎么样?”
“涛声依旧了。”文龙哂笑着。
“行了,这次募股,你挑几个干练的,务必要做好,个人感情不能掺杂到工作中。你要让她外公看到,你是专业的,其他的,日后再说。”
文龙点点头,出去工作了。
大约中午的时候吧,我看到新闻弹窗,老沈因为违规披露信息,被警方带走调查了。我冷笑着,关掉了弹窗,开始看一位VP发给我的pitch book。
文龙几乎是随后就进来了,“硕哥,老沈被带走了。”
我点点头,“我看到了,放心好了,我们只是操作财务和募股。你赶紧做个公关计划,撇清关系,记住,不要影响这次贺总的募股。”
文龙应承着,“那个,硕哥,黎离有消息了吗?”
我摇摇头,“现在是工作时间,不聊私事。”
很快,我的安全手机接到了电话,“硕哥,那个怂货撂了,是老沈做的,京广中心,不是那个女孩,借位拍照抹黑你罢了;咱们这边掌握着他的许多把柄,他应该不敢攀咬。”
本来我还想多说点什么,看到这句,我竟有许多安慰。男人,对于主权这个事情是十分在意的,自己可以在外面肆意妄为,但是自己的土地,却不想让别人染指半分。
“好,辛苦你了,处理干净就好。”
“好的,硕哥,那个女孩,还是没有消息。”
第46章 32级会员的报复
闫晨的话应验了。
在三元桥的一个私人会所,有人攒了一个局,说是让我和京广饭局的那孙子和解。我当是没多想,看了朋友的面子,就去了。
现场有那么几个小嫩模,是有点软玉温香,空间私密,也有点放荡不羁。我跟那个京广的哥们只是表面上言和了,那孙子说回头一定给我一脚,让我断子绝孙。我呵呵一笑,狂灌了几杯轩尼诗。
有一个嫩模在腿上摩挲的时候,警察突然破门而入,说是接到群众举报,有人聚众□□,在场的几个都以“涉嫌□□”罪名给带走了。
到了局子里,我们验血验尿,除了超标的酒精之外,我没有查出来其他的罪名。其他几个,却因为不大检点,坐实了□□的罪名,依着法律,需要行政拘留。我当是有点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失意而精虫上脑。
两天之后,我从里面出来,我已经料到是有人在整我了,只是这次没有成功。如果不及时防范,或者不谨慎,很可能还会有下次。
我给陈总打了电话,“陈总,这次,对不起。”
陈总沉默了几秒,“张硕,这个事情,现在有点甚嚣尘上。”
“我知道,我以后会谨慎的。”
老陈说他相信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我感激涕零,他总是站在我身后支持我。
我回到家,一边洗澡,一边思考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也许真的是那个32 级会员,也许还有别人。资本圈儿的事儿,水深得很啊。
我在沙发上回顾这些天的事儿时,我收到一条微信,是黎离发来的,“硕鼠,恭喜你出狱,有三个事情:第一,孩子我打掉了;第二,京广中心不是我;第三,我要结婚了。”
我赶紧拨打黎离的号码,那头只是传来冷冰冰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我回复黎离,“你在哪里?凭什么不言语一声就拿掉我的儿子”可是却发现自己被黎离删除了。
我知道自己不会被加为好友,还是发了好几条信息:
“京广中心的饭局是怎么回事?你知道我花了多大力气才帮你摆平这件事吗?你知道我为你把老关那孙子给揍了吗?”
“好了,别矫情了,孩子打掉就打掉吧,我不怪你。别幼稚了好不好,生气就把我拉黑。”
“你跟谁结婚?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
我发了不下10条信息,却没收到一句回音。
我以为黎离是升起说胡话,就没在意,我总是想着,都主动银器我的注意了,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
我借着交流的名义,去了一趟华尔街,并拜托自己的前老板,约到了那位32级会员的私人助理。在美国逗留了许多天,却始终没有见到那位会员。
于是我托那位私人助理带话给他背后的老板,我说我是中国人,我也是一位投行,正当的商业竞争我不排斥,但是用下三滥的手段,我不相信一位正直的old money会这样糊涂。我说了半个多小时,口干舌燥,我也不知道那位助理听进去了多少。
其实,我很担心自己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以后没法在圈子里混下去。资本圈子里,不光彩的,上不了台面的事情毫不鲜见。
最后还是多亏了闫晨,她从中斡旋,那位老贵族才决定既往不咎,只是说以后大家还可以做朋友,做生意。
回国后,我接到了风控的电话,说乔木的公司炙手可热,要不要追加投资。我拒绝了他,“不必了,不疼不痒的就行了,那么多人都盯着呢,不差咱们这一个。”
我恢复了忙碌,寻找新的投资机会,为公司的也无开疆拓土,也密切关注着财经新闻和世界各地的产经新闻。黎离在我的脑海深处,却不那么容易浮现出来了。
一年之后,乔木的公司真的做大了,烧钱的速度简直令人瞠目,与此同时,同样商业模式的企业如雨后春笋一般,遍地开花。我跟几位分析师和风控一起评估了一下项目的前景,决定追加一部分投资,“你们看着吧,这个公司很快会给别人收购的,如果乔木有点资本眼光的话。”
我的话很快变成了事实。跟其他创业者一样,乔木的公司做大之后估值居高不下。后来,一家京城的名企收购了乔木的公司,与此同时,乔木也拿到了不菲的遣散金。而连带投资的那几家,也都乐得转手,中间赚得盆满钵溢。这就是投行,并不是为了扶植什么民族企业,买卖而已。
项文龙帮那位老实业家募股上市,一时间,也成了金融街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且成为了我的高级助理。他的感情生活我没有问过,下属的私生活,我从来不干涉的。
闫晨的婚后生活还是那么高调,闫晨的华尔街背景加上老丁的实业家基础,两口子在公众面前极尽恩爱,至于恩爱背后是什么,也轮不到我来置喙了。
就在我自以为春风得意的时候,乔木在微博上晒了一张结婚证,照片上的女子竟然是黎离。
乔木写了好长一段告白,什么相濡以沫,什么互相护持,什么余生请多指教的。加上他在京城资本圈子最近炙手可热,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人点赞转发,竟然让服务器瘫痪了半个多小时。
我打黎离的电话,还是空号;我打乔木的电话,关机;我打闫晨的电话,关机……
我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一样,自以为是地相信自己,却失去了黎离。有时候,在你身边的,你不一定珍惜,短暂地分开,也不会想着挽留,直到真正地失去,才追悔莫及。
我没有去大闹什么婚礼,而事实上,我也没听说他们要办婚礼。
投资人会议的时候,我想问一下乔木,但是以什么身份问呢?既然人家那么决绝,我何苦自作多情呢?
我还做不到潇潇洒洒,我只记得支付宝里面有黎离的一张银行卡,我每个月往卡里面存一万,算是对孩子的补偿,如果孩子还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