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好点呀(94)
“没法儿担待。你当年就不该娶她,整个一祸害。”
顾楠一听不乐意了,把纸巾往地上一扔:“什么意思啊沈家宥,有异性没人性是吧。不就耽误了你们的好事儿嘛,至于这么编排我嘛。你看人家苏岑,就很大度。”
说着去拉苏岑的手,一脸抱歉道:“我真没想到你会直接上他家来,我以为就打个电话。对不起啊,我收拾完马上走,马上就走哈。”
“不用急,不是要看猫吗?”
“猫有什么好看的,哪天看都一样。倒是你们俩……”
“我们俩在谈正事儿,如今谈完了,我也该走了。”
顾楠哪里会放她走:“什么正事儿,你们能有什么事情?”
“前两天他组里发生的案子,你们应该也听说了吧。”
管阳点点头:“是听说了,阿宥还被叫去问话是怎么的。不是说已经洗清嫌疑了吗?”
苏岑没料到这事儿有了进展,立马望向沈家宥。后者痛快地点了点头:“出事那会儿我有证人,警方就没再找过我。这还得谢谢你,把死亡时间估算得那么准确,要不然我还真有点说不清。”
齐诺的尸体是苏岑和师父刘杰一起做的解剖,最后的死亡时间报告也是她写的。报告交上去后她没再刻意打听过那桩案子,想不到这么巧,就在这段时间里沈家宥正好有个时间证人。一下子就洗清了他的嫌疑。
“那挺好,恭喜你了。”
顾楠嫌弃地拿手肘捅捅她:“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什么可恭喜的。他没事儿你也该高兴才是。来来来,正巧咱们带了夜宵过来,索性开两瓶酒庆祝庆祝。”
说着指挥管阳把带来的外卖搁到茶几上,又熟门熟路去开沈家宥的酒柜,从里面拿了一瓶香槟和一瓶红酒出来。
苏岑本来要走,被她一把拽住摁进了沙发里:“今天不醉不归,谁也不准走。我知道你们队里的纪律,如今他既然已经没了嫌疑,大家一起吃顿饭也不算违规。老同学老相好,怎么着也得喝个交杯酒什么的……”
管阳赶紧拦着她,好言劝道:“你少说两句吧,你这还没喝酒呢,怎么就胡话连篇。不怕阿宥一会儿把你扔出去啊。”
“扔就扔呗,只要他跟苏岑开心,我无所谓啊。”
顾楠边说边拧开酒瓶盖子,直接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红酒。然后她端起杯子,咣咣喝了两口。
像是喝得急呛着了,两口酒下肚顾楠就皱起了眉头,大着舌头咳嗽了两声,又扭头冲沈家宥抱怨:“你们家这什么酒,这么难喝?”
“嫌弃就别喝。”
顾楠白他一眼,又拿起自己带来的一罐啤酒,拉开后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回更夸张,她直接跑进洗手间,把那口没咽下去的酒全给吐了。这一幕看得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沈家宥问管阳:“你老婆怎么了?”
管阳也是一脸莫名其妙,喝了口红酒又喝了口啤酒,一副整不明白的样子。
“味道没错啊,挺好喝的。”
“好喝个屁。”
顾楠从洗手间出来,走过来拿起那罐啤酒,“明明就发酸,你舌头没事儿吧?”
“舌头有事儿的人是你吧,我的姐姐。”
“我能有什么事儿。姐姐我品酒无数,这一罐绝对有问……”
话没说完,一直在旁边安静吃菜的苏岑突然插了句嘴:“不会是……怀孕了吧?”
