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生两人三餐四季(4)
他说,“我觉得那个黎离可以做个部门助理,历练一下,毕竟这种毕业生只是要一份实习经历,在简历上多一笔而已,而且在咱们公司的实习经历,会为她增色不少。”他拿着另外一位北大光华的MBA的简历说,“我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之前简单聊了一下,部门人的意见一致,觉得他很有资格来咱们这里实习。”
按照文龙的说法,应该是有三个空缺,三个助理分析师,那个所谓的部门助理,可有可无;从他说话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出来,他似乎不太满意黎离,但是碍于我的面子,让他进入了二面。在他的规则里面,他更倾向北大高材生和律政俏佳人,只是黎离是要做我的助理,所以我来面试似乎更有话语权。能够进入二面的那五个人,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刚才文龙特别提及的这三个,因为他们最后留了下来。
我不好驳斥这个经理的想法,不过还是想亲自会一会这几个年轻人。
于是我说,“先别着急,我亲自面试一下看看是否合格,不合格的话,就不用来咱们公司了。”
在约好的面试时间里,我看到了一身正装的黎离,还有另外四名毕业生,面试官除了我还有包括文龙在内的几位VP和两位HR。
我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大家都不怯场,虽然有点紧张,但是脸上一直保持着微笑,说话的语速略快,但是整体还可以。
我问了一些简单的证券行业的基础知识,还有一些常规性的问题,大家回答也没有问题。
其中有个小女孩,我忘了什么学校毕业的了,我只记得她当时有些紧张,说话语速很快。我们都盯着她,等她说下文的时候,她说,“对不起,我今天特别紧张。”
我盯着她的脸说,“紧张的话你还来这里干嘛?”
这句话之后,那个女生红着脸,起身说自己身体不舒服,然后就拉门出去了。后来听前台小姑娘说,她跑到厕所偷偷哭了好久,然后带着遗憾地离开了。
那个女生走后,剩下的四个人面面相觑,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我表情严肃地跟剩下的四个人说,“其实,能够在本公司工作,即便是实习生,也需要一定的沟通能力,你们能不能用一分钟说服我,让我留下你。”
其实我本人很不喜欢这样的问题,总觉得这样的问题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但是作为面试官,有时候需要造势,而我现在问这个问题,是希望各位候选人可以有点不同的表现,让我和旁边的HR刮目相看。
黎离是第一个,她被问到这个问题,显然很紧张,虽然她故作淡定,但是她紧张的眼神出卖了她。她深呼吸一口气,“张总,there is no certainty, only opportunity。将来您一定会因为留下我而感到自己的明智。”
她说的这句话我知道,那是V字仇杀队里面的台词。
另外一个被淘汰的毕业生,说话有点吞吞吐吐,网上看来的攻略和不自信的状态,让在场的人心里都有了一个分数。
北大高材生或政法女硕士的回答都还可以,中规中矩,没有亮点,但是也不会让人击破。
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大家为几名面试者打分,并且说明理由,5分最高。
我手上来的白板里面,黎离的白板是空白的,我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我看了一下另外几位面试官,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问题,大家纷纷摇头,整个面试就结束了。
大家走后,那位HR说,“黎离最后那句话很不错,我很欣赏。”
我没有说话,把白板递给几位面试官传看,并说,“大家给一些反馈意见吧,文龙,你一会把最终结果告诉我一声。”我留下这一句话,就走出了会议室。
经过大家的一些讨论,最后定下来黎离,丁子峻(北大高材生),李梓墨(律政俏佳人)留在公司。
我对前来汇报的文龙说,“既然如此,那就简单做个背景调查,没有什么问题就走流程吧。”
第4章 陪我加班
黎离终于进入了硕鼠的公司,给硕鼠做了助理,接下来的事情就更有趣了,敬请期待吧。
两周之后,黎离就变成了我的助理实习生,李梓墨和丁子峻成分别成为了Analyst,也属于intern,实习期满就可以转正,跟黎离的情况不同。黎离属于未毕业,毕业后可以申请成为summer intern,然后实习期满一年后,经过考核,成为助理分析师。
黎离第一天上班,就有一位行政助理小妹指导了黎离,说了她日常工作的内容,以及如何做好一位MD助理。
一切手续办完之后,几位新人和另外部门的几个新人一起去参加了为期一周的新人培训。在新人培训收尾的考核中,黎离成绩不错,仅次于北大高材生。
正式上班后的每天早晨,黎离都会煮一杯浓浓的美式咖啡放在我的桌子上,案头的文件她也分门别类地整理好,然后回到自己的工位安静地坐着,或学习,或做别人交代给她的东西。
开始跟她一起共事以后,我开始发现这个女孩子的一些小心机,其实就她能够很容易“忘记”那晚发生的事情,本身就是她这个年龄不能做到的。或者是我想多了,九零后的世界我真的不能理解?
