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小怪物(女尊)+番外(15)
朋友变为敌人,她本就难过,如今儿子又在去唐府路上被掳,不知所踪。
可不就把人逼急么。
仆人拉住自己,说家主有事无法脱身,她可不管那些,挣脱众人就要去寻,却见一屋里走出一个清瘦中年女子,眼圈儿微红,端的是一副伤心样儿。
“你做这副样子,是专程给我看的?”佟华这时不急了,慢条斯理道。
唐如静立在檐下,苦笑一声,摇头表示无奈。
“清儿之事,我已然找人去寻,你真要误会我,我也无可奈何,不如去大厅,我等……”
这混账!还想糊弄我呢!佟华冲上去,攥紧了拳头,一拳挥向对方的脸,却被四周护卫阻拦。
“别人不知,我难道还不知?!家中陪嫁小厮亲眼所见,那日来袭击花轿和掳走清儿的,分明是一群黑衣人,衣服缀着青色虫的花纹,而这标志……”
她停了停,咽了口唾沫,随之无力道。
“我从小认识你。你虽为商户,却一向心气儿高,年轻时想考功名,寒窗苦读。科举那年先皇却下了商人子弟不许下场的条令,无奈经商。
“而你仍不死心,打着保家护院的幌子招了许多打手,暗地里广结官员,不知在谋划什么。我知道后曾劝过你,你却遮遮掩掩,不肯承认。”
那些个黑衣人,分明就是她唐家养的!
唐如静本是惊讶的,瘦削的脸上却又尽是笑容。
她哈哈大笑,大手一挥,不再做出好姐妹的模样。
“不错!难为你还记得。可惜了,你这种人,”唐如静眼里露出憎恶,“假惺惺装好人,不愿将流落民间的先皇玉玺卖给关大人,又不愿给我,竟然趁着三亲王路过此地,上交给了她!”
这可通天的,可掌权的宝物,就这么到了他人之手,重新回到了新皇手中。
先皇昏庸,不允许商人做官。要不是新皇是个怂包,被大臣逼着下令,商人之子不在禁考队列,恐怕欢儿也无法有什么前途,一辈子跟臭铜钱打交道。
新皇是先皇的妹妹,真是可笑!自古以来,皇帝都是母传女,世袭罔替,什么时候轮的上妹妹了?
先皇不喜大皇女,借口皇女平庸,又找了错处将人禁足,连新皇登基都不放人,真是无耻,枉为人母。
世间谁不知道这事?
当年大皇女的父族,关家和自己有生意来往,听说玉玺在佟家,高兴不已,让自己帮忙,许诺给自己和女儿好的前程。
谁知佟华不识趣。还朋友,呵。
不愿再提,唐如静令人将佟清儿带到院子里。
没错,人是她抓的,就是想先一步掌控全局,趁佟家慌乱时将他们一网打尽。原本是想等佟清儿嫁进来后,吞了嫁妆,再拉佟家下马,使其入狱,然后哄着他们为着儿子好,将家产交给自家保管。
可当她知晓那日赏菊宴来的人只是个替身,她便意识到佟家早就有了防备,不得不改变计划,装作不知,先下手为强。
佟清儿被带上来,他被粗绳捆着,嘴里含着纸团,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可怜巴巴,满脸憔悴和恐惧,见了母亲,他眼泪就流下来。
佟华直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回神,从怀里掏出一把刀就要砍向唐如静。
这个畜生!!!
唐如静乐呵呵地不动,对被护卫抓住的佟华道:“好姐妹,别激动。我也不想这样,谁教你不帮朋友,如今又依旧不识趣呢。还找替身?哈哈。”
“那个替身,也在我手里。”
“你进了我唐家的门,就休想再出去。”
佟华感到一阵绝望。
忽而,不知谁从房顶扔下一具血淋淋的仆人尸体,吓了众人一跳。
有个声音中气十足地在上方喊到。
“那可未必!”
作者有话要说:
捉虫……
一方有难,多方支援。
救兵是谁呢?
唐家佟家的事浮出水面了,就等背后大佬们为各自撑腰,出手过招。
男女主戏份提上日程……
第15章 救兵来了
看到尸体,许多仆人吓得跑远,那人也不去管,像是有明确的目标,其余人只是顺带。
唐如静不动如山,却沉着脸看向那人。
“你是何人,胆敢在我唐府撒野!”
