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豪门人设崩坏的日子/溺青+番外(79)

她顿了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觉得可以再找找别的办法,看能不能趁着还没生下来——”

“我知道。”

“呃,或者……你是希望用这个孩子,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嘛,床头吵架床尾和了,有一个孩子,顺理成章就能复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还是支持你把这个孩子生下来的,到时候我第一个帮你暴打渣男!”

白倩瑶舞了舞自己的小拳头,“虽然我有点没听懂你们怎么就这么散了,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他错!绝对不放过他!”

在感情方面,那时的白大小姐,尚且还是一张白纸。

她无法感同身受,卓青在那段婚姻里的压抑,和被蒙骗的那一面戳破时的难堪,也很难理解【依赖】、【习惯】和【爱】对于一个女人而言不同的感受,只是下意识地站在朋友这一面“伸张正义”。

而卓青只是笑。

笑着笑着,摸摸肚子,她突然问白倩瑶,“为什么不能是因为,我期待这个孩子,所以就把他生下来了,就这么简单的原因呢?”

不是因为想要把他当做某段感情的纪念,也不是为了把他当做后半生的依靠,不是传宗接代传递香火的工具,更不是下半辈子围绕而活的焦点。

仅仅是因为这个孩子来到了我身边,而我恰好有养活他、陪伴他、努力给他好生活的能力,所以生下了他——

她说:“是这个孩子选择了我,而我也选择了他,所以知道他来了,我就很开心的接受了,瑶瑶,这个孩子以后会姓谢,不会姓纪,我希望他快快乐乐的长大。”

或许很难,可难就要放弃吗?

母亲之所以为母亲,也并不是因为有了婚姻和名分的凭依啊。

白倩瑶愣了愣,有些无从说起的感慨,张了几次嘴,还是没有说出来。

倒是卓青抱了抱她,说:“我会处理好的,等他出生了,你就是他的干妈了,多好啊。”

而且。

从她离开纪家的第一天起,就已经开始了自己新的生命,这孩子,说不定,也是因为期待新的生活,才在这个时候来到她身边呢?

这个想法,一直到今天,也没有改变过。

卓青洗完最后一个碗,将边边角角擦拭干净。

一旁的白倩瑶还在出神,小谢却已不知何时,也跑到厨房门口来,殷殷切切地问:“阿青,你洗完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呀?”

卓青指了指餐桌上剩下半边的蛋糕:“那就拜托我们小谢,把没吃完的生日蛋糕放进冰箱吧。”

小谢开心的去干活了。

完全忘记了,自己可是刚才还哭哭啼啼赖着妈妈不放的小屁孩来着。

=

晚上,两大一小挤在一张床上睡觉。

小谢睡在中间,卓青和白倩瑶各占一侧。

两个大人聊着少年时候的回忆,并不避讳小谢在旁,偶尔还讲解两下谁是谁,谁又有多少傻乎乎的囧事。

等到小谢被哄睡了,卓青的生物钟也差不多告急,跟着一前一后入了梦。

倒是不知道白倩瑶是什么时候睡的。

可惜,又是睡得迷迷瞪瞪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忽而闹铃大作。

伴着小谢熟悉又铿锵有力的呐喊,卓青挣扎了一会儿,还是满头黑线地摸起电话。

一看时间,凌晨三点。

甚至于,来电人还是陈启……陈启航?!

卓青的瞌睡虫登时散了大半。

果不其然,接起电话,对面语速快的跟个连珠炮似的,实则说来说去,无非就是三个字。

“谈崩了”。

“星辰那边,宋家那位不愿意出面协调,现在李总也急,找也找不到人,对面把我们的交易额压低了三成,之前确实是签了保密协议……但是这个理由真的是说不清啊!江承说是在找他哥帮忙,但他又不靠谱,我现在哪能放心!”

