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宜惊奇的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还非得生个男孩?女孩不也一样延续血脉吗!”
“不是原配,原配早在几年前就病死了,他这个新夫人比她女儿都大不了几岁。”
“什么、、、?”
林诗宜迟楞了半天,一股酸水在五脏六腑里剧烈的攒动。原来成薪、、、、她无声的叹口气,惆怅的闷气郁结在胸口久久挥之不去。她接着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有个同学他爸是成百山的副手,所以对他们家的情况还是比较了解的。我还听说成白山那个女儿长的、、、、、”他翻着眼皮想了半天,许是实在找不出美妙的词语形容便说:“那美貌简直了、、、真是便宜钟家那个小子了!向我宋佳这般文武双全,举世无双,貌似潘安的俊俏模样,也只能望门兴叹了!哎!下辈子我还是算计好时间再投胎吧!”
林诗宜愤愤的听完表弟一顿夸张的叹息,只说了一句便走进了自己的卧室:“你或许还有机会。”
佳佳诧异的望着姐姐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笑出了声,姐姐一向不关心别人的事,怎么也开始妒忌才子佳人了吗?
佳佳电话约姐姐到楼下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姐姐下楼去赴约,刚出楼宇门,一片焰火绽放在头顶的天空。
佳佳蹦蹦跳跳的窜到姐姐面前,嬉皮笑脸的说:“喜欢吗?我们班男生都是这么哄小女生开心的,超浪漫的。”
林诗宜转身便要向回走,佳佳嬉皮笑脸的拦住姐姐说:“我还没遇到心仪的人,只能拿姐姐你先练手了,怎么样?恰到好处吧,你一出门焰火便绽放在你头顶的天空!我真是个天才呀,哈哈、、、”
佳佳弯腰大笑着,颇为自己的成果感到骄傲。当他还沉浸在自我陶醉时,一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他心头:“焰火有什么浪漫的?短短的几秒钟生命就结束了,还搞得那么轰轰烈烈,是恐怕没有人欣赏吗?就算有幸招来人观看,如果那个人只是来看热闹的根本不懂的欣赏照样也是徒劳。同样是短暂美丽的生命倒不如昙花,静静的开放,静静的凋零。它懂得真正欣赏它的人会一直默默的守护在身边。”
佳佳听着这莫名其妙的理论,半天张着大嘴,气氛的大声嚷嚷道:“姐,你这人也忒没劲了吧!你懂什么叫情趣吗?我真同情未来的姐夫,跟你这么个毫无生机的女人在一起,还不如一刀了断了自己来的痛快。”之后又小声嘟囔了一句:“难怪于凡哥在跟丽珠姐的妹妹解除婚约后还要另寻新欢,亏我还为你愤愤不平来呢!”
“你说什么?”
林诗宜一脸严肃的质问道。
“没、、没什么?”
佳佳在心里咒骂着自己的这张嘴,转过头去,目光避着姐姐的目光。
“你说于凡哥又找了新欢了?”林诗宜侧目,斜视着佳佳。
“嗯、、、不过我不想跟你谈这个问题,我妈不让我跟你说,一会儿你犯起神经病来,我可吃罪不起。”佳佳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
林诗宜瞪大眼睛盯着佳佳,也不说话,令佳佳心里毛毛的。佳佳终于受不了她凌厉又探寻的目光,叹口气说:“好吧,我告诉你,前几天我妈回去看姥姥姥爷,就看见于凡哥总跟村里一个叫陈粉儿的姑娘在一起。听说于凡他妈超喜欢这个叫粉儿的姑娘,而这个粉儿也经常到于家去帮忙干活,就跟准儿媳似的。”说着偷眼观望姐姐的神情,见她还算平静便又试探着说:“唉,我说、、老姐,你节哀顺变啊!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您那,下回眼光放低点,别竟捡那抢手的,咱也的看看咱的实际情况不是!强扭的瓜不甜,何苦来哉!”他见姐姐仍然没有要发作的迹象,便开始肆无忌惮的调侃起来:“老姐,您也别怕您会终老闺阁,有表弟我在呢!表弟我拼劲全力也定会为您介绍一个貌似潘安、、、就差不多可以跟我这样相媲美的标志男人,跟您那绝对是绝配。”
林诗宜淡淡扫他一眼,转身离开。佳佳口中一边喊着“等等,一边拔腿追了上去。
梦中林诗宜又来到了小木屋前。今晚小木屋的周围是一片开败的月季花丛,一副颓败之象。突然在一瞬间,月季花丛复活了,干瘪的花朵儿又重新绽放在枝头。她欣喜的望着眼前的奇迹,幸福的感觉洋溢在心间。一只蓝色的蝴蝶停在她的肩头,她笑着说:“蓝蝶,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找到我的幸福了。”
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你是不会找到你的幸福的。”
“为什么?”林诗宜懵懂的眨眨眼睛:“连蓝蝶都已经原谅我了。”
“可是还有人没有原谅你。”
“谁?”
