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光旖旎(12)
楚觅愣了愣。
这道温和的男声属实有些让人惊奇,细细一想,应该是……
沈京墨。
“……”
楚觅有些不敢说话。
沈京墨作为全球知名顶奢S&R和财阀集团的继承人,一向低调,甚少露脸,就是网上也没有几张他的照片流传。
他把他自己保护得极好。
在网页百科搜索“沈京墨”也只有寥寥数语,最多加上一张上月S&R新品发布会上,他身影隐匿在光影之间的照片。
而那天空降了3条跟江星窈恋情有关的热搜,陈旖旎也不可以避免受到了关注。
有人甚至暗指她是S&R太子爷沈京墨养在背后六年的金丝雀,LAMOUR起家完全是S&R的顶奢光环加持。
网友都在下面疯了一般求实锤,江星窈的粉丝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开撕,可开贴的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帖子和与此事有关的言论一并被删光了。
就跟那天热搜凭空被撤一样消失得猝不及防。
那之后,搜索“陈旖旎”三个字就只剩下LAMOUR官博的内容,加之陈旖旎本人也很低调,连个人微博都没开,撕她根本无从撕起。
传言四起,她也从没下场解释过。
但她是沈氏太子爷豢养了六年的笼中雀,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雨天气氛潮闷,不知怎的,楚觅再打量起这幢巍峨华丽的豪宅,就觉得像是个密不透风的金笼子。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让人喘不过气。
她轻轻提气:“沈总……您好。”
“你是她的助理吧。”
沈京墨似乎对自己被认出毫不惊讶,也没想掩饰他和陈旖旎的关系。
男人低声微笑着,嗓音清朗,口气礼貌,声音很好听。
家世背景不俗,长相出众还气度非凡的男人,总让人印象深刻。楚觅几乎都能从那张流传甚广的照片联想到他本人,此时是多么从容优雅地在跟她说话。
“对……”
沈京墨用微凉的指背,轻轻地抚过床上女人潮红未退的脸颊,“能麻烦你去她家再帮忙取一套衣服过来么?”
“啊……”
楚觅一头雾水,不是拿过来一套了吗?
陈旖旎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想起来就心有不快,张了张嘴,用牙齿去啃咬他的指腹,像是只凶神毕露的野猫。
她齿尖在他指腹剐蹭,带着狠。
有一口直接是咬在他指骨上的,差点破开了皮肉咬出血来。
他轻轻皱了眉,眼底却带着还算温和的笑,转手一把捏住她下颌,力道不轻,疼得她呜咽。
手掌心中容颜娇妩,不堪一捏的女人,仿佛他的掌中玩物。
“好……我知道了。”楚觅答应下来。
挂了电话。
沈京墨抽回手,看到拇指上那圈儿绯红的齿痕,悠悠眯起危险的眸。
“你真是不乖。”
他侧身向后靠过去,把绑着她手的领带解开了,引着她坐起,托着她坐到自己身上。
她偎在他胸前,看着他冷冷地笑:“沈京墨,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害,占有欲超强的醋精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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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试探
剑如风。
每一次的出击都如出弦后无法回头的利箭,挥动周围的猎猎风声,缠着狠准快的节奏,直刺向对手击剑服上的有效部位。
那里是对方的命门。
战局酣畅,偌大的击剑馆里,两人缠斗了整整三分钟,难分彼此。
“滴——”
三分钟一到,战局结束。
一次绝狠的弓步穿刺后,沈京墨左胸口同时被花剑刺中,红灯亮起,宣布他是这场战斗中的输家。
一次有效而致命的攻击。毫不留情,又稳又准又快。
沈京墨脱了面罩,甩了甩微微被汗浸湿的头发。
一番剧烈的运动过后,神情舒爽。他微微喘着气,平复着呼吸,接过旁边助理递过来的一条质地高档的手帕,拭了拭额角汗。
对面,沈何晏也摘了面罩抱在腋下,他甩了甩脑袋,不乏得意:“哥,怎么样,我还不错吧!”
