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很甜(47)
“我跟你也不熟。”南溪认真看着杨俊峰。
“人总是有不熟到熟的这么一个过程,来日方长,我不着急。你今天不想看车,也可以,那你加我微信,我把一些自行车的品牌和参数比对,还有价格发给你,你做一个参考。如果你下次改主意了,我还是很乐意帮忙的。”杨俊峰没有解释为什么,说了一大堆把问题给绕走了。
“那个......我没有手机。”南溪到这学期才发现手机是人均一部,就她没有了。
不过她也没人要联系的。
杨俊峰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南溪看他不信,拉开小挎包掏出里头的小零食,委委屈屈的:“你看,我没骗你。”
南溪家境好,杨俊峰也知道,光她身上这个小挎包都要好几千。
“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那这样,我把手机号码留给你。”杨俊峰从包里翻出本子和笔,撕下一张纸,刷刷写下电话号码和名字。
铁画银钩、意气风发。
南溪眼神多了些惊讶,这手字写得真漂亮。
“好的,那我走了。”南溪把纸放进包里,准备去找钟意。
“你去哪儿,我送你。”杨俊峰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南溪笑了笑谢绝了:“谢谢杨学长,我同学就在前面等我,今天谢谢你了。”
杨俊峰脸上失落的情绪一闪而过,他伸出手摊开掌心。
南溪把双手背了过去,以前她哥陆行简一伸手,就代表要牵她,她不想让杨俊峰牵。
杨俊峰简直被她给打败了,他还没有想要现在就牵南溪的手呢。
既然南溪没领会精神,他只好直接说出口:“既然你想要谢我,那你包里的零食分我一块,就当做谢意了。”
“喔,这样啊。”南溪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低头拉开拉链,从包里抓出一大把零食放在杨俊峰手里,“你等等,我把这些都给你。”
杨俊峰大笑起来,故意调侃她:“你已经给太多了,一颗就够了。我现在拿了你十颗糖,那换我欠你的了。这样,下次要是我们再碰见,我请你喝奶茶,当做谢谢你的糖果。”
南溪愣住了,脑袋里纠结着:怎么会这么麻烦。给多了,别人到欠自己的,那是不是拿回几颗就扯平了?
她犹犹豫豫伸出两个手指。
杨俊峰眼明手快缩了回去,把糖果全放进自己兜里,还“体贴”地把口袋扣子扣上:“那谢谢你的糖果。既然你不用我送,那我就先走一步咯,有缘再见,拜拜。”
“叮铃”自行车清脆声渐远,南溪笑着摇了摇头:还真是怪人。
南溪和钟意吃了午饭后才回家。
一下车,南溪就看见小一冉正蹲门口呢。
“冉冉,这么大热天怎么蹲门口?”南溪牵起一冉往屋里走。
“嘘。”陆一冉竖起手指放在嘴唇上,神情特别着急,“小声点,小声点。哥说了,等你回来,就让你去他房间找她。”
南溪心情雀跃,估计陆行简又给她买吃的了:“好的,那我们回家吧,外面太热了。”
一冉跺着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溪溪,今天我哥脾气特别大,就跟一条随时喷火的霸王龙似的。要不然,你跟我去周放哥家避避?”
南溪微皱着眉头:“哥他今天碰到什么事了吗?”