突然一阵龙卷风袭来,卷走了这里的一切。林诗宜像掉进了地球黑洞,黑暗无穷无尽的覆盖过来。在渐渐失去意识前她耳边只是不断的响着那句:“可是还有人没有原谅你、、、、、、、、、、、、、、、”。
林诗宜从梦中惊醒,稳定了下心神,才慢慢的坐起身子,后背靠在床头上。她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瑟缩着按开开机键。接连响起的短信接收铃音令她又紧张又欣喜,她翻看通话记录,密密麻麻的都是未接电话。
从短信的内容可以看出,钟凯峰真是急疯了,他要是再联系不到她,明天就敢跑到她的家乡去找她。
林诗宜窃喜,心里总算舒畅了些。思索了很久才回复一条短信:“我明天一早做火车回去。”
那边马上打来电话,她接听。
“你在哪?”
“我在姑姑家。”
“发给我地址,我去接你。”
”现在是半夜。”
“那天我赶回学校门口没有见到你?”
“可是我见到你了。”
那边紧张的叹口气,沉默一阵说:“成薪她、、、、我、、”
“你明天去火车站接我吧。”
☆、一次机会
天色还早,天空还若隐若现的挂着浅浅的嫩黄色月牙。火车站的人流不多。林诗宜打着哈欠疲惫的走到火车站的出站口大厅,一眼便望见钟凯峰斜靠在出站口的栏杆上,显得有些落寞。见有人流涌出,便抬起头来寻找,正好撞见林诗宜走出。俩人四目相对几秒,他才上前牵过她的手,她平静的望着他许久都没有说话。他上前揽住她的腰身,说了一句:“走吧,带你去个地方。”俩人便向他的汽车走去。
钟凯峰将车开到了一栋独院的别墅前停下,笑着对林诗宜说:“我们一起下车,去看看我送你的礼物。”
林诗宜好奇的随着他下了车,跟随着他的脚步进入别墅的院子,然后绕到后院,一间大的玻璃花房赫然出现在眼前。透过玻璃可以看见里面的姹紫嫣红,跟外面隆隆寒冬的枯败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笑笑将手指按在花房的门禁上,门打开了。他轻轻的拉起她的手一起进入。
花房里的上百种花卉令人应接不暇,各种花香汇在一起就像置身于花海中。林诗宜扫视着眼前的壮丽景色,眼睛停在一片向日葵花圃上,阳光透过花房的玻璃,撒了一地的金黄,向日葵挺拔着身姿仰头对着灿烂的阳光。她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转头迎上钟凯峰炙热的目光,他正坐在入口处的秋千座椅上,眼睛一直放在她身上。她忽然问:“难道你是想送我一屋子温室花朵吗?”语气里带着愠怒。
钟凯峰微微一愣,问:“你不喜欢吗?”
“温室里的花朵!你想拿来比喻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吗?”
钟凯峰眉头紧紧的凝在一处,不自然的笑笑说:“你想多了!我送给你的就只是这些花朵儿,不做任何比喻。”
佳佳的话登时响在耳边-‘姐,你这人也忒没劲了吧!你懂什么叫情趣吗?’
“好吧,那我收下了。”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转头望着那些可爱的向日葵,心底莫名腾起的那份不安终究还是没有消散。
从玻璃花房离开后,俩人到了一家快餐店,在沙发卡位相对而坐。林诗宜点了一杯奶茶和一份薯条,钟凯峰要了一杯橙汁。林诗宜低头吃着薯条,一直都显得闷闷不乐。
钟凯峰默默思索了很久,小心翼翼的说:“诗宜,我想跟你谈点成薪的事情!”
林诗宜心里突然漏掉几拍,脸色微微发白。她正用吸管吸食奶茶,听到男友要跟她谈前女友的事,没有表态,仍旧吸允着吸管,静静听他讲述了成薪的家庭背影以及成薪的现状和他对成薪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