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巨额遗产(32)
“嗯。我要向你学习。”以前董岄对什么事都不太能提起兴趣,除了对傅泱。
但她所有的热情都已经耗尽,现在一门心思只想好好搞学习,向云老师看齐。
至于男感情什么的,海上生明月什么的,都去特么的吧!
把云蒹蒹送上车,董岄转身,望见站在楼梯口的傅泱。
董岄是个厌世的颓气少女,丧丧的气质,偏生长着一张水蜜桃似的脸蛋,又纯又欲。
见傅泱直勾勾盯着她看,她笑着走近,指尖划过他胸膛,语调轻佻:“怎么,当初对我不屑一顾的傅教授,今儿抽风啦?”
话音刚落,就被拽进拐角阴暗处,她惊呼:“傅……唔……”所有的呜咽都被吞没。
*
时瑜考察结束后,连夜飞回海城。
凌晨3点才到家。
过去时瑜对家的定义很浅薄,能住就行。现在只有回到这里,心才能踏实。一个月可以适应并习惯很多事。
这一个多月来,他已经习惯家里有人等他。
客厅留着一盏小灯,光影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连续工作了三十几个小时,冷峻面容透着一丝疲倦。
他径直上楼,边走边解衬衫扣子,走进浴室。
时瑜回来之前,去看了他的姥姥。
热水浇下来,脑子里跳出那两张罪恶的脸。
——“升官发财死老婆,你现在只差一样没达成了。”
——“你妈妈见过我最狼狈的样子。而她不一样,她对我只有崇拜。我喜欢被崇拜,不喜欢女人对我指手画脚。你的母亲太好强,控制欲太强,我不喜欢。你告诉我,我有什么错?”
——“为什么会有你,这你应该去问你妈。是她坚持要把你生下来,而我并没有亏待过你。”
——“你迟早也要经历我所经历过的一切。你的婚姻无法自己做主,这是成功必走的一步。想追求真爱可以啊,首先你得足够强。可你现在所有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你是我时之礼的儿子!”
姥姥说:“你的母亲,的确是自杀。她生前患有严重的抑郁症,但所有人都认为她一个富太太日子过得那么好,非要去自寻烦恼。包括你的姥爷,也认为她没用,一意孤行下嫁,又迷不住自己男人。阿瑜,你妈妈是赵家二房的独生女,姥姥就你这么一个孙子,你要争气,不要让外面的野种夺走赵家的东西,知不知道?”
时瑜关掉热水。
出来后也懒得开灯,直接躺下。
被窝里有一团软乎乎,时瑜眼中的冷戾褪去,不自觉地染着一丝笑意。
看来她的梦游没有规律,想来就来了。这倒是一个新发现。
云蒹蒹睡得很沉,梦里的那个男人搂着她,难得温柔。但她总是无法捕捉到他的脸。
她拼尽全力,伸手环抱住他。
时瑜:“……”没把她丢出去,胆子还越来越大了?
掀开被子把人捞起,声音冷淡:“回你房间去睡。”
她抱得更紧了。
这小麻烦,怎么跟块麦芽糖似的?时瑜抓着她的手臂,越拉她抱得越紧,还发出低低的啜泣声。
低头细听,又只有呼吸声。
时瑜黑起脸:“云蒹蒹。”
回答他的是一片安静。
他内心抓狂。也不知道她哪儿来那么大气力,这不是麦芽糖,这是八爪鱼。
时瑜低骂一声,没再管她。
卧室电子钟发出微弱的荧光:凌晨3:25分。
累了一天,脑子已经不太能转了,时瑜彻底被打败,懒得掰扯。
明天再跟她好好算账。
他躺下。很快,卧室只余浅浅的呼吸声。
夜很静。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卧室。
云蒹蒹已经醒了很久。但她不敢乱动,她在寻找时机,看有没有办法能从时少爷怀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他应该还没发现,否则早就把她丢回自己房间了。
可是他的手臂搭在她身上,她的姿势就更匪夷所思,几乎不可能成功分离。
从惊慌失措到冷静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躺着不乱动。
她紧张地深吸一口气,恨不得学一套缩骨功。
这一轻微动作惊动了旁边的男人。
时瑜皱眉:“别吵。睡觉。”
苏到炸的嗓音像贴着她耳朵在说话。
想到被咬那次,她下意识抬手去捂耳朵,指尖不慎碰到他的嘴唇。
她吓得腿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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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氏集团老总的掌上明珠颜姝从小骄纵,性格酷似男孩,父母决定采取以暴制暴的措施将她送去暴脾气干妈家寄养。
没过多久,干妈不堪负重:“姐们儿,你家闺女连我儿子的房间都霸占!我搞不定啊。”
颜太太不以为意:“谁家的儿媳妇儿谁养。有什么问题吗?”
