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你谈恋爱(48)
“师兄,你还好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修其像是才反应过来,缓缓地直起身子,他伸手摸了摸脸,指腹上竟然还有不太鲜明的血迹,他上下扫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觉得呢?”
“……”
我觉得这么点儿小伤对于您这个风里来雨里去见惯了大风大浪的大神而言,压根不算什么。
但能这么说吗?
那肯定不能吧。
而且她也实在说不出口。
莫名其妙赏脸人清脆的一巴掌。
结果还和别人说,你看这一巴掌和你被蚊子咬时的感觉是不是一样?
那肯定不一样啊。
谢听雨这会儿是真慌了,思考了半天,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还没说对不起,结结巴巴地又朝他说了句对不起。
徐修其还是难得看到她这么一副小心翼翼不敢说话的模样,他笑了下:“我没那么容易生气。”他又摸了摸脸,有模有样地轻嘶了声。
“很疼吗?”谢听雨踮起脚来,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女生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指尖柔软,小心翼翼地摸着他的脸,徐修其眼眸低垂,看到她因为紧张而紧抿着的下巴。
他没忍住,笑了下。
·
徐修其有事需要提早回去,谢听雨因为打了他一巴掌而良心不安地陪他一起回去。
回去的路上他的电话就没断过,谢听雨中途想说些什么,也没时间说出口。
路过全家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示意还在打电话的徐修其自己要进去,让他等一下。她匆忙地跑进全家,拿了几片创可贴,又拿了两包湿巾,结完帐之后出去,看到徐修其站在马路牙子上低头打着电话。
见到她出来,徐修其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了句“等一下”,然后捂着手机,问她:“先送你回家?”
她其实不太想回家。
家里这个时间点应该就叶婉在,她和叶婉的每一次单独相处都不太愉快。
谢听雨摇了下头,犹豫地看着他,“我能去你家吗?”
徐修其笑了下,他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转身就往回走,只不过手机贴在耳朵接着打电话的时候,他语气愉悦极了,对那边说:
“和我小师妹说话。”
“对,她要来我家。”
“她主动的。”
“你要羡慕你也找个愿意主动去你家陪你工作的小师妹。”
谢听雨:“……”
突然之间有点儿不太想去了的感觉了呢。
江淮礼是真没想到打个电话也能被这么秀一脸的。
他气笑了:“徐修其,你他妈一个小师妹炫耀个什么劲儿?你小师妹不也得叫我一声师兄吗?”
徐修其淡定从容地说,“她会和你说要去你家吗?”
“……”
“她会吗?”
“……”
江淮礼气的直接把手机给挂了。
作者有话要说:江淮礼:我他妈打个电话谈点事儿你这样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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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和你
玄关处有面镜子, 换鞋的时候徐修其看到了脸上的划痕。
挺长的一道, 血已经结成块了。
谢听雨把刚刚买的东西递给他, “师兄, 你要不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徐修其垂眸, 看到她手里平摊着的创可贴和湿巾。
他短促地笑了下:“你不给我处理?”
过去半个多小时了,他脸上的红印退的差不多了, 只不过那道血印格外的明显,谢听雨捏着手里的湿巾, 沉默几秒之后,她朝他走了几步, 示意他:“那你弯腰。”
徐修其顺从地弯下腰来。
离得太近, 男人身上的清冽薄荷味扑面而来。
谢听雨指尖一颤, 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师兄。”
“嗯。”
谢听雨低头撕开湿巾的包装,抽了湿巾出来,擦上他的脸。
室内的暖气一直没关过,温热的气流从四面八方扑在人的脸上, 湿巾冰冰凉凉地擦着他的脸,血已经结成了小块儿, 擦掉需要用点力,谢听雨的动作很轻柔,一点点地帮他擦完。
她挑着眉眼,专注地盯着他脸上那一块。
徐修其垂着眸,感受到她指尖触摸着自己的脸, 触感柔软,她的呼吸洒在他的唇瓣,温热。
他的喉结不可遏制的上下滑了滑。
谢听雨撕开创可贴,在他的脸上贴好。
“好了。”谢听雨左右打量了下,她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对,踮起脚,动作非常自然地理了理他额前的头发,把他打理过的头发随意地分散开,笑了。
徐修其一脸莫名:“笑什么?”
谢听雨说:“你现在特别像一个,有故事的社会哥。一个人打五个,结果只受了这么点儿皮肉伤。”
徐修其轻描淡写道:“还一打五?我连你都打不过,还深受重伤。”
“……”
这事儿能不能别提了。
谁还没有个失误怎么滴?
还深受重伤?
谢听雨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这个伤,再晚一点就要痊愈了。”
徐修其:“……”
·
这个小区的每栋别墅的内里构造都差不多,虽然每个业主都会请设计师过来进行装修改造,但是那些墙再敲也敲不出什么花来,左右都差不了多少。
只是参观完徐修其家之后,谢听雨算是大开眼界了。
整栋房子除了不能敲的承重墙以外全都被敲了。
一楼有个会议室,面积不小,有二十多平,还有个大型书房;二楼除了两个房间以外剩下的都改造成了工作室,里面摆满了各种机器人和无人机;三楼一整层,都属于徐修其。
谢听雨在听到三楼是他的房间之后,便打消了参观的念头了。
她是一个少女。
是一个非常矜持的少女。
作为一名矜持的少女,是不会去参观一位男士的房间的。
万一里面乱糟糟的呢?
虽然早就听说过大神有洁癖,而且家里每天都有阿姨过来打扫。
但是她还是不想去参观。
孤男寡女本来就共处一室了,房间里多了张床出来,这就出来了几个简单的词:单身男性,单身女性,冬天,床。请用这几个字词进行造句。
谢听雨都能想到宿舍那几只一脸猥琐的笑,说:“单身男性在冬天带着单身女性在他家的床上度过了美好又难忘的一个夜晚。”
或者是,
“单身男性和单身女性在床上缠|绵了一个冬天。”
想到这里,谢听雨就觉得自己的耳朵滚烫,她伸手摸了摸耳朵,面前的小雨点儿发现了异常,好奇地走过来,戳戳她的脚,“你耳朵红啦。”
谢听雨此刻正和徐修其在书房里。
书房很大,两面书墙都堆满了书,有个可移动的小梯子摆在边上。地上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羊毛地毯,踩在上面软绵绵的。
谢听雨盘腿坐在地上,手里抱着一个抱枕,听到小雨点儿的话,谢听雨心虚地往徐修其那边看了一眼。
徐修其正在开视频会议,他耳朵里带上了耳机,手上专注地在文件上标注着要点。
应该是没发现她这边的异常。
谢听雨收回视线,看向小雨点儿:“你现在几岁呢?”
小雨点儿在她面前绕着圈儿,慢悠悠地走,声音很甜:“我六岁呢!”
谢听雨:“……”
为什么这个阴阳怪气的“呢”还出现在小雨点儿的系统里?
她弯下腰,耐心地和小雨点儿对话。
小雨点儿虽然被徐修其设置成只有六岁,但是智商方面是高达一百八的,谢听雨连出了几个问题都没难倒它,正好这个时候班级群里讨论着期末考试讨论的热火朝天的,谢听雨收起手机,问小雨点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内涵是什么?”
小雨点儿不带一丝犹豫地回答:“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就是……”
徐修其虽然带了耳机,但小雨点儿的声音清脆,而且正好这个时候两边都没再说话,安静地核对数据中,突然小雨点儿的声音响起,顺着电流传到那边。
季庭礼那边的人都愣了下。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五六个人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