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很甜(59)
南溪刷刷签完字,又返回二楼,扒在玻璃门上:“沈教授,你这打折扣太厉害了。”
“不要紧,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你来的次数多了,我钱就赚回来了。”沈九思笑得像捕到猎物的狐狸,很是嚣张。
“那明天这个点,我再来。”南溪继续预约。
“你可以一周来一次的。”沈九思认真看着南溪。
“我想尽快适应,训练马上就开始了。”南溪垂下眼帘,她其实有私心,这个环境她真的很喜欢。
“那行,明天这个点。再不打折了啊。”沈九思看着南溪转身下楼,又加了一句。
“是,谢谢沈教授。”南溪声音清越,穿过二楼,直达沈九思耳边。
“咚咚”敲门声打断了沈九思的笑意。
“谁啊?熟人?”方医生扒在玻璃门上。
“怎么这么爱八卦?不符合一个职业的心理医生啊,师妹。”沈九思拿起外套起身就走。
“欸欸,你就说说看啊,要不把她转给我?我觉得我跟她肯定投缘。”方小颜挡门口不让沈九思走。
“那方小颜同学,我接贺深致那单生意?我要是接了他,我这半年可以挂牌停业了。”沈九思居高临下,跟方小颜打着商量。
“嘁,不给就不给吧,下次我凭自己的实力让她来找我。”方小颜翻了个大白眼,让了道。
南溪推开宿舍门,屋内正在整理的女人,起身回头冲南溪一笑:“南溪,你好呀。”
第四十九章
“你好, 徐芳。”南溪压住心里的差异, 脸上挂着浅笑。
“匆忙搬过来, 没来得及跟你打招呼,请多多包涵。”徐芳用手背把掉下来的发丝推了回去,脸色诚恳。
南溪一笑:“都是一个剧组的,同住是缘分, 又哪来包涵一说?你要这么说,我才是惶恐。”
装相谁还不都会点?
徐芳笑得更热情了:“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不懂的地方我就来问你了。”
南溪满口答应。
徐芳就是那种打蛇随棍上的人。沾上了,就不容易甩掉,但必须甩掉。
上次在《告白》开机仪式上,南溪就注意到她了。
爱挑拨是非,也爱落井下石。
徐芳倒没有机会多说话, 剧组把她叫去了。
南溪开机,看到陆行简的微信:“溪溪, 以后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我想成为‘你有事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我’这样的人。”
剧组出了事, 陆行简不可能不知道。事情牵扯到她,陆行简不可能不管。
南溪突然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因为怕别人说三道四,怕别人自己什么都是靠陆行简、无视她的努力和付出、怕别人说她靠卖上位、也怕陆行简知道她怕水......
怕得太多,所以选择鸵鸟心态。能藏一天是一天, 能藏一小时是一小时。
也忘记了,她俩现在是最亲近的人。
南溪心中情绪纷杂凌乱,一想到陆行简来了没找到她, 什么事也问不到,知道她去处又不敢私下去找的那种焦虑、担心、着急又无奈的情况,她心突地就软了。
又软又酸。
多好啊,有人惦记自己、操心自己。
“喂,哥,是我。”南溪声音软软的糯糯的,像猫咪从圆圆的嫩嫩的小肉垫里伸出一点点小爪爪,在陆行简心尖上挠了一下下,又马上缩了回去。
“溪溪,我想见见你。”陆行简今天一天都没有安心下来过,所有的担忧在接到南溪这通电话后,全变成了渴望和迫切。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见到她。
“好,我去跟导演请假,等我一下下。”南溪飞快挂了电话,跑了出去,像林间小鹿。
陆行简看着黑屏的手机,愣了一下,又笑了,笑意逐渐放大。
他等不及电脑关机,直接按了电源键,电脑三秒就断了电黑了屏。
电梯也十分善解人意,陆行简刚摁下行键,电梯门就打开了,一秒都没有耽搁,时间卡得分秒不差。
陆行简的心像被风鼓起的帆,脚步轻快得像十五六的少年,脚底板恨不得甩到肩膀上去了。
他跟南溪,不见面是第三天。三天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
陆行简的车刚进入主干道,南溪的微信就到了:“我现在出门,打车,在南郡城碰面怎么样?”
