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闹翻天(21)
无情总被多情恼,想想这一切,所有的源头还不是因为殷少商耐不住风流寂寞,勾搭上了别的女人!
这样的他,已经配不上上官静云了!
“既然不能同生,但愿同死!是我害死了她,上黄泉,下碧落,我都会找到她,……”
看着殷少商一副打算殉情的模样,司徒香雪不禁在心中暗暗纳闷:上官静云已经死了?
是自己听力有限,理解有误?还是殷少商受人误导,接到了什么错误的讯息?
明明,上官静云还活的好好的啊!
恩!这是个新情况,回头要详细跟诸葛青青汇报一下。
“你怎么做是你的事情,我管不着!”说完,司徒香雪逃也似的跑进了自己家门,再听他说下去,担心自己真的会一时冲动将上官静云的下落告诉他呢!
不行!一定要挺住!
何必
要是不小心说出来了,会被诸葛青青和东方倾城那两个女人一起打死的!
“等等……”剩下的尾音被重重的关在了门扉之外,一股挫败再次重重地袭上了殷少商的心头。
如今,只能去找诸葛青青了!
这是现今为止,唯一的希望了!
*****
“哦?殷公子不知远道而来,所为何事?”静静地喝着手中的茶,诸葛青青柔柔的问道,隔着袅袅升起的水汽,让人看不真切她此时脸上的表情。
“我想知道静云的埋葬之处!”殷少商诚恳的说道。
既然她们几个都是好友,那么想必自己之前去找东方倾城以及司徒香雪的事情,诸葛青青肯定早就知晓了!殷少商索性直接说明来意。
“何必呢!不过是殷家被休弃了的女人!”诸葛青青说的毫不在意。
“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上官静云一个人!”殷少商正色道。
屋内陷入了一面静寂之中,诸葛青青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殷少商。
茶香袅袅中,诸葛青青托着腮,一副研究的表情,“我可是听说某人连休书都写了呢!”
还没等殷少商张嘴解释,诸葛青青已经抢过话头,自顾自的接着说了下去,“不会是娶进门的新妇不和你意,转了一圈,发现还是旧爱最美吧!”
被诸葛青青这样一顿抢白,就连一向在商场上无往不利的殷少商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殷少爷,上官家没有殷家财大气粗,也没有殷家有势力。如今更是落得个不复存在,但是,没有娘家这个后头,也并不代表上官静云就可以任意被人欺辱!我们这些当人家姐妹的,可是不会袖手旁观的!如果不是上官静云之前言明我不许插手这件事情,殷家和韩家这两个长安城大户还存不存在,到了今天还是另说呢!”
嘴里说着威胁的话语,诸葛青青脸上的笑容却仍是无比甜美。
仿佛,和殷家以及韩家斗个你死我活,对于她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我……”想要说些什么,殷少商却发现,张了张嘴,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既然上官静云连休书都已经领到了,那么是生是死,都已经与你这个前夫无关了!殷少爷,还是请回吧!”诸葛青青刻意在前夫两个字上加重了音调,让殷少商清楚地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份。
“我只是想要去静云的坟前拜祭……我……”就算这样卑微的要求,也同样不能满足吗!
隔着阴阳两界,难道还要让自己同样隔着人间的遥远距离吗!
“不用了!省的你脏了静云轮回的路!”诸葛青青不是一向同情心过剩的司徒香雪,对于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有一丝的心软的!
上官静云的生与死,根本没有必要告诉她!
怎么样?!
自己就是要看着他即便活着,也要一辈子遭受良心的折磨!
永远,都无法得到解脱!
孤寂
“管家!送客!”说完,诸葛青青毫不客气的迈腿就走,将轰人的任务留给了新任管家。
“殷少爷,请!”年轻管家摆出送客的姿势,跟他比起来的话,原来,诸葛青青对待自己真的不算狠毒!
浓浓味道的茶水让殷少商的精神勉强一振,他暂时放下手边的东西,推开椅子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夜色。
窗外是安静的,其他院落里的灯光早已熄灭。
今夜没有风,庭院中的树静止不动。
今夜天空没有云,但却看不见星星闪烁,只有一轮明月孤独的高挂天空。
寂静!孤独!
这就是他这些年来心情的最佳写照!
