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后我和前男友官宣了(7)
怎么还有这出!薛曼宁一噎,想了想也觉得可能性很大,只好遗憾地放弃:“那你想拍什么?我这刚搬完家没多久,东西还没怎么收拾呢,适合拍照的地方不多。”
新搬的家和之前一样,都是拎包入住的成品房。不过她总有些自己的东西搬来,暂时还没整理,大大小小的纸箱都零散地放在客厅里。
“难道不是收拾完之后也差不多这样?”陆景司面不改色地揭穿她。
薛曼宁:“……”
“陆景司,你这样说话容易没朋友的。”薛曼宁挤出个勉强的微笑,发自内心地说。
陆景司没回应她的话,环顾四周。
这间房子位于市中心的高档小区,客厅有很大的落地窗,远眺可见B市璀璨灯火,地段金贵,房价不菲。能看到很明显的关于她的生活痕迹,应该是独居,没有第二个人久住的痕迹。
比她原来的家还气派,薛曼宁曾经嫌之前的家房租贵,现在已经舍得换一个更好的住处了。
“买的新房子?”陆景司问。
薛曼宁没想太多:“是啊。还挺好的吧?第一眼见我就喜欢上了。”
陆景司眉头微蹙,很快松开:“你片酬比我想象得高。”
片酬?薛曼宁愣了一下,关片酬什么事,这个小区是她爸开发的,她搬过来根本没花自己的钱。
但是陆景司不知道她爸的事儿!薛曼宁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立刻开始自己的表演:“还行吧,片酬也没多少,为了买这个房子借了好多朋友,还背着房贷,努力工作二十年差不多就还完了。”
“为什么着急买房子?”陆景司问。
为什么呢……薛曼宁脑筋急转,试探地道:“远离伤心地?”
话音刚落,就见陆景司嗤笑一声。
他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缓缓扬起眉毛。
“你哪来的心。”陆景司像是嘲讽也像是自嘲地说。
第5章 精神胜利
薛曼宁愣了一下,随即被气笑了。
谁都可以这么说她,但是陆景司不行!她活了二十六年才谈过这么一次恋爱,被陆景司说没有心就很有戏剧讽刺感,这对象跟白谈了似的。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对象了吧,但是有些话可以不用说!
薛曼宁指指自己,含笑说:“我没有心?”
陆景司不答反问:“生气了?”
薛曼宁哼笑:“那倒没有,就是你瞎了怎么也没跟我说一声,好让我高兴一下。”
陆景司转过脸去,一副不想跟她多说的样子。隔了几秒才冷淡道:“就现在把客厅收拾一下,然后拍几张照片。”
行吧。毕竟是自己的问题,薛曼宁抱着早弄好早解散的想法,挽起袖子开始收拾。
她刚把一个纸箱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板上,就见陆景司也蹲了下来,先她一步上手开始归类整理,动作十分自然,仿佛这本来就是他的分内事一样。
薛曼宁怔了一下:“你……”
“节省时间。”陆景司淡声说。
也对。薛曼宁立刻不计前嫌地鼓掌:“你帮我收拾东西的样子真帅!”
没什么。陆景司轻描淡写道:“台风过境,灾后重建,伸出援手,人人有责。”
嘲讽她的时候就一点都不帅了!薛曼宁一秒放下手,高贵冷艳地把一包没开封的抽纸扔到一边。
她刚打算低下头,正好看见陆景司一伸手,从她装杂物的纸箱里,拎出了一包卫生巾。
还是开了封的。
薛曼宁眼神发直:“……”
薛曼宁只恨自己不能原地去世。
陆景司垂眸看了卫生巾两秒,而后缓缓抬头,朝她看了过来。薛曼宁来不及反应,上身猛地前倾,一个饿虎扑食冲向陆景司,把卫生巾抢过来抱在了怀里。
他们离得并不算近,薛曼宁的腰弯到几乎一个踉跄,就这么笔直地朝陆景司倾过去,将卫生巾抢过来的时候,几乎是一头扎进了陆景司的怀里。
陆景司蹲在地上,她冲过来,头搁在他的膝盖上,一双圆睁的狐狸眼正和他垂落的视线对上。
薛曼宁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干笑道:“哈哈我说这包开封的怎么找不见了,正急着用呢,没办法只好又开了一包,找到太好了,浪费可耻。”
陆景司:“……”
反应过来的薛曼宁:“……”
她刚才说了什么?薛曼宁痛苦地闭了闭眼,佯装镇定地将头从陆景司膝上移开。
没……什么!被前男友翻出开过包装的卫生巾没什么,不小心透露自己大姨妈正在拜访也没什么,又不是什么禁忌话题,陆景司也不是没有见识过,这都无所谓,大清已经亡了!
