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巨额遗产(11)
“谢谢时董。”
刘启明也是业内精英,出去应酬没少给人当孙子。但他没见过时瑜给人当孙子,就算是处下风,老板也能谈出别人祖宗的架势。
就算没有时家的背景,谦亦有专利技术,老板不愁没人投。
刘启明担心把那两人留一间包房,万一打起来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那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目无法纪,一个已婚到处玩儿女人。就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刘启明翻了下行程表,说:“大峰传媒的孙峰,跟您约的是七点半,约的‘水中望月’,半个钟头前已经到了。”
时瑜已经忘了这号人:“他来做什么?”
“说是对新项目感兴趣,我觉得是为了雅婷那事儿。”孙峰是雅婷经纪公司的老板。
时瑜说:“正好补上刚才那五千。”
刘启明了解自己老板,刚和张贤林合作初期投入是五千万,老板这是打算从孙峰身上“抠”下来补上。
老板会挣钱,从来不做赔本买卖,研发团队烧钱,研发出来的新设备更挣钱。除了工作,研发,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也不知道赚这么多钱做什么。
*
时瑜喜欢赚钱,这是一种乐趣。
孙峰投其所好,主动提出投了那五千万。他不担心回不来本,时少爷的项目就没有不赚钱的。
但也不是这么上赶着送钱。这笔账孙峰记在了雅婷头上。
孙峰赔笑一晚上,装孙子自罚了两瓶,还给时瑜准备了刚签的嫩模。
“站着做什么,进来啊。”
嫩模刚干这行,人很机灵,但还没经历过陪这种大客户。能被挑过来,是因为孙峰听说,时瑜的女朋友就是这类型。
“叫什么名字?”孙峰问。
“张筱。”张筱脸蛋长得很清纯,但身材好,事业线很深,短裙短到不能再短,腿也长。
注意到坐在孙峰旁边的男人,一眼看去只觉得好冷,五官精致出尘,俊美到绝色,眼角那颗痣绝对是点睛之笔。
清冷出尘的表面下藏着狂勃,倨傲,满眼都是不屑。
她突然紧张起来。
孙峰不耐烦瞪她一眼,“你经纪人没教你怎么跟客户聊天吗?还不过来给时董倒酒。”
时瑜没怎么喝,头脑清醒,看到孙峰叫进来的女人,跟他家老头子当初准备娶的那女的三分像。
12岁那年的画面涌上脑海,他有点想反胃。
“时董,您是哪儿不舒服吗?”孙峰给张筱打了个眼色。
张筱连忙过去扶:“时董,要不我扶你去房间休息一下?”
孙峰这才觉得她挺上道。
“别碰我。”时瑜冷冷的语调,宛如北风刮来,目不斜视盯着酒杯,“滚。”
“时董,您别生气时董。”孙峰吓得不轻,时瑜这人虽然寡淡不易相处,但也不至于在谈判桌上翻脸。冲女人吼:“滚啊,聋了吗?”
张筱脸色煞白,吓哭了,被经纪人连拖带拽离开包间。
刘启明赶来的时候,时瑜已经喝完半瓶茅台。
老板不喝酒,就算是应酬也是浅尝即止。
看到时瑜眼睛里的阴冷暴戾,刘启明心中顿觉不妙。
“送我回临水。”时瑜丢掉酒杯,吐字清晰,看似很冷静。
这种教人毛骨悚然的眼神,刘启明见过两次,都是在老板喝酒之后。他平时会交代合作商,特别说明不要送女人,不要劝老板喝酒,千万不能用酒桌文化。刚才时间紧迫,忘交代孙峰了。
酒,是时少爷碰不得的东西。会黑化。
*
回到临水公馆,时瑜洗过澡才稍微清醒一些。
过了那么久,那些令人作呕的画面还是挥之不去。
他倒在客厅沙发上,只开了一盏小灯。
暖光灯下,他的皮肤冷白,一双醉眼褪去冷戾,细长而朦胧。
他坐起来,抬手揉着眉心。想起来还有个视频会议,径直上楼,去了衣帽间。
拉开衣柜,随手拿了件衬衫穿上。
微弱灯光打在全身镜上,镜子里的男人宽肩窄腰,隐约可见腰腹肌肉。袖子卷至手腕,半截衣摆塞进裤子里,另外半截随意搭在半解的皮带上。
他没想把自己搞得这么颓气,一遍遍地扣扣子,扣了几遍都搭错了。
隔壁房间,云蒹蒹睁开眼睛。
她眼睛看不见,但耳力惊人。衣帽间有轻微的动静传来,已经持续很久了。
她摸到衣帽间的门锁,没去开灯。于她而言白天黑夜都是一样的。
衣帽间的另一扇门直通时少爷的房间,按理说他不会一直待在里面,因为他每次拿完衣服就回房间了,前后不会超过五分钟。
她担心是阿财进来了。
才刚买的新衣服,不能让它糟蹋。
一条长腿横在门边,挡住了她的去路。
耳边传来他冷冰冰的声音:“出去。”沙哑,不耐烦,各种情绪都有。
云蒹蒹平时所见的都是温和的时少爷,不会像现在这样具有攻击性,也不会这么冷淡。
她忍着害怕,多问了句:“你没事吧?”