-
颜姝喊伍岑“哥哥”。
少年垂眼,淡声说:“我不是你哥。”
颜姝看到自己的贴身衣物,跑去书房门口问:“伍岑,阳台上晾着的衣服都是你洗的吗?”
伍岑淡淡“嗯”了一声。
她红着脸低头掐手指头,“以后别洗了。”
颜姝20岁那年嫁给了伍岑。
离婚那天,她想看他冷静外表被撕碎后的狼狈,踮起脚尖亲了他。
她如愿以偿看到了伍岑失控的样子。
“谁教你的!”他从来没有教过她怎么接吻。
第24章
短暂的过程,对她来说无比漫长。她缩进被窝,脑袋完全被罩住。
暖被中,他身上的皂角香缭绕在鼻尖。她紧张,脑子里一片空白。
时瑜睁眼,初醒时,他眉眼清冷淡漠:“躲什么?我对你没兴趣。”伸手一捞,人不见了。
“出来。”时少爷耐着性子,轻声说:“不丢你。出来。”
被窝里的少女安静如鸡。
时瑜掀开被子,就看到云蒹蒹撅着屁股猫在那,一动不动,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表情严肃,如临大敌。
妈的好可爱。
明明是个天然呆,却又故作机灵的表情成功戳中了时少爷的笑点。时瑜笑得浑身颤抖,什么闷气都没了。
云蒹蒹不躲了。
时少爷的确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她越是远离越显得自己矫情了些。
小姑娘的脑袋钻回来,她大概以为被子还在她身上,一路顺着往上爬。时瑜默默看着,直到那张小脸近在咫尺。
这姑娘心真大,让她不要躲着,她还真就不躲。
见的人多了,美人也就那样,她怎么越看越好看了?
少女的皮肤白皙,脸颊透着浅浅的粉,嘴唇就像泛着光的红石榴。时瑜伸手想捏她的脸,顿了顿,又收了回来。
他垂眼,看上去像是在跟她对视。
云蒹蒹对这一切全然无知,无知无畏,安安静静等他开口。
时瑜跟她对视半分钟后,突然心跳加快。陌生的、不在掌控范围内的情愫涌上脑门。
他烦躁地推开她:“凑这么近做什么?”看得他口干舌燥。
云蒹蒹往后退了退,红了眼眶:“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拿自己这病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不是故意这样的。”
时瑜看她就要哭了,莫名心乱,忍不住开始检讨刚才是不是语气太冲。
云蒹蒹没他想象中那么脆弱,她难受的是没钱赔偿。合约上说了,“不谈感情、不上床”,而她已经违规两次了。没有钱赔偿违约金,急得想哭。
时瑜把人拉回来,揉一把她的脑袋:“好了别哭了。哭得丑死了。看你这头发,跟鸡窝似的。”
她一愣,忙抬手整理乱发,随意拨了几下,发丝就乖顺地垂在脸颊上,乖巧得让人想捏。
时瑜忍不住这么做了。
云蒹蒹错愕。
看她这表情,时瑜又捏了一下她的脸。
云蒹蒹惊诧。
时瑜没再逗她,“这是你第二次发病。我给你的医生打个电话吧。”
她蹲坐在他旁边:“好。”
时瑜抬眼:“还不走?”再不走他不能保证不违规。
云蒹蒹连忙起来,正要下床,突然被捉住了脚腕,她吓得一个哆嗦。
时瑜拨了拨她脚上那条链子,“喜欢吗?”
她这才想起,回来时匆忙,忘了把这道具给摘下来了。
正准备解开链子末尾的挂钩,就被时瑜拍开了手,他说:“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