没错,薛曼宁将自己洗脑成功,迅速恢复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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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尖尖的下巴很快就离开了,很久没有这么近距离地对视过,薛曼宁水灵灵的狐狸眼看向他的时候,眼睛里仿佛真的有他的倒影。
她容貌极致艳丽,偏偏神色又带一点无忧无虑的天真,毫无保留地发动攻势,当真勾人心魂。
陆景司顿了一下,才看着薛曼宁,微微皱眉。
“薛曼宁。”他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颇有些无语地说,“你也算是女人。”
薛曼宁翻了个白眼给他,破罐破摔道:“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啊?”
陆景司:“……”
陆景司眼眸微眯,什么都没说,薛曼宁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连忙警惕地向四周看了看。
和陆景司没什么好说的,勉强找话题更尴尬。薛曼宁干脆直接不说话,专心致志地收拾东西。过了一会儿,倒是陆景司开了口。
“官宣之后,马上要面对的就是各色采访。”他说,“有些说辞需要事先对一下。”
薛曼宁抬头:“嗯。比如?”
陆景司看着她:“你叫我什么?”
“陆景司?”
说完自己都觉得太生硬。薛曼宁困扰地挠了挠脸:“对啊,怎么叫呢……你打算叫我什么?”
陆景司刚想说话,就见薛曼宁放弃思考地摆了摆手。
“算了,想这个干什么,到时候让公司给拟个草稿背一下就行了,要相信工作人员的能力。”
她说完之后一看陆景司,发现这人似乎不太高兴。
毕竟朝夕相处过,陆景司这几年又变化不大,薛曼宁看他情绪一看一个准,现在正在心中纳闷:怎么突然就不太高兴了,她刚才没说什么吧,哪里惹着这位少爷了?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谁理他啊,说不定大姨夫来了呢。薛曼宁自娱自乐地想,不自觉翘了翘嘴角,又俨然地压下。
陆景司看她一会儿,将头重新低下,无波无澜道:“随便你。”
不然呢,还能强迫她怎么着。薛曼宁暗自嘀咕了一下,收拾了一会儿耐心缺失,把两三个纸箱垒到一起,整个推到侧卧里毁尸灭迹。
这个家三室二厅,一个人住地方空旷,多余的房间都被她改装成衣帽间,只要自己不嫌弃,东西怎么塞随她高兴。
她从侧卧出来的时候,见到陆景司收拾的动作也停下了,她顺着陆景司的视线看过去,看清他手中的东西后,顿时眼皮一跳。
这次倒不是什么很私密的东西,陆景司拿着的是她之前心血来潮,自己做的一个手工玩偶。样式很普通,网上买的材料包,做出来大体上都是那个样子。
然而值得一提的是,她的动手能力非常令人遗憾……
陆景司将巴掌大的狐狸玩偶拿在手里,正在凝神细看。
非常粗糙的做工,走针参差不齐,前面几针还能看出来是照着说明书认真缝的,到后面薛小姐显然不耐烦了,开始乱缝一气。她这个人还总有种做事要有始有终的强迫症,于是煎熬地做出了成品,火红色的狐狸玩偶看起来饱经风霜,长得着急又抽象。
感受到薛曼宁的视线,陆景司抬头看她,难得略略展眉,唇边带着一点弧度。
“毫无长进的手工水平。”他据实评价。
薛曼宁尴尬地打了个哈哈:“也没什么时间练习……跟你又没关系!”
陆景司扬眉:“有一次关系还不够?”
薛曼宁顿时一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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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谈着恋爱的时候,有一回薛曼宁心血来潮,非要给他织条围巾戴。这种手工制品显然大大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费了小半个月劲,最后弄出一条坑坑洼洼的成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