“出去。”他重复一遍。
云蒹蒹抖了几抖,现在的时少爷,又变得好凶。
她不敢多留,“好。”转身,摸着墙壁,忙不迭回自己房间。
刚走出几步,就被一只长臂拦腰抱住。她被拽了回去。
下一秒,她被抵到墙壁上,震得脑袋“嗡嗡”响。
时瑜突然低头,咬住她耳朵。
第8章
衣帽间漆黑一片。
她的世界也是一片黑暗。
窗外的月光她看不见,茫然无措地被他的气息淹没。
直到湿润绵长的呼吸移到脸侧,云蒹蒹脑子里的嗡嗡声响才停止。
背后是墙壁,脑后是温热的掌心,她退无可退。
她不应该来的,阿财不咬东西,时少爷会咬人。
好怕眼睛还没治好,又被咬聋了。
耳边又响起微低沙哑的声音:“不听话,耳朵别要了。”
她委屈,明明是被他拽回来的!
云蒹蒹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她僵着背脊,一下也不敢动。
时少爷咬累了,放开了她。
重获自由,云蒹蒹快速逃离。钻进被窝把脑袋藏好,生怕时少爷突然又来咬她。
听说喝醉酒的人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她躺了一会,偷偷爬起来,想把门反锁,发现这是智能识别锁,就算反锁也锁不住主人。只好又悄悄回去躺好。
担惊受怕的一夜。
*
早上,张芝芬喂饱阿财,回来准备早饭。
时瑜整理着衣襟领带,边走边穿西装外套,神色如常。
下楼后,大厅智能AI感应到他的出现,开始播放今日财经新闻。
他咬了口吐司,握着手机把玩,看到对坐上的盘子,问:“小麻烦呢?”
张芝芬说:“云小姐还没起来。”
还挺能睡。
时瑜看了眼腕表:“叫她起来吃早餐。十点半林医生要来给她做检查。”
张芝芬应下,上楼叫人去了。
云蒹蒹慢吞吞磨蹭下楼,步子慢到恨不得楼下那人吃饱走掉她再出现。
时瑜看她蜗牛一样的速度,腿脚跟迈不开似的。他没理,端起牛奶全喝了。
张芝芬上楼的时候,云蒹蒹早就起床了,衣服都换好了。
时瑜抬眼望她,她穿着昨天买的修身连衣裙,身材玲珑有致,腰细得他一只手就能握住。视线往下,双腿笔直,白得泛光。
他轻轻挑了下眉。
云蒹蒹虽然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那道视线,忍不住抖了一下,这下真迈不开脚了。
时瑜用纸巾在嘴角印了印,要笑不笑:“你是在表演慢动作吗?”
张芝芬牵着云蒹蒹坐到旁边椅子上,撕开酸奶,把涂好果酱的吐司摆在她手边,方便她拿着吃,说:“云小姐耳朵疼,我打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看看?”
时瑜看了眼她耳朵,“被蚊子叮了,还是被阿财咬了?”
云蒹蒹含糊地“嗯”了一声,埋头啃吐司,啃完喝酸奶。就像被点了哑穴似的。
时瑜:“被蚊子叮的嗯一声,被阿财咬的嗯两声。”
云蒹蒹“嗯”了三声。
她板起脸,反正他也不喜欢她笑,正好。
时少爷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摸出签字笔,挑起她的下巴,云蒹蒹被迫歪起脑袋。
时瑜眯起眼睛,凑近,她耳垂上有浅浅的牙印,明显是被牙齿咬的,还咬得挺重,皮都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