那人性别为男,身着黑白交织的宽大衣袍,立于屋檐上,手提一把大刀,英姿飒爽,着实不像寻常人家里或娇俏或端庄的儿郎,反而如女子般粗野。
“我是你爹!”
男子说罢便提起刀,足尖轻点,一跃而下,直奔唐如静,竟是要杀她。
唐如静虽不会武功,但身边人也不是吃素的,她掏出口哨吹了声,便有一群黑衣人从任一角落出现,和那人厮杀了起来。
但那男子竟功力了得,一把刀便将黑衣人尽数砍翻在地,一时间占了上风。
“废物!我养你们干什么吃的?一个男子都敌不过!”唐如静被几个黑衣人护在身侧,又急又气,她看了看男子,突然面色一变。
她转头看向佟清儿的方向,果不其然,佟清儿已被一胖一瘦的陌生人救下,正和佟华往大门口逃去。
“跑了!赶紧抓回来啊!”唐如静脸都红了。
这几人难道是佟华请来的救兵?
男子身边已没有站着的黑衣人,他收回武器,潇洒一笑,又将刀对着唐如静,朝她走去。
唐如静也顾不得别的了,在身边人护卫下慌忙逃走。
身后却没有人追。
唐陈氏和唐欢等人躲在房里瑟瑟发抖,还有后院一干男眷。男子不闯入,在外走了一圈道:“我姚小爷做事从来磊落,不像你们唐家阴险,尽行那些小人行径!你们所有人都是唐如静的帮凶,本应一并杀掉,但我还有事,就先放你们一马!”
他又往地上吐了一口,不紧不慢地越过那些受伤的死了的,看了看四周发抖的仆人们,大摇大摆出门去了。
这唐家竟如此不堪,就这么让他走了。
……
囚牢里。穆锦已和那奇怪的女子待了好几日。
每日会有人送饭食,但都是些剩饭剩菜,竟像是侮辱。不吃,便饿着,吃了,便是向敌人低头。
穆锦当然不吃,但几日下来,肚里空空,着实难受。他头上的伤口虽然在缓慢愈合,没有食物,没有营养,头就有些发昏。
说来也怪,那时不时挨着穆锦轻薄的女子,近日也没有动静,只是一昧缩在角落,不言不语。
难道她不会饿也不会渴吗?穆锦瞄了一眼角落,默默想着。
好像连方便也不曾。
石屋里有一处供人方便之地,倒是“善解人意”了,估计有人定时打扫。但穆锦一来没进饭食,便无便意,二来有陌生异性同处,也不好行动。
穆锦想起初见这女子的情形,那时完全像野兽,此刻却有了人样,会说话,会与人交谈,明明力量很强,很危险,连唐欢都不敢多留,却不伤害自己。
还有那句”还好是你”,真是奇怪。难道是别人,就不好了吗?
他在这里待着,不知道外面如何,心里没底。
能不能逃出去?他甚至想,还不如待在村里,虽受人冷眼,但不用遭受这些。
他想着,这女子被囚禁的日子应该不短,应该也是唐家的敌人,她都逃不出去,自己一男子,应该也很难了,心里就不是滋味。
正准备去推那女子,看看她的情况,一靠近便发觉对方的身子不停发抖。
穆锦心里一沉,皱着眉察看,那人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也在抖动,像做噩梦了。
“醒醒。”
穆锦本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也不热心。但不知为何,他看到眼前女子难受,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合上,就很想叫醒她。
推了几次都没反应,正准备放弃,突然被人大力推倒在地。
那女子面色发冷,眼睛里是疯狂,双掌箍住穆锦的脖子,逐渐使劲,一点儿没有之前脆弱的模样。
穆锦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被挤压完毕,他双腿四处蹬着,手拍打着女子肩膀和背,却毫无用处,他眼前渐渐黑了,只觉力气也在散失。
当空气又被呼进肺中,穆锦第一时间咳嗽了起来,满脸通红,喉咙发疼。
他恨恨地望着对面瘫坐在地,不知她为何伤害自己,又突然撒手。缓了一会儿,他抽出头上发钗就要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