原本陈启航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卓青能有解决的办法,这会儿倒像是病急乱投医,甭管有没有用,都给一股脑招待上。

看来是真急了。

“谢青,你不是说你有解决的办法,那你……”

“好,陈总,你先别急。”

卓青捂住小谢的耳朵,轻声答话:“我现在马上订最早的航班,赶到上海去,等会儿我会先尝试私人联系一下宋少那边,你们先别急。”

话毕,再听陈启航唠叨两句,她便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起身洗漱、换衣。

中途不忘用手机查了查最近的航班——

嗯?

因雾霾问题,飞机至今延误三小时?

她手指不住滑动,眼神在一众航班信息中逡巡,里头最扎眼的,便是原定当晚零点左右从北京起飞、飞往上海的班机,至今仍滞留本地。

按往常来说,插队当然是不行。

但是没记错的话,瑶瑶似乎有一张,她爸给的招行黑卡,不如正好借用……

不过等等。

瑶瑶呢?

卓青换外套的动作僵在半路。

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床另一侧,妥实塞好被角、却空了个人的位置。

手机不在,但行李箱还在原地。

总不会走太远吧?

思及此,她急急忙忙离开主卧,按亮走廊处的灯光,一路朝着小客厅的方向走去。

越是走近,似乎又更清楚的听到某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从自家厨房那头传来,还隐隐约约能瞧见半点光影。

她有些害怕,攥紧手机,小心翼翼地探出半边头窥伺——

冰箱门敞开着。

前一晚的剩菜、白倩瑶买来的许多零食、还有诸多过去囤积的干果,甚至几支眼熟的冰淇淋,全都凌乱的搁在地上。

连那个吃剩一半的十寸蛋糕,也只剩下了约莫一两人份的小角,被人消灭了大半。

满地狼藉里,白倩瑶盘坐其间,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搞笑视频,一边飞快地往嘴里塞进各种各样的食物。

面无表情地狂吃着。

吃啊吃。

吃啊吃。

胃好像是个无底洞,无法被填满的欲望,只有食物的热量,是仅剩的慰藉。

卓青站在那,无声看着,搞笑视频里夸张的笑声哪怕调低,也足够压住她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她第一次,不是揣测,不是偶尔的怀疑,而且真正看到了往昔开朗快活如白倩瑶,也真正存在的,无可告人的颓丧模样。

于是这次,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的,换成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大家一直在催火葬场,我的节奏也跟着有点乱,好像一直飞快赶着进度,焦虑着想要快点写到那(我是没有大纲只有大结构星人哈哈哈,大部分情节都是人物自然发展,我也把控不了太多只能决定篇幅这样)。

直到今天,我忽然冷静了一下,好好想了下,我写这个故事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曾经有过一个家庭条件很优越的青梅竹马,他的家庭没有纪家那样丰厚,但是也让我见到了一些属于他们圈子里的现象。

越是走近那个圈子,我越是发现,原来无论在哪里,社会赋予女性最大的价值,依旧都只是出身,婚姻,孩子。

家庭条件好的女孩,嫁给家庭条件更好的男孩,利益置换,好一点的婚后情浓,坏一点的各玩各的,看起来光鲜亮丽,可是背后呢?他们承受的压力在纸醉金迷之后,同样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大家可以看到,在上卷的阿青,她奔波于各样的时装周、酒会、交际场合,无论在外在家,都严格要求自己的身材和言行,因为在老牌的豪门里,和后期开放后暴富的人家不同,他们非常讲究“脸面”,作为阔太,说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各种社交“黑话”都了解也不为过。

生在平凡家,哪个女孩不想拥有那样的优雅阔绰,早期的阿青也是一样。

但是现实如何呢?现实就是,在最开始的满意和炫耀之后,就开始了“熬”。和【我宁愿在宝马后座哭不愿意在单车后座笑】不一样,那是一种极度压抑又必须忍受的虚伪,所以阿青总是对自己的体重苛刻,吃多了会想去催吐,着装需要造型师,讲话要不带脏字,各种礼仪姿态都要摆出来,摆成一种下意识习惯。

写这些的时候,我也会问自己:现在社会上崇尚豪门,向往飞上枝头变凤凰,真的是一种正确的导向吗?值得我们去想象,值得我们去攀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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