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可爱亲一口+番外(91)
难怪楚厌这么多年也割舍不下。
楚仲达点点头,又说“是我们的错,造成了楚厌乖张叛逆的性格,不过既然你们互相喜欢,我希望你们能各自包容。结婚不比谈恋爱,婚姻里的摩擦琐碎,要想长久,彼此都要有些包容心。”
时隔那么多年,池念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叛逆”、“乖张”的词汇出现在楚厌的身上。
他愈发成熟,变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儒雅男人。她恍惚想起那一年盛夏,她爬上墙头,站在树下的那个帅气的痞气十足的少年。
她笑着应了声好。
说到最后,楚仲达给了池念一个白玉手镯,玉通透,光泽柔和,一看就价值不菲。
池念如获至宝,诚惶诚恐地双手捧着。
楚仲达:“这是他妈妈挑的给儿媳妇的手镯,你好好戴着。”
池念受宠若惊:“谢谢叔叔。”
楚仲达笑:“都快成为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
池念从书包里走出来后,便一直皱着眉,神情有些悲怆。
楚厌的心没由来地发紧,“怎么了。”
按理说他爸是不会为难她的,但看小姑娘的表情,又不像是装的。
两人回了房。
池念还是第一次见到楚厌的房间,和寻常男孩子无异,房间里摆满了漫画书、模型,角落里甚至还有一把木吉他。
她惦念着维持自己的苦逼表情,没敢多看,沮丧地坐在床沿,恨不得最好还能掉下两滴金豆豆,万分悲伤地开口,“你爸爸狮子大开口,要了我两个亿,把你卖给我了。”
楚厌一哽,听见她又说:“我答应了,分期付款,大概要还到下下辈子了。所以啊……楚先生,以后你就是我花了两个亿买来的玩物了。要记得听话哟!叫声主人来听听?”
楚厌:“……”
池念就是典型的一天不打,上房揭瓦,给她一点阳光就灿烂的性格。得知她并无大碍,他也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有心情来教育勾人心弦小坏蛋。
他靠近她,轻轻在她耳边吹气,“主,人。是这样喊吗?”
他柔声下来的声音好苏!
可喷洒在她耳廓的气息又好痒啊。
池念心里一片满足,嘻嘻笑着躲,结果猝不及防被他压倒在床,他贴上来,“池小姐,我也有个两亿的项目想要和你谈一谈。”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伸着白嫩的小手和他要钱,“国库清空,快快上缴。”
等到反应过来时,衣服已经开了,羊入狼口,她挣扎无果,只好悻悻踹他一脚,“臭流氓!”
第69章 亲亲x69
晚上蒋茵曼回来时兴致很高,舞团新来了个小姑娘, 动作干净利落, 要是好好栽培是个好苗子,蒋茵曼惜才, 和楚仲达说着话。
楚厌带着池念下了楼, 见到蒋茵曼, 楚厌喊了声阿姨。
池念揪着他衣角的手一紧,好奇地抬起头。
蒋茵曼把包放下,冲他柔柔地笑, “厌厌来啦。”
感受到池念的目光,楚厌垂眸看了她一眼,把她拉到前面些, 给蒋茵曼介绍,“我女朋友, 池念。”
蒋茵曼一愣,旋即笑了,“好漂亮的小姑娘呀!”
池念还陷在楚厌的那声阿姨里, 有点窘迫,礼貌地喊了句阿姨好。
晚餐很丰盛,摆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餐桌上也有不少她爱吃的菜, 可这一顿饭她吃的特别难过, 余光一直黏在楚厌身上, 完全没法去揣摩对着亲妈喊阿姨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
蒋茵曼看她食欲不振, 还以为是她吃不惯锦城的菜,又让人烧了几个辣菜上来——锦城的菜味道偏淡,但洛城是出了名的无辣不欢的城市。
这样的体贴,叫池念有些不好意思,忙挥着手说不必了。蒋茵曼柔柔地笑开,“是我这几天嘴里淡,想吃些辣的,可我毕竟要保持身材,吃不多,你要是会吃,帮我吃点。”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池念也没了推脱的理由,只好默默点头道谢。
蒋茵曼的这份体贴叫她动容、喜欢,同时也叫她内心酸楚,恍惚地想起来六年前少年苍白着脸,语气不咸不淡地说:
——她确实讨厌我,讨厌得恨不得去死。
——她终于解脱了,她忘了我。
——她忘了我后,可以对我笑了。
她心里钝钝的痛,万分心疼楚厌,可面上却笑得比谁都灿烂,等到辣菜上来,便夹了好些到碗里,只有低头垂眸的时候,脸上才出现几分沮丧神色。
池念长得乖巧白净,讨人喜欢。再加上她也想亲近蒋茵曼,两人一见如故,饭后,蒋茵曼拉着她去院子里散步。
楚家的花园很大,蒋茵曼又颇有浪漫情怀,让佣人们给树木装点上小灯泡,晚上的花园静谧又美好,两人踩在青石板路上,蒋茵曼盯着池念看了好一会儿,感叹道:“念念,看见你,也好像看见了我年轻的时候。阿姨很喜欢你,你要是有空,就多和厌厌过来玩。”
蒋茵曼十分羡慕池念,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心中有梦,浑身上下都透着蓬勃的朝气,一如自己当年。
池念有意试探,顺着她的话头开口:“阿姨,您知道楚厌的父母的事情吗?”
