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不哭怎么行(46)
四周都是陌生人,她不太好意思声音说大,王阚泽听见后扑哧一声笑出:“什么谁的,这是我姐的捧花,你很幸运啊,她们抢了半天居然掉你怀里来了。”
“你们是情侣吗?”有个外国人兴奋的跑过来问。
白纸鸢在和王阚泽说话没听清外国人说了什么,王阚泽是压根听不懂中文,就敷衍的点了点头。
外国人忽然兴奋起来了。
“他们是情侣,是情侣!”
“祝福你们,爱神眷顾!”
“亲一个,亲一个!”
事实证明,老外起哄的兴奋劲绝对不比中国人小……
白纸鸢头皮发麻,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你们弄错了,我不是他女朋友!”
外国人才不管了呢,一声比一声大。
白纸鸢放下酒杯就要走。
“他们在说什么?”王阚泽一脸懵的问。
“自己问。”白纸鸢掉头就要走,被一位外国男人拦住,他笑眯眯的说:“这是我们的游戏规则,接到捧花的女士如果有另一半在场是一定要亲吻的。”
王阚泽随便扯了个中国人问:“他叽里呱啦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中国人笑的不怀好意:“要你和你女朋友亲一口呢,不然不放她走。”
王阚泽没想到居然是这个要求。
他本来想解释的,但不知为何,他都已经站起来了,想想又坐了下去,假装不知道的喝着杯中酒。
四周人将他们俩团团围住跳着舞,叫着闹着,音乐声忽然大了起来,从舒缓音乐换成了嗨曲,节奏感开始加快,他们的声音也越喊越大。
“亲一个亲一个秦一个!”
白纸鸢急的不行,郁晚还在酒店等她,她想回家。
可是那些外国人才不管她的情绪,非要他俩亲。
王阚泽咳了咳,走过去问:“那个,要不就亲一下吧,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
白纸鸢往旁边挪了一步。
“不、可、能。”
她一心只想回去找郁晚,这些人在她面前咋呼的头疼。
可是怎么挤都挤不出去。
“你们让开,让开!”
她被挤得东倒西歪,还有人不断的推她向王阚泽。
王阚泽见她小小身躯拼命的往外挤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白纸鸢小脸涨的通红,执拗的指尖都在用力。
这群人高马大的外国人中,她像最弱小的那片蔷薇。花白洁白而柔软,根茎却带着刺。
王阚泽朝她走过去。
若说刚刚只是象征性的问下她的意见,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想尝尝她的味道,就算是亲一口也无可厚非吧,她又能怎么样。
一只手揽过白纸鸢的腰,吵闹声震天响,白纸鸢拼命挣脱。
“你滚啊,滚啊!”
“都是成年人,你怕什么。”王阚泽吹了声口哨:“亲一口而已又不会少块肉,这么玩不起的?”
他手中用力,唇角上翘,低头就要吻下去。
白纸鸢的力气对他而言如同流水上的浮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满足的离她越来越近,女儿身体的清香已经窜入鼻腔,身体内部的欲望开始翻腾。
离她寸尔之时——
突然一道巨大力道窜入他的脊背,王阚泽猛地睁眼然而已经来不及,他撞向人群,参差了几步,狼狈不堪。
扭头怒瞪:“谁他妈踢我!”
收脚,清冷面色宛如数九寒天。
郁晚单手揽过白纸鸢,她在他怀里发着抖:“郁晚……”声音可怜兮兮,小声的呜咽,是真的害怕了。
王阚泽看着眼前比他还高的男人,一身黑衣,薄唇紧抿眼底都是火,好看的眉目之下是浓浓的占有欲,紧紧抱着怀中人。
王阚泽转了转扭到的手腕,明知故问:“你谁啊。”
郁晚看都不看他一眼,摸了摸白纸鸢的头,低下温柔的问:“还好吗?”
白纸鸢点点头:“还好。”
舒了口气,郁晚就这样揽着她推开人群走了出去。
“我们回去。”
“好。”她乖乖点头。
“站住。”王阚泽在身后摔了酒杯。
“你们给我站住!”
