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是个假正经(18)
“什么时候学会的?”楚让低头瞅着她,语气淡淡地问道。
宋菱头都没抬,就像是老朋友平时聊天那样随口回:“在国外生活的时候啊。”
“国外不比国内,想要吃到国内的食物很难,只能自己动手学着做了。”
她这番半真半假的话还没容楚让仔细揣摩思考,女人就忽然偏头凑了过来,她靠近他轻轻嗅了嗅,浅笑道:“好香,你喷了Clive Christian一号男香啊!”
楚让都在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狗鼻子,又不是调香师,怎么会对男士香水这么敏感,只闻一下就能说中名字。
他忽而皱眉,面色冷了几分,往后退了步。
随即就不紧不慢地说:“是,看来宋总很了解这些。”
语气有点嘲讽。
宋菱狭长的眼尾轻挑,勾唇笑道:“没办法,那死男人最爱这款香水,闻的多了。”
楚让微微笑了下,不过只一瞬间,笑容就消失了。
他放下碗,抬脚要走,然而宋菱却趁他毫无防备之时突然抬手在他的鼻子上摸了一下。
楚让的鼻尖上被她“点”上了白色的面粉。
他愣了下,站在她眼前,低头垂眼靠着他,男人的眸子暗沉,长睫漆黑,眼底如同风起云涌一般带着狂风大浪掠镜而来。
被宋菱扎起来的头发已经松散了不少,两鬓的发丝垂落,她的脸上还沾着面粉,和他一样,看起来有点滑稽。
面前的女人似乎被头顶的灯光笼上了一层温柔,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她未施粉黛,却还是眉目如画般的精致,一点都不输当年的明艳动人。
而且还多了一些成熟女性独有的知性,让她看起来更加性感妩媚。
褪去外在“女强人”的牌子,脱掉商场上“总裁”的标签,回到生活里的她也只不过是一个肯因为女儿一句话就任劳任怨的平凡但又伟大母亲。
原来那么高高在上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宋菱,有一天也会在温暖柔和的灯光下洗手作羹汤,周身充满了生活气息。
宋菱抬起手,用手背帮他蹭了蹭鼻尖,然而面粉却在他脸上越蹭越多。
楚让神色不变,只有那双让人说不清情绪的眼眸,直直地瞪着她。
然后,宋菱忽然被她用力地抓住了手。
人突然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转瞬间后背就碰到了冰凉的磨砂玻璃。
男人富有侵略性的气息霎时席卷而来,将她包裹地水泄不通。
作者有话要说:让啊,给麻麻冲呀!!!拿下那个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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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求求你14
宋菱被楚让抓住的那只手贴在了冰凉的磨砂玻璃上,她仰头看着他,男人的眼眸暗沉,他的下颚绷的很紧,薄唇抿起,表情看起来冷若冰霜的。
周围都是他的气息。
楚让身上的香味很精致,初闻有玫瑰和茉莉的清香,可要再细细品味,却只能品到香草味和檀香。
嗅在鼻间完全不刺鼻,而且会让人回味悠长,久久忘不掉。
可哪怕这样诱人的香水味道,都掩盖不住他身上由内到外散发出来的凛冽气息,就像是冬日里的冰雪砸在人脸上,冻的人发抖。
宋菱知道他什么性子,倒也没生出什么畏惧来。
她只是微微有些感慨,他还是这么容易被惹怒。
两个人四目而对,宋菱的目光坦然,楚让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情绪。
几秒后,楚让的视线下移,落在了她的红唇上。
他盯着她的嘴唇,眼睛一眨不眨。
就在宋菱都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化作一头捕食的猎鹰猛的扎下来咬住她的嘴唇时,楚让却俯身,在她的耳边话语平静地对她说了一句:“别碰我。”
抛开他声音里带有天生的低沉,这句话就和他这个人一样,看上去寡淡如水,无滋无味毫无情绪可言。
然而“别碰我”这三个字就如同石头在沙砾上划过,这样磁性又性感的话语钻进耳朵里,勾的人心痒,酥酥麻麻的。
宋菱定了定神,让自己那有些发软的双腿站稳,她意外地轻挑了下眉,她转了转被他握着的手腕,话语里带着笑意,提醒他:“谁碰谁?”
