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是个假正经(23)
悸动的感觉仿佛要一把夺走他的呼吸。
喉咙生出干燥之意,甚至有点痒痒的,他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然后就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宋菱完全脸不红心不跳,像极了有经验的老手,把握的度刚刚好,把人撩起来,就收手。
她把楚让丢下的药又塞到他手里,嗔怪道:“都咳嗽了还嘴硬,回去好好吃药。”
“你为什么没去音乐会?”他忽然没头没脑地蹦出这样一句话来。
宋菱被他的问题搞懵,“音乐会?什么音乐会,昨天约的地方不是俱乐部吗?”
“你上大三那年,约我去听音乐会,”楚让缓了口气,缓慢而平静地问:“为什么没去?”
明明说好的不见不散。
这么多年,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
当年她消失了好几天,再出现时对此只字不提,楚让一直在被动地等她的解释,却始终没等到。
时间一长,这件事仿佛就这么过去了。
他以为不重要了,他不在意了,一切都是过去了。
可当同一个地方再次受伤,之前的疤痕也会被一起揭开。
二次撕裂的痛楚远比第一次伤痛疼上千百倍不止。
哪怕这次她并不是有意的。
现在他只是想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等到的那一个解释。
经过他的提醒,宋菱才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件事。
楚让看着她嘴角上弯,笑的坦然又轻松,轻飘飘地给了他两个字:“忘了。”
“当时,就是忘了过去了。”她说。
态度那么理所应当。
好像他在剧院门口像个傻子一样等她整整一夜就是他应该做的。
楚让轻讽着冷笑了声。
如果这次没有赶上宋意意生病,你是不是也忘了赴约?
过后依旧只字不提,一个解释都懒得敷衍我?
楚让最终都没有接受宋菱帮他买的感冒药,他将药袋放下,语气毫无温度,淡声说:“受不起。”
楚让离开后,宋菱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久好久。
大三,音乐会……
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她轻叹了声,站起身来,往屋里走去。
想那些干嘛,反正不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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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让在手机店拿了一款新手机就回了家。
到家后感冒却越来越重了,从下午开始,不仅咳嗽鼻塞,似乎还有点发烧。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乐器室呆了半天,到傍晚时楚让觉得浑身乏累发冷,他没什么精气神地从乐器室出来,直接进了卧室。
只觉得脸颊发烫头重脚轻的楚让一头栽进床里,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家里有药吗?
不知道。
有也不想动。
他混混沌沌地在脑子里想着。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楚让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但没有注意是什么电话,就接了起来。
“哥哥!”宋意意趁宋菱不在屋里,拿着她的手机给楚让打了微信电话,“哥哥今晚过来陪意意玩吗?”
宋意意期待地问道。
楚让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宋意意立刻皱起小眉头来,担心地问:“哥哥你怎么啦?不舒服吗?”
“那哥哥赶紧来医院看病病呀!”
宋菱一推开门就听到坐在病床上的宋意意这样说道。
这小丫头嘴里的“哥哥”,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宋菱走过去,问宋意意:“怎么了?”
“麻麻,哥哥病了!咳的好厉害!”宋意意揪着宋菱的衣角,“麻麻快让哥哥来医院打针针!”
宋菱注意到了正在通着话的手机,拿起来放在耳边,喊他:“楚让?楚让?”
楚让听着不太清晰的声音,感觉她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喊她,带着沙沙的杂音。
一点真实感都没有。
在梦里吧。
肯定是自己又做梦了。
楚让皱着眉心想。
他没有回应她,宋菱把电话挂了宋意意就吵着要去看楚让,宋菱好说歹说,才把宋意意哄住,答应宋意意她会过去,到宋意意要乖乖在医院里等着。
随后宋菱就给夏云打了电话,让夏云过来照看已经无大碍的宋意意。
她直接开车到了楚让的家门口。
宋菱在门口狂按门铃,好久都没有人来开门,她开始拍门叫他:“楚让?楚让!”