不管他人在长安或是穿越大半个中国,亦活着跋山涉水,走到不知名的地方,这两种感受总是如影随形的跟着他,抛不开也赶不走!
过去这四年来的日子对他来说十分难捱!
没有静云在身边,甚至连她的一丁点讯息都无法得知,无法预知的恐惧不断折磨着他。
离开了上官静云,自己才发现,自己的生活竟然如此单调!
这四年来,每天,过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生活。
上官静云——他的心,他的家!
失去了一切,才发现,出了她,竟然再也找不到自己活下去的理由!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找到她?
就算是死在一起,这样的愿望都不能得到满足!
他到底该怎么做呢?
轻叹一声,殷少商抖落压在肩膀上的疲惫,转身回到桌前继续布置寻找上官静云的工作。
此时,更夫在外面打更,已经四更天了!
*****
“静云,来,看看这块布怎么样?”
“夫人,不用了!您已经给我做了好些衣服了,我都已经穿不过来了!”上官静云轻笑着回答。
“还总是改不过来!不是说了吗,要叫我娘!”妇人慈祥的拍了拍上官静云的手,微笑着,这孩子,就是这点让人心疼不已。
“娘!”上官静云甜甜的叫了一声,让妇人差点激动的当场落下泪来。
已经太久了,没有人这么叫过自己了!
“娘!你又再拐骗静云!”开口说话的公子有张吸引人的好皮相,清秀消瘦,面如冠玉,一身月牙白的文人打扮更衬托出他的不凡,偶尔风儿吹过他的一身清风道骨,更加衬得此人宛如流连人间的谪仙。
这样的模样,在外人看来是一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眉目朗秀得令山川失色的绝色男子!
不过,鉴于自己略显的病态和苍白脸色,欧阳云开却自认为自个儿长相一般,并没有多么出色!
缓缓走到上官静云的身旁,修长的大手自然的搭在上官静云的肩膀之上,欧阳云开对着自己的娘亲控诉道。
真是受不了她!
自从静云来了之后,自己这个儿子的身份就一落千丈,上官静云就这么叫了一声娘,她就激动地当场飙泪!
自己可是白白叫了二十几年呢,怎么就没有看到娘亲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云开啊,不是我说你,你也要多陪陪静云,不要老是一个人呆着!……”
欧阳云开
“娘!我好像听见爹在叫你呢!”为了避免自己的娘亲继续唠叨下去,欧阳云开连忙找了个理由支开了自己的亲亲娘亲。
瞧着欧阳云开面不改色哄骗自己娘亲的模样,上官静云但笑不语,轻轻的走到屋内,取出下摆绣上精致穗花的银白披风为欧阳云开披上。
欧阳家在这小小的南国之城之中,也算是富户,说不上首富,也差不多了!至于欧阳家的这位独子欧阳云开更是文采过人,一出生即荣华富贵在身,偏就身子骨不好,三天两头就得找大夫来救急。
弱冠之后也未曾稍见佳况,虽然只要不受风寒、不透支体力大致来说和常人无异,但是仍是要像幼时一般,喝药像三餐进补一回,不饮便出事!
唉!
怪不得欧阳夫人总是担心他!
这么大的人了,明知道身子不好,还不知道注意身体!
“出来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冻着了怎么办?”
欧阳云开俊雅的笑笑,一派清闲,“出来的太急!忘了!”
入春了吗?怎么天气还没回暖?
不过才走了这么一小段的路程,竟然已经承受不住了!
即使披了白貂缝制的披风,面容略显苍白的欧阳云开仍觉得有股寒意来袭。
全怪他不能让人安心的身子,肩难负重手难提,宿疾缠身难以根治!虽然此时未曾发作,但病根仍在,不知什么时候就在此发作了,常常叫人心头吊著十五个桶,七上八下的。
欧阳云开的脸上没有愁绪,只有接受命里带来磨难的泰然!
殊不知,就是这样,才更加让人不忍!
“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看着欧阳云开神游天外,脸上再次呈现出让人担心的苍白,上官静云担忧的问道。
“没!在想事情!”轻轻的对上官静云展开一抹微笑,欧阳云开回过神来。
“想什么?”将披风的带子紧紧地为欧阳云开系上,上官静云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