其实问楚厌更好,一切都会有最明晰的解释。
可她藏不住心事,干脆就直接问了。
蒋茵曼歪着脑袋想了想说:“他是仲达某个我不认识的世交的儿子,听说他父母出国了,这些年一直寄养在我们家,我以前忘性大,总记不得他,也就到这几年记忆好些了,能记得点事情——所以你千万别怪他性子冷,这孩子也是个可怜人,他小小年纪就被丢下,会比一般人敏感些。”
其实楚厌性子不冷。
只是他善于用冷漠伪装自己罢了。
池念心里憋着团火,对蒋茵曼有几分不满,又佯装无知地说:“嗯,我听说他母亲是个舞蹈表演艺术家,原是不愿生孩子,但意外有了他。”
蒋茵曼唇角一僵,后脑勺刺刺地痛起来,勉强笑了一下,“是么。”
池念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她神色有异样,又说:“他的名字是她妈妈取的,带着他母亲的所有恨意。”
蒋茵曼只觉得周身的空气稀薄,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知道为什么,脑袋就像是被无数虫子在啃咬着,细细密密地疼痛从四面八方传来,她用力地揉着太阳穴,一手扶住身边的槐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间滑落一滴豆大的汗珠,勉力笑了一下,“念念,你走慢些。”
池念察觉到她的反应,比预料中的还要严重不少,顿时也慌了,惊道:“阿姨,你怎么了?”
蒋茵曼脸色惨白地摇摇头,脑子里像是又一头巨大的野兽在肆意地冲撞着,有无数画面在她眼前飞快的掠过,速度太快,她根本看不清,耳边却隐隐传来男孩的大哭声。
她的指甲渐渐扣进树干里,凹凸不平的树皮在指尖上摩挲出一点痛意,艰难地开口:“念念,你去看看,我好像听见周围有孩子在哭。”
花园里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响声,没有任何哭泣的声音。
蒋茵曼拼命地敲打着胸口,眼泪滑落,哽咽道,“别……哭……了……”
池念彻底慌了,四周静谧,哪里来的小孩的哭声,她惊出一身冷汗,忙上前去扶住蒋茵曼,“阿姨,没有人在哭,您这是怎么了?”
她原先只是想看一看,蒋茵曼是否真的忘了楚厌,虽然把这样把楚厌血淋淋的伤疤拿到蒋茵曼面前撕开,对楚厌来说伤害巨大,可她没想到蒋茵曼竟然也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蒋茵曼呼吸困难,两眼一翻昏厥过去的同时,楚仲达从暗处冲了出来,稳稳地接住了她。
池念被他撞开,趔趄地往后退了两步。楚仲达沉沉看她一眼。
那一眼冰冷,楚仲达本就不怒自威,这一眼直接看的池念后背一凉,叫她一颗心沉沉的往下坠,无措地喊了一声“叔叔……”
楚仲达脚步顿了顿,声音里透出几分沧桑:“不是你的错。但以后不要再提了。她的身体经不起这样的打击。”
当年的事情在楚家是谁都闭口不言禁忌,成了蒋茵曼失忆的根源,也成了楚厌一辈子不愿再打开的心结。
池念这时候体会出自己是个外人来了,她就算是楚厌女朋友,也不应该逾越过楚厌,去做这种事。只好讷讷地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