头昏脑胀的楚让感觉听到了门铃声,他从床上爬起来,神志有点不清楚,扶着楼梯脚步虚浮地下了楼,走到门口,开了门。
宋菱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脸色透着不正常的红,她走进来关上门,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很。
宋菱皱着眉抓住他的手腕就要带他出去,“跟我去医院。”
结果宋菱没拉动他,反而还被他扯了回去。
楚让一下子就把她堵在了门板和自己中间。
他的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抬起来,手指轻轻地在她的侧脸上抚过。
“宋菱。”生了病的男人嗓音加了几分沙哑,比平日里他开口说话还要性感,听的宋菱霎时晃了神。
下一秒,她的唇就遭到了疼痛的袭击。
楚让俯身低头,就像是一头捕食猎物的狼,吻凶狠狂烈,铺天盖地密密地席卷而来。
“楚让……”
宋菱试图喊他,却每次都只来得及唤一声名字就被他打断。
两个人从门口到客厅,再上楼,一路到了卧室。
他紧紧地搂着她,完全不像他平日里人前那副冷清禁欲的样子。
疯狂肆意、凶猛如兽。
一个多小时后,浑身湿透的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颈,低声呢喃:“又做梦了。”
“你怎么老往我梦里跑?”
还在努力平复呼吸的宋菱听到他这两句话,偏了点头,她垂着眼,看着闭着眼、脸上染尽绯色的男人,抬起手来,轻轻地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
那就当作是一场梦吧。宋菱看着他,在心里这样对他说。
然后,手从他的脑袋上抽离,起身。
宋菱简单地在他的浴室里冲了个澡,用了他的沐浴露,随即穿好衣服,简单地用干净的湿毛巾帮他清理了一下,再给床上睡过去的男人盖好被子。
在走之前宋菱还给楚鸿帆打了电话,让他过来照顾楚让。
楚让惊醒时发现床边有个人。
他缓了片刻才看清是楚鸿帆。
楚鸿帆见他醒过来,急忙问:“怎么样了?还难受吗?”
楚让觉得哪里不对,只是摇摇头,烧已经退了大半,他现在没那么不舒服了,就是……
他抓起盖在身上的被子一看,头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堂叔,除了你还有别人来过吗?”楚让皱着眉问。
楚鸿帆摇头,“没有啊。”
“宋菱没来过?”他追问。
“我没见到她啊。”楚鸿帆看着楚让那怪异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没事。”
“哦,”楚鸿帆忽然对楚让说:“是她给我打电话说你生病了让我来照顾你的。她怎么知道的?”
楚让沉默了片刻,答非所问:“好像……做了个梦。”他有点失神地喃喃道,“可又不像做梦。”
“烧糊涂了吧你,”楚鸿帆笑他,“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
楚让没说话。
“那知道我让你坐起来吃药吗?”
楚让:“……”
虽然这些他确实不知道,但有一件事。
他睡觉从来都有穿着衣服的习惯的。
然而现在……
躺在床上的楚让懊恼地闭了闭眼,那些他以为是“梦境”的画面哗啦啦地像是相册集里的一张张照片摆在了他眼前。
高烧的时候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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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菱回了医院后就让夏云走了,把宋意意哄睡着后她就进了浴室,将衣服脱下来后,身上的痕迹尽显。
红紫色的印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家暴了。
她微微勾了勾唇,稍微地回味了一下今晚的大餐。
果真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弟弟功夫了得。
不然也不能让她费尽心思地吃了一遍还想再吃一遍。
宋菱洗了澡后换了件浴袍,擦着头发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嘴里哼着轻快的歌儿,心情颇为愉悦。
就在这时,一向不主动的楚让破天荒地给她发了消息,问:【你今天来过我家?】
宋菱眨了眨眼,非常坦然地敲下几个字:【没有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