楚让没言语,瞬间松开了手。
可与此同时,宋菱却伸出了自己本来就自由的另一只手,一下轻揽住了他劲瘦却十分有料的腰。
她勾着唇,语调有点微微的上扬,声音中透出一股楚让再熟悉不过的懒洋洋的感觉,轻笑着问:“我碰你会怎样?”
楚让瞬间敛紧眉心,他垂落在两侧的手暗自攥紧,手背上青筋一直蔓延到了手臂上,青色的纹路脉络清晰的就像是交错伸展的树枝。
“宋菱!”他压抑着喷薄而出的情绪,低沉的嗓音听上去夹杂了几分愠怒。
男人的低音炮就像是一颗炮|弹,霎时就让宋菱的耳朵炸了,而下一刻男人的动作,刚好掩盖住了她双腿无力到要站不稳的窘迫。
楚让的话音未落,宋菱就已经被他直接狠狠地挤在推拉门上,迎接她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她曾经尝过整整一晚的、近似禽兽般疯狂的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他在发狠地啃噬。
宋菱蹙紧眉,嘴巴上有火辣辣的痛感袭来,她开始不由自主地推搡他,想要把他推开。
可哪有那么容易。
她越挣扎,他桎梏地越紧,后来楚让因为她不老实不听话,直接把人直直地单手环腰提起来,抬手就在她的屁股上落了一巴掌,再将人放在流理台上。
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刚刚放在那儿的碗,碗倒进洗菜池里,水洒在了楚让的手上,他就这样用沾满水滴的手捧住宋菱的脸,然后下滑,捏住她的下巴。
宋菱的脸色染上一层浅薄的绯色,就像是涂一层纯天然的腮红,看上去居然有点小女人的娇媚姿态,不知道是被他亲的还是被他刚才那一巴掌拍的。
楚让的另一只手摁在边缘处,微微放低身子,就凑在她的跟前。
只要他前进一点,就能点火。
可他最终却拉开了距离,松开了她。
“就这点本事?”宋菱的声音比起刚才来,愈发魅惑,她轻轻的勾了点尾音,听上去非常娇俏。
楚让的耳尖通红,面容淡定,依旧没什么表情,好像刚才禽兽的人不是他一样,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有点泛皱的衣服,不紧不慢地说:“宋总也只能让我勾起一点兴趣来。”
“啧。”宋菱对于他话里话外的讽刺完全不在意,反而还略带调戏地心大道:“总比让你一点兴趣都没有的女人呢?”
楚让没说话,扭头就往外面走去。
背过身去的那一刻,他轻皱了下眉,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脸颊热的要命,耳尖也很烫,身体就跟下一秒要着火一样,像是有火气排解不出来。
楚让头也不回地直接上了楼。
宋菱则坐在流理台上缓了片刻,然后跳下来继续干她的活儿。
楚鸿帆带着宋意意回来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宋菱正在厨房里洗手,楚让则早就把自己关进了乐器室里。
他在楼上弹的琴声时不时就会流泄出来,宋意意顺着琴声爬上二楼找到了楚让在的房间。
她走进去,看到了满屋子的乐器,情不自禁地“哇”了一声,楚让回头,就看到小姑娘惊讶地看着满屋子名贵的乐器,然后她看向楚让,兴奋地对楚让说:“大哥哥,你家好多呀!我家就只有大提琴和介个!”
她抬手指向钢琴。
楚让理解了她说的“好多”指的是乐器。
“这是钢琴。”他对她说道。
“我资道!”宋意意湿漉漉的眸子扑闪扑闪,看起来机灵又活泼,“麻麻弹过!”
楚让轻蹙了下眉心。
宋意意还在兴致勃勃地对楚让说:“麻麻嗦她弹的是婚礼!”
楚让倏的怔愣。
“是不是叫《梦中的婚礼》?”他问。
宋意意瞬间点头,“对呀对呀,就是梦里的婚礼!”
楚让的思绪瞬间就被带去那年夏天。
外面烈日高照,蝉鸣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