第55章 耳热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三秒钟后顾楠一脚踢翻了面前的包装袋,一只拎住管阳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沙发里拽了起来。
紧接着一道尖叫声划破夜色,伴随着顾楠的狮子吼,还有管阳的求饶和安抚声夹杂期间。
苏岑担心闹出人命,正准备起身去劝两句,就被沈家宥一把摁回了沙发里。
“他们的事儿,让他们自己解决。”
“可是……”
苏岑看着往洗手间方向走去的两人,脸上是掩饰不住地担忧,“真的不要紧吗?管阳会不会……”
“他毕竟是个男的,力气肯定比顾楠大。不过疼老婆才显得有点唯唯诺诺。真要打起来顾楠哪里是他的对手,放心。”
话音刚落,就听洗手间那边传来咣当一声响,还留在客厅里的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后沈家宥淡淡道:“果然破坏力比猫强多了。”
接下来便有争吵声传来。基本上都是顾楠在吼丈夫。苏岑支着下巴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大概听懂了一些。
“顾楠是不是不想要孩子?”
“好像是,听管阳提过一嘴巴,说他们想丁克。”
“那怎么会怀上……”
苏岑话没说完,洗手间的门突然开了,管阳从里面灰头土脸地跑出来,边跑边冲苏岑求救:“你是专家,要不你跟她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
“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每回办事儿都用套,我还会怀孕!”
这话是顾楠说的,看得出她对这事儿十分不满,要不是沈家宥拦着,她能当场把管阳大卸八块。
苏岑看得直摇头,把顾楠拉到自己身边:“我也就随口一说,未必就是真的。你先别急着生气,要不咱先验一验?”
“肯定要验,不光要验,要真怀了我还得打胎。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姓管的你给我过来。”
顾楠说着推开苏岑,又冲着管阳扑了过去。
“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干坏事了?”
“没有,天地良心,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儿。”
“那你说我这例假怎么迟了一个多星期没来。苏岑不提我还没留意,我最近不仅大姨妈不来,皮肤也变差了。还特别想睡觉,人也没力气。姓管的你个王八蛋!”
管阳拼命往沈家宥身后躲,又不忘伸长肚子问苏岑:“你学医的,你跟她说说,这些症状是不是还可能是别的毛病?”
“你这是咒我是吧?”
顾楠愈发生气,伸手就往沈家宥身上招呼。后者灵活地一个闪身,躲过了她的魔爪攻击,随即很不讲义气地把管阳推给了顾楠。
管阳一副倒霉催的样子,一个劲儿地给老婆赔礼道歉:“我真没有动手脚。就是上回咱俩去巴厘岛,不是忘了做措施嘛。就那一回,应该不会……”
“为什么不用措施!”
“这不是你喝了点酒有点上头,一出手就把我撂倒了,还说不需要那东西,说什么你在安全期肯定不会有事儿……”
苏岑双手抱胸站在那里,听到这话后忍不住摇了摇头:“安全期这个东西,真的是最不安全的……”
话没说完直接被沈家宥拉着,暂时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不管他们了?”
“有什么可管的,都是成年了。倒是你,年纪轻轻听这些不觉得不合适吗?”
什么措施什么安全期,还喝酒太上头之类的,这个管阳嘴上真是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往外说。
苏岑却一时没想明白:“你也说了,都成年了,听听也没什么。”
“听你的意思,是不是还想问他们取取经?”
苏岑也察觉出自己的不妥,装作不在意地走到猫爬架边上,故作镇定地逗猫玩。期间顾管两人的争执声还是不可避免地传了过来,都是一些两人的闺房私事,听得人难免耳热心跳。
就是那两只猫,此刻也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明知不该听,可还是控制不住地想留意那两人究竟又说了什么。
没办法,苏岑只能没话找话:“你有时间证人这个事儿,是真的吗?”
“怎么,你们局里是不是不信,派你过来刺探消息来了?”
“就是好奇,随口问问。你要不愿意说可以不说……”
“时间证人确实有,你们刑警大队的队长亲自核实无误。人死之前确实挨过我的打,所以你们怀疑我也是情有可缘。还有别的想知道的吗?”
“为什么打他?”
“自然是有该挨打的理由。但人已经走了,有些事儿也就不必再提了。”
见他不肯再说,苏岑也就不再继续追问。那