陆一冉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刺探好“军情”,只顾着提前给南溪通风报信,她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我也不知道。”
南溪倒没觉得是什么大事,牵着一冉穿过庭院,进了大门。
简单洗漱一番后,南溪敲开了陆行简的房门。
陆行简跟平常很不一样,脸绷得紧紧地,嘴巴抿成一条线,看见南溪进来了,也没有露出一星半点的笑意。
“哥......”南溪站在桌子前,怯怯地小声地喊了一声陆行简。
陆行简揉了揉自己脸,从椅子上起身站在南溪对面:“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南溪心口突地一跳,脸色做贼心虚地发红,滚烫滚烫地,声音又小又细:“我跟意意出去逛了会。”
陆行简眼睛针似的在南溪身上打了转,太阳穴突突地笑,心里冷哼了一声:居然为了个不相干的人撒谎。
“在校门口逛?”陆行简嘴下毫不留情,一针见血戳穿她的谎言。
南溪惊慌失措地抬起小脸,脸上羞愧的红晕全部散尽,只剩鸡蛋白。
“哥......我......”南溪绞着手指,话支支吾吾,一张惨白的小脸又涨成了猪肝红,“对不起。”
陆行简脸色松弛了下来,说话没那么硬了:“最重要的是,你要对得起自己。你还小,不要因为早恋而撒谎。”
说完这句,陆行简不自觉摸了摸鼻子。
第三十九章
南溪听到早恋两个字就急了, 说话越急越说不清楚, 委屈得眼泪一颗颗掉了下来, 偏偏还死倔着不出声。
像南溪这么半大孩子,她们都会自认为:哭,是因为自己做错了才哭,所以流血不流泪, 流泪不出声为了这帮孩子的口号。
南溪一掉金豆豆,陆行简就慌了,他取出手帕递了过去。
陆行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一冉胡搅蛮缠装哭,他只要一正脸色,一冉就乖乖收起假哭,该干嘛干嘛去。
南溪是真的委屈了,陆行简能感觉到。
南溪微微侧过身闹着脾气, 不肯接陆行简的手帕,她生气着呢。
别哥哥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冤枉不生气才怪, 更过分的还说自己早恋。
“溪溪,对不起, 是哥说话太重了,我只是......”陆行简这话一出口,立刻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对。明明是溪溪撒谎在前,自己严厉无可厚非。为什么道歉的是自己?
对, 他就是怕南溪跟着坏学生学坏了才生气的。老话说得好“行要好伴住要好邻”,人孟母还能三迁呢。
“我没有,我没有。”南溪打断了陆行简的道歉。她才不要听哥的道歉, 哥就是个坏人,不分青红皂白地冤枉她。
南溪哭得更凶了。
陆行简懂她“没有”的意思,内心的愧疚感直接飙升到最高值,刚才给自己找的那点理由早化成了虚无,飘散不见了。
他顾不得其他,抬起南溪下巴,拿着手帕把她眼泪一点点擦干净,嘴里小声哄着:“是,都怪哥。以后有事,哥肯定会先听你说,溪溪你别哭,都是哥不对。”
南溪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哭,越哭越停不下来,眼泪把帕子都湿透了。
陆行简有些手足无措,他实在没有哄女孩子哭的经验。
陆一冉突然推门闯了进来,拍着手大叫:“哟嚯,陆行简你完蛋了。你把南溪搞哭了,等妈回来,我一定会告诉,还有爸,还有爷爷。”
只要是挑事,一冉都是直呼其名,觉得这样身份才能对等,她才压得住她哥。
陆一冉典型就属于架秧子起哄那波,看热闹不嫌事大。再说,难得抓住她哥陆行简的小辫子,多年的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此时不报更待何时。反正她是个小女孩,君子跟她挨不上边。
南溪一听一冉这话,扑过去捂住一冉的嘴:“嘘,嘘,小声点我没事。”
因为怕一冉真的去告状,南溪完全忘了自己还在哭这事。
“溪溪,你别怕他,我们姐俩已经被陆大魔头欺负多年,难道你不想趁机报仇?让爸妈对他展开批评和教育,让他以后对咱俩好点吗。”一冉扒拉下南溪的手,大声嚷嚷了一会,又降低音量,“溪溪,今天就是我俩的出头之日,否则过了今天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一冉小陆行简近十岁,从小到大都被陆行简管着,比她爸妈管得时间还要多,一冉随时准备着“起兵造反”。
陆行简似乎被一冉吓到了,站在原地也不敢过去,小心翼翼地问南溪:“溪溪,这事是我的问题,告不告诉爸妈你做决定。”
陆行简内心是不想让爸妈知道的。爸妈问起他怎么知道南溪去了哪儿,怎么说?说自己觉得不对劲,跟踪了?说出去多丢脸啊。
更何况南溪上初中了,有男生喜欢也是正常......不,这绝对不行,她还小,不能谈恋爱。
南溪眼睛的泪花还没干透呢,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撇了陆行简一眼,又委屈又不忍心,小声嘟囔着:“冉冉,不关哥的事,你别告诉陆爸爸陆妈妈,还有爷爷,是我不该撒谎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