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小木屋(59)

他愤怒的伸手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冷峻的说:“有研究表明对接吻没有感觉的人,说明心中没有真的爱,你从来没有认真回应过我的吻,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为什么?”

她使劲的扳开扣在她下巴上的手,不假思索的甩出:“我要不是喘不上气来不会推开你。而且我只有这一次推开你了,我怎么就没有认真回应你?”

他无力的笑笑,摊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努力平复自己杂乱的心绪,她起身欲离开,却被他死死牵住手腕,使劲的又拽回他的怀里。她像只温顺的小兔子一样,身子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伸手抚上他的脸,轻轻的问:“你怎么了?”

他听见她的声音,推开她,坐正了身子,冷冷的盯着她:“你、、、”片刻他又垂下眼眸,声音有一些嘶哑:“对不起!突然间心情不好。”

她默默起身去卫生间洗漱,然后闷闷的走进卧室,他也匆匆洗漱完毕后来到卧室。她听见他进门的声音,赶忙闭起眼。他卧倒在她身边,轻笑着抚摸她的脸颊,她背过身去,他从后面环上她的腰身。她没有挣扎,俩人就这样安然入睡。一场风波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化解。

林诗宜出门来到了超市,在超市的书报办公用品区精心挑选着五颜六色的彩色画纸。在经过儿童读物时眼角不经意的扫过童话书,便随手拿了几本。回到家之后,她将晾干的花朵摆放在桌子上,朵朵摊开,不让它们重叠,以免互相挤压。

她要将花朵镶嵌到彩纸上。

当钟凯峰望着张张角落里怒放着花朵的纸张,不禁抬起头兴奋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林诗宜将一只手肘支在茶几上,手掌拖着下巴,淡笑着说:“这朵朵干花儿都浇灌了我的心血,所以它们看起来才那么娇艳欲滴。”她顿顿又说:“我看你将来很有可能成为大师,现在将你的设计底稿弄漂亮点,以后万一你不要我了,我还可以靠变卖炒作它们度日,总不至于流落街头吧!”说完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闷闷的低下头。

钟凯峰眼里也暗淡下来,他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安全感,每晚必须要抱着她她才能安然入睡。但他不清楚她心理的这种不安全感到底是因为他还是别的原因?他在心底又灰暗了一圈,无奈的起身上前将她拥入怀中。

许久他才说:“我觉得你抛弃我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我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

☆、我只希望他能够找到他的幸福

腊月二十林诗宜依依不舍的被钟凯峰送上回姑姑家的火车。她本来要送钟凯峰上火车再自己回姑姑家的,但在钟凯峰的强烈要求下她只得屈服。

大年三十的晚上,姑姑和姑父边看电视边说笑着包饺子。林诗宜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望着姑姑和姑父甜甜的笑着。去年的大年三十好似也是这个情景吧,但去年她是无心观望的。一条短信发来,是钟凯峰,他说:才分别十几天就感觉特别想你,总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灿烂的笑笑回:我也有同感,那咱初二都回去吧。”那边回:初二回不去呀,我要拜年的。她不悦的撅撅嘴,回:那好吧,你尽量早点回去。

佳佳在一旁看见姐姐由晴转阴一脸失望的神情,便好奇的凑近问:“姐姐,怎么了?刚才还笑靥如花的,一时间就又阴云密布了!你们女人可真善变。”

她抬头白他一眼,正好气没处撒呢,这不上赶着的出气筒吗!于是冷“哼”一声:“你们男人才善变呢!都不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佳佳翻翻白眼,一脸坏笑的说:“你在说谁呀?总不会是在说我吧?我对老姐您说的每句话可都是发自肺腑的金玉良言呀!就像我说老姐您挑选结婚对象别竟捡那抢手的,咱得看自己的条件、、、、、”

佳佳还没说完便被一旁的父亲打断,父亲沉沉的叫了一声“佳佳”,他适时的闭上了嘴,然后夫妻俩神情紧张的将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侄女,只见她铁青着脸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显然是在生佳佳的气。

姑姑一脸赔笑的走上来,狠狠的腕了一眼佳佳,他立刻像乌龟缩头一样将头深埋在沙发的靠背上。

姑姑笑着对侄女说:“你们在家也怪无聊的,你跟佳佳去广场上放焰火吧。”然后又转头对佳佳狠狠的说:“佳佳,你要再敢惹姐姐生气,你今年的压岁钱就一分也甭想要了。”

佳佳吐吐舌头,撅起嘴,对着姐姐做了一个鬼脸表示抗议,姑父大喊一声:“怎么,你这臭小子还敢抗议呀?”