“你在屋里等我,我来接你。”陆行简发了一条语音。
这条语音南溪刚听完,第二条语音又来了。
“我在路上了。”
南溪听了一遍又一遍,哭着笑了。
市体育馆在郊区,走高架、又外环线,最快也要四十分钟。
等陆行简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零五分三十一秒。
听到动静,南溪从石阶上站了起来,车是她熟悉的、车牌也是她熟悉,车里的人更是她熟悉的。
陆行简熄了大灯,解开安全带,推门下了车。
车门的照明灯,光线泛黄,晕在陆行简周围,像嵌了一道光圈,整个人闪闪发光。
陆行简停在台阶下,定定地细细地看着南溪。
还好还好,他的溪宝贝没有哭肿眼睛,没有满面愁容,没有垂头丧气。还好,她愿意在这个时候见他。
南溪咚咚跑下来,往上一纵,朝陆行简扑了过来。
来得又急又快。
陆行简一把拦腰接住她,稳稳当当。
南溪双腿缠在他腰间,双手捧起陆行简的脸,冰凉的。
陆行简刚开口:“一直在外面......”
南溪低下头,盖在陆行简那张说话的嘴上。
南溪的亲不是那种热烈绵长的。她是一口一口的亲着。
陆行简话音全被南溪吃了下去,只剩他喉结滚动的声音。
南溪见陆行简没反应,红着脸靠在陆行简肩上,一只手勾着他的衣领,把玩着。
陆行简把南溪抱到了车旁,又往后退了退,拉开副驾的门,一手护着她的头,把人稳稳当当放在座子上。
南溪觉得头顶上这盏泛黄的照明灯突然变成了“小太阳”牌的取暖器,烘得她又热又烫。
陆行简探过身,勾起南溪尖尖的下巴。
南溪飞快看了一眼陆行简,又重新垂下眼皮子,不敢多看。
陆行简的眼神像要吃人。
躲得过陆行简的眼神,却躲不过他的气息。
南溪莹润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飞霞,飞霞不甘心,顺着脖子,悄悄爬进了衣领。
陆行简绝对不是故意的。他就是顺着红线往下看了一眼。
南溪穿着一件落肩衫。
陆行简伸手关掉顶棚上那盏灯,车内陷入黑暗。
他俯身下去,轻轻咬住南溪的一片嘴唇,细细咬着,一寸寸地,厮磨纠缠着。
南溪像缺氧的鱼儿,松开拽着陆行简的衬衣的小手,慢慢攀上他精壮地腰。
俩人之间,密不透风。胸膛紧贴着胸膛,嘴唇贴着嘴唇,像两枚定做的模具,严丝合缝契合在一起。
陆行简一把捞起南溪,想把人从副驾驶捞到主驾,南溪纹丝不动。
俩人对视了一眼。虽然陆行简极力掩饰,但南溪还是从他闪躲的眼睛里读出了很多信息。
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居然抱不起?!不可能?!
南溪贝齿轻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眼睛里星光熠熠生辉,像银河,让人沉醉。
陆行简不甘心地在她嘴上轻咬了一下,当作小小的惩罚:“忘记给你解安全带了。”
语气像极了吃骨头,没吃过瘾的小狗狗,哼哼唧唧在主人面前转悠。
南溪漂亮的眼睛咕噜噜一转,举起双手辩解着:“我当时忙着呢,没空解安全带。”
陆行简失笑出声。是,这丫头双手死死扣着自己的腰,确实是没空。这个认知极大程度取悦了自己,他笑得更欢喜了。
有时候,事情做得讨不讨巧,不在于做了多少、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心思,而往往在于取悦到对方的多少。
换句话说,就是恰当好处的让对方感受到并欣然接受、欢喜,这件事就成功了。
俩人都各自傻笑,车内的旖旎之气早一扫而净,但有一种奇妙的情愫悄然而生,把这俩人锁得更紧了。
“溪溪,我今天来,其实还有句话想要跟你说。”陆行简见了南溪后,差点把正事忘了。
南溪“恩”了一声,握住陆行简的手,十指紧扣,还很满意地晃了晃。
“以后,你有任何事,可不可以第一个跟我说?”陆行简宠溺地看着南溪,语气更加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