她跟这两位实习期的助理分析师关系不错,经常一起来,中午还经常一起吃饭。看到他们关系和睦,我也很高兴,他们都是同龄人,一起俩到新公司,共同话题自然也很多,有一次我就听见他们在公司的茶水间谈论吴亦凡和wuli韬韬。
文龙对李梓墨颇为关照,很多事情都会指点帮忙,经常看到李梓墨加班赶文件,文龙也在旁边的办公室陪同,文龙还时不时的给梓墨几本投资方面的书。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李梓墨是实业届一位超级大牛的外甥女,大牛特地叮嘱项文龙多家关照她的。
丁子峻对黎离很关心,李梓墨也跟两个人很聊得来,三个人还经常一起看电影,我有一次加班到很晚,在小广场遇到她们,寒暄几句,才知道他们去旁边的影院看《变形金刚》了。
很快进入三月,我记得那天正好赶上三一五,我就我在家里看晚会,我平常不大喜欢“平视放纵养狗,三一五关门杀狗”的行为,看上去像是一场秀,但是广大人民群众却对这样的事情喜闻乐见。
远在上海的我的爸妈打电话过来叮嘱我要看这个晚会,还说让我少叫外卖,说那些外卖平台的东西都是黑作坊生产的,都不干净。我叮嘱他们别买保健品,那些街头巷尾的骗子专门欺骗退休老人。
我们视频聊了几句,父母看到我的状态还可以,就开始闲聊。他们不会去问我离婚后的生活怎样,而是说工作不要那么辛苦,那个什么公司的首席猝死了云云。我说这是在国内,环境没有那么紧张,我每天都朝九晚五的,我还说,如果手头项目进展顺利,会在清明节回上海看他们。
我有些不检点的私生活,父母心里是知道的,但是他们从来不说自己的儿子多么不好,就算我是人渣,我在他们心里仍然是最值得骄傲的。只是父亲总是用他的高尚的道德标准来批判我,每次回家都是如此,春节除外。
当年他们花费巨大的力气把我弄出国,让我在弱肉强食的华尔街立足,后来他们看到我的工作压力实在大,就千方百计撺掇我回国,还说国内形势一片大好,资本市场也逐渐成熟等等。
而我回国之后,我的父母却鲜有言辞,对我的工作也不加过问,尤其离婚后,他们更是懒得说话。在他们心里,我负了闫晨,也的确是如此吧。
大家可能会问我,我的父母是做什么的。他们在退休前是上海一家银行的员工,爸爸的职位很高,妈妈略低一些。按理说他们这样级别的老头老太太应该是精明至极的,但是他们却热衷于参加各种集会,购买各种保健品,因为他们都有老人共有的通病:那就是孤独和怕死。
好了,不说他们了,还是说回我自己吧。
我在朋友圈看到前妻晒她的各种饭局,各种业内大腕的沙龙,偶尔还会有某个明星出镜。我习惯性的冷笑,并且无视之。
与其在家里这样无聊,还不如去加班,对,大家没听错,就是回公司加班。
最近公司着手接洽两个大客户,一个打算计划近期公开募股;另外一个需要制定亚洲方面的投资战略。然后我就把募股的交给了项文龙,作为B组,组员有李梓墨和另外一位VP;我作为投资战略项目的负责人,成为A组;两个项目都直接汇报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