沈京墨将手帕递给一边的助理。
他没戴眼镜,眉宇显得更深邃,一缕打湿的发贴在额角,前额的发遮住了眼底神色,看着沈何晏时笑容很淡,赞赏道:“嗯,比上次有进步。”
“你没让我吧?”
“没有。”
“再来吗?”沈何晏跃跃欲试,重新戴上了面罩,声音闷在面罩下有些听不真切,“你别让着我。”
沈京墨也套上面罩,拿着花剑重新站到了沈何晏对面,闷声地笑:
“行。”
沈何晏其实能感觉到,从开局沈京墨就一直有让着他的意思。
从小到大兄弟二人玩儿什么,只要他一略占风头,就能明显地感受出来是沈京墨刻意放水。
何况沈京墨以前差点儿进了击剑国家队,他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给对手机会被一举击败的水平。
就像刚才,明明那次的弓步穿刺他可以轻松躲过,可他却没有,就好像是在比赛结束的关头故意慢了半秒,给他机会等着他赢一样。
从小就是这样。在家时,也是沈京墨处处让着他。
他父母不幸遭遇了空难早亡,七岁过继到大伯沈嘉致家里来,而那时大伯的儿子沈京墨已有十二三岁,比他年长,也总归是比他懂事的,在家也一般都是年长的孩子让着年纪小的,多年来大伯一家将他视若己出,沈京墨更是将他当成亲弟弟看待。
只是这种谦让,不知不觉会变为一种习惯,或许沈京墨自己都没发现。以前年纪还小时总因为这种谦让得来的蝇头小利而沾沾自喜,年纪渐长了,就让人赢的很不痛快了。
滴——
沈何晏思绪刚游离了一下,击剑服上的红灯警报突然就尖锐地响了起来。
对面,沈京墨躲过了他的攻击,弓步向前半步,微倾身,一个完美漂亮的压剑还击。
手中花剑高高地挑起他面罩的下端。
气势逼人。
花剑柔软的剑柄张合成了弓状,尖锐的剑尖儿气势汹汹地直指着沈何晏的喉结处。
像是要破开他的喉咙,挑断他的大动脉,让他当即殒命在此。
满满的侵略性。
“……”
沈何晏喉结上下一滚,额角汗珠不自觉已滚滚而落,浸湿了额边的发。
对面男人手臂一挥,优雅地收了剑,他站直了身,摘下面罩。
重新露出的一张斯文面容上浮现出隐隐笑意,略显倦懒。
一番运动后,显然他有了个不错的好心情,接过助理递来的饮用水浅酌一口,随后对愣在那里的沈何晏温和地笑起来:
“心不在焉是不会赢我的,在想什么?”
“没什么……”沈何晏懊糟地摘下面罩,没好气地哼了声,“你还说上局没让着我?刚才开局才三十秒!”
“没有,是你不认真。”沈京墨凉凉晃他一眼,甩手将花剑和头盔扔给旁边的人,背身往休息室走,“不玩了。”
“——等等,”沈何晏跟上去,“你真不玩儿了?”
“你又不用心。”
“再来一局,我还可以赢的!”
“我还要开会,很忙。”
沈何晏跟着进去,顺嘴问了句:“对了,你跟江星窈什么时候订的婚?”
“你听什么人说的?”
沈京墨冷淡反问,脱着身上的击剑服。
“大家都在说,传遍了好吗?我正好刷微博看到了。”沈何晏凑过去问,“那个热搜是你撤的吗?我刷了一会儿就没了。”
沈京墨没答。
他脱下击剑服上衣,上半身坚实的线条轮廓展露无遗。
运动过一番,周身的皮肤和血液仿佛活过来了一般,两脊之间夹着道深而绵长的沟壑。
大汗淋漓之后,肌肤泛着层蜜色水光。
他有经常锻炼保持身材的习惯,两道人鱼线夹着腹肌和一线窄腰,本就身形高大,如此一看气势更足。
“上次跟你说的那个事,怎么样了?”沈京墨淡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