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爱意(28)
X年X月X日晚上八点,微博因一条话题全面瘫痪。
王不见王见面必撕的当红小花姜知序和新晋影帝于维星被爆隐婚长达一年!!两家粉丝一时陷入疯狂的状态,全网混乱。
两家工作室和双方经纪人纷纷被打爆电话。
十分钟前,姜知序和于维星刚签订一份离婚协议,准备第二天到民政局办个离婚。
爆料一出,两方人马齐聚一家,商讨对策,拟出一份暂时应对方案
——这婚先不离了,捆绑秀个恩爱夫妻吧。
姜知序掀了掀嘴角,勉强道:“……行吧。”
于维星冷哼一声,不置一词。
于是,前任(真)夫妻充分发挥演技当众表演一个娱乐圈恩爱夫妻典范。
姜·影后·娱乐圈恩爱夫妻·假的·典范·知序的至理名言:防火防盗防狗仔,做人还得靠演技。
粉丝:“???”
第二十二章
最后两个男人都端着一副架子,互相对视一眼,谁也没有下楼去请。
二楼包厢里的温眠和叶文在等菜上来,放在桌上的手机一前一后响起“叮”的提示音,两人看了看拿起手机低头去看,又不约而同地抬头看向彼此。
“那个,江易锴……”
“纪靳说……”
温眠忽地松了口气,“要过去吗?”
“过去呗。反正是白吃,这一顿我要狠狠敲那姓纪的竹杠。”叶文口气恨恨地说。
温眠拿上手机、包包和先前打包的甜品,向叶文轻飘飘地投去个眼神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纪靳狠狠欺负了。”
叶文:“……”
一只手立刻伸过去掐温眠的脸,被温眠敏捷地一避,叶文又羞又气地说:“我那是和他有深仇大恨。”
“哦。”温眠点点头,又说,“难道那天不是他?他总比冯屹那个渣男好吧?”
叶文的神色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欲言又止:“反正没那个可能……”
有没有可能估计还得经过那一方,温眠不了解他们之间的状况,更没那个经验,所以也没有多插手。
两人边说边走出包厢。
薛经理像是早已料到,等候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一般,领着她们走上三楼,带到里侧的一间包厢。
“温小姐叶小姐,江少和纪先生就是在这一间,两位原先点的菜稍后会送到包厢。”
“等等。”叶文拦住他,稍眯了眯眼睛,“他们这一般是谁结账?纪靳付钱吗?”
合伙投资也算是付钱了吧……
“是的。”薛经理礼貌地回道。
叶文眨了眨眼:“那我们再点几个菜,你把菜单拿上来给我们看看。”吃不穷他也要让他大出血。
几人坐在一张大圆桌旁,眼睁睁地看着叶文指着菜单挥斥方遒的样子,哪里点一下哪里就哗啦啦去了一大笔钱。
坐在她旁边的纪靳面色不改,时不时地给她推荐这里的招牌菜,电灯泡时南默默地转开视线。
温眠旁观着,似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什么不可能的事。
江易锴坐在温眠旁边,长腿舒展晃悠着,有意无意地往温眠那里蹭,一下又一下,最后不小心踢到了对面的时南。
时南哇地叫出了声:“江易锴,你踢我干啥?”
江易锴立刻把腿收了回去。冷下脸看向他,“你的腿越界了。”
温眠闻言,默默地腿偏向另一旁。
江易锴的脸顿时拉了下来:“……”
叶文点完菜出去上了个洗手间,她没离开多久,纪靳捏着一包烟也去了外面。
这两人一出包厢,先前她和叶文点的菜被服务生端进来,整整齐齐放满了整个桌面。
温眠饿了几个小时,没顾上搭理那俩兄弟,一面慢条斯理地夹菜吃着,一面听着旁边那俩兄弟似乎在聊某个公司新研发的一个科技项目的发展前景。
各种专业名词从这两个“纨绔子弟”嘴里蹦出来,温眠在心里切了声,看不出来,这三个纨绔子弟还喜欢扮猪吃老虎。
温眠吃到中途,感觉小腹有点不舒服,起身说了声:“我去躺洗手间。”
洗手间在走廊的另一头,两边的灯光虚虚地亮着灯,折射出昏暗的光线,她快步经过一条笔直的通道,她顿住了脚。
旁边的包厢敞着门,一束光线从包厢里跌了出来,她眯了眯眼随意向里面望去,似乎看见熟悉的身影,背对着门口的纤丽背影在给身边的男士夹菜吃。
温眠冷嗤一声,里面的人听到动静纷纷张望过来,她赶紧加快脚步越了过去。
正要走入洗手间门口,她听到盥洗台前发出奇怪的声音,温眠稍微一探身偷偷望过去,原本说没可能的叶文坐在盥洗台上,一双手搂着纪靳的脖子,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行吧,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前一秒还说着没那个可能,下一秒立刻和人亲上了。
不过在洗手间门口也亲得下去?又不是野鸳鸯,别的地方哪里不能亲?