那群外国人一看,哟,又有好戏了,吹口哨的吹口哨,欢呼的欢呼。
郁晚没有停下的意思,他的视线都在白纸鸢身上。
没有人发现他的异样,除了白纸鸢。
因为她发现,郁晚的眼底都是怒意,是寒冰下裹着的怒火,再往上烧一点点火苗就要窜出来了。
可王阚泽不知道,他不光追了出来甚至拦住郁晚的路。
“让开。”这是郁晚给他的最后一句好言。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谁啊?”王阚泽拿着摔碎的玻璃杯底指着郁晚。
“你怀里的女人我看上了,留下她,你滚。”
白纸鸢扭过头,她恶心这个男人。
悄悄抬头,她发现郁晚的眼睛里已经不见丝毫克制,而他的唇角也缓缓勾了起来。
咯噔一声,白纸鸢心道:完了……他怒了。
郁晚不笑的时候可怕,笑的时候简直就是毛骨悚然。
他放开白纸鸢一步一步朝他走过去。
黑衣被海风吹的肆虐飞舞,黑发扫过纤长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显然毫无笑意,嘴角的弧度却让人心惊胆战。
他轻吐出三个字:“你配吗?”
落字瞬间,郁晚单手反折王阚泽的胳膊,长腿猛地踹向他的膝盖,凶狠的扭了个一百八十度,只听“咔嚓——”
“啊啊啊啊啊!!!”
悲惨叫声贯彻苍穹,王阚泽被郁晚一脚踩进沙滩,他的身体抖的不像话。
白纸鸢赶紧跑过去:“郁晚!”
“郁晚你没事吧。”
“恩。”他牵着她:“我们走。”
王阚泽在地上滚,外国人一句话也闹不出了。
白纸鸢后怕:“他,他没事吧。”
“没事。”
“可是他叫的好惨。”
“胳膊断了而已,不是大事。”
“哈?”
第33章 给我哭33
那个小插曲虽然没有实质性的给白纸鸢造成什么伤害,但却间接的让她更加黏糊上了郁晚。
郁晚也是不知道原来白纸鸢可以二十四小时不离他,就连在酒店里也会隔着大客厅喊道:“郁晚你在哪里啊?”
“在泳池。”
海岛自有海岛的乐趣,白纸鸢玩了冲浪,玩了海上摩托,玩了浮潜,甚至玩了直升机,要不是郁晚拉着她甚至还想跳伞。
“好好玩啊!”
烛光晚餐点燃在沙滩,海风微微吹拂,白纸鸢伸出小舌头舔了舔细长水晶杯中的酒。
大眼睛忽闪忽闪,“我第一次喝酒耶。”
郁晚笑了,看了眼表:“还有三十一分钟你就成年了,你可以等三十分钟后再尝这杯酒。”
白纸鸢嘻嘻一笑,端起酒杯咕咚喝了一大口。
皱着的小脸逐渐平整,她惊讶的啧吧啧吧,道:“居然是甜的!好好喝啊,酒这么好喝的吗?”
白纸鸢小馋猫似的又喝了几口,还把杯子递给郁晚:“你尝尝,真的好甜。”
郁晚笑了。
他忽然站起来俯身,隔着摇曳的烛火,他的眉目忽明忽暗,却好看的不行。微微笑着,唇角勾了起来,他伸手捏住白纸鸢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低下头去,含住她的唇边,又摩挲至唇舌深处。
一点一点尝着她的味道,舌头滑过她口腔的每一寸。
他说:“你不知道吗,从你口中吐出的芬芳,更甜,更醉人。”
白纸鸢臊的脸通红,浑身都止不住的在颤。小手特别想圈住郁晚给予回应,可是旁边还有几桌人在吃饭,虽然大家都很礼貌的没有往这边张望,白纸鸢却总觉得在被别人偷看。内心的羞耻极度膨胀,但又想贪念的更多。
直到郁晚放开她,她的眼底像升起了层层雾气,迷蒙而又诱惑。
郁晚的眼底逐渐深了下去,忽然有种不吃饭带她回酒店的冲动。
当然,这只是个念头而已。
他们在沙滩边,海风将纱裙吹的不断飘舞,小小的金色彩灯铺满了地面,围满了栏杆。轻音乐缭绕在耳边,隐有乐手在轻轻哼唱,今晚的海水宁静而安详,像深蓝色的丝绸在轻抚沙滩。一切都是那么美好,让人身心舒畅。
那一刻,白纸鸢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
举杯,她说:“我要成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