佳佳忙摆手赔笑说:“哪敢!”然后扭头对姐姐阴阳怪调的说:“走吧,我伟大的表姐。”

俩人来到附近的广场,广场上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几对情侣模样的年轻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尽情的亲昵。

林诗宜点燃烟火棒双手高举在头顶挥舞着旋转身子,那纯净的、透明的仿佛具有穿透一切污物的明快笑声划破夜空,响彻天际,久久回荡、、、、

徐致远悄悄来到近前,站在一旁的佳佳发现了他,刚要喊姐姐他便将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佳佳适时住了嘴。

当林诗宜发现手中的烟火棒渐渐没了火光,便停下动作寻找着佳佳,却发现佳佳已经没了踪迹,眼神无意间触到一旁站立的徐致远。她对他平静的笑笑,然后俩人来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徐致远说:“看的出你现在过的很开心。”

林诗宜淡淡笑笑,望着他的眼睛说:“你不也一样吗?你的眼睛里再也寻不到那丝悲切的令人心疼的眼神。”

徐致远微笑着淡淡的扫着她的脸庞。现在看到她幸福,他应该高兴,但他却有些莫名的失落。她跟他在一起时,她也从来没有这样真正的开心笑过!最终却是他最不看好的男人给了她真正的快乐。其实谁又能保证爱情过后一定会有婚姻?重要的不是爱过、幸福过吗?

渐渐的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俩人就这么静默的坐着,似乎过了很久,林诗宜才又小声的问:“致远,你将我的过去告诉台西了吗?”

徐致远怔了一下,赶忙摇头。

林诗宜轻呼出一口气,心里少许安慰:“那就好,那请你永远不要告诉她,好吗?”

徐致远会意的点点头,说:“如果他真的爱你是不会介意你的过去的。”

林诗宜眼神黯淡下来:“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这般、、、、这么大的事,连我自己都无法面对。”

徐致远一时语塞,不知该怎样接话。他心里很清楚如果钟凯峰想要知道她的过去那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林诗宜将视线转向远处起落的焰火上,站起身说:“我们去那边看焰火吧。”

徐致远也站起身说:“不了,我该回去了,我家还等着我将饺子下锅呢。”

俩人要分别时,徐致远又回头望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林诗宜,微笑着说:“诗宜,套用TVB一句最经典也最俗气的台词‘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

林诗宜欢快的点点头,然后扬手说:“再见。”

徐致远刚走,佳佳便适时的出现在她面前。他还真是懂分寸,知进退呀!

林诗宜说:“走吧。”

俩人便迈着碎步在烟花炮竹不断更替的响声中和焰火的明灭中说笑着往家走。

回到家,姑姑姑父已经摆满一桌子饭菜,热气腾腾的饺子也已上桌。姑姑笑着招呼说,正要给你们打电话呢,洗手吃饭吧。

吃完饭后,姑姑和姑父没等到新年的钟声敲响便急着出门去打麻将了。佳佳和姐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他们没看春节晚会,而是看了一部鬼片。姐姐平静的看着,而佳佳却抖动着身子不停的向姐姐靠近。姐姐轻蔑的白他一眼说:“你不是说你跟于凡哥还在坟地里捉过鬼吗?怎么样?吹大话吹过头了吧!”

佳佳嬉皮笑脸的说:“跟于凡哥在一起时那阳气多足呀!可跟姐姐你在一起时别说看鬼片了,就是艳阳高照时都会觉得阴风阵阵。”他说着似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似的微微抖动着身子双手交叉着抱住胳膊并不停的用双手捋着两条胳膊。

她不悦的望望他,没有说话,便将视线重新转移到电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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