得,她这卫生间也不用了,省得打扰到这对甜蜜。
温眠去了楼下的洗手间,再回到包厢时,那两人的位置依旧空着。
时南见她坐下,喝完杯中的最后一口酒,立刻起身:“我也去解决一下。”
“别。”温眠下意识地拦了觉。
时南奇怪地看了看她:“怎么了?”
她有些无力地挥挥手说:“没事,你去吧。”
不到五分钟,包厢里的门被人再次推开,时南那一头红色短毛在一路奔跑中颠来倒去无比凌乱。
他气喘吁吁地靠在门上,“太辣眼睛了,纪靳那闷骚玩意竟然喜欢在男厕门口亲嘴,真是辣瞎我纯真男孩的眼。”
时南说完又往外瞧了一眼,拍了拍胸口。
“对了,我还看见王家那口子也在厕所旁吃饭,也是你喂一口我吃一口,现在的情侣都这么腻歪吗?也就你们俩稍微正常点。”
江易锴略一挑眉,随口问道:“王孟?”
时南点点头:“是啊。”视线瞥到旁边坐着仰头看他的温眠,瞬地闭上了嘴,差点忘了王孟是个敏感话题,不仅大小姐听了不舒服,他兄弟也会不爽,像他兄弟那样记仇的人,必然是要给那个王孟吃点苦,指不定顺便还要给他下绊子。
“阿南还没上厕所吧?”江易锴问。
时南一脸警惕:“你有话就说。”
“你下楼和老薛说一声,把王孟那个包厢的最低消费提高几倍。他老婆不是怀孕了吗?炖点补品送过去,为客人好好服务。”
时南惊了一跳:“是毒.药还是补品?”
温眠“噗嗤”轻笑出声,而旁边的江易锴被他兄弟的话气笑了:“时南,我看你本事挺大,还想着干违法犯罪的勾当,我劝你做个人吧,万一你进去了,我该不该违背原则去捞你呢?”
“你……”时南被他一通抢白,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偏他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像个没事人一样指挥他。
“赶快去吧,等人走了再服务就来不及。”
时南手指着他,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最后气得转身先下楼去上厕所。
坑完兄弟,江易锴敏感地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脸。
“厕所隔壁那两人我是看见了。但我没过去打招呼。这答案,江少您还满意吗?”
大少爷面不改色地应了声,顿时闭上了嘴。
——
这顿饭吃到中途,那两人才慢吞吞地回来。
叶文掩耳盗铃地解释说,她在楼下碰见朋友稍微聊了几句,话音刚落,身旁的纪靳嗤了声,瞬间戳破她的谎言。
叶文恼怒地瞪他一眼,坐下后埋头苦吃,不愿再说一个字。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各回各家,温眠上了江易锴的车,她那好姐妹被纪靳拎到他的车里。
江易锴喝过酒,开车的是他的司机,长得淳朴忠厚,看见她十分恭敬地喊了声温小姐。
温眠也不觉得惊讶,礼貌地笑了笑,坐进车子后座。
车子速度正好,稳稳地驶上高架桥,没入霓虹闪烁的车流彩带。
“江易锴,我能和你打听一下纪靳的情况吗?”
江易锴蓦地睁开眼淡淡地问:“怎么?大小姐又看上他了?”
温眠当做没听出他的阴阳怪气,好声好气地说:“我不敢看上江少的好兄弟,我就是替我姐妹问问?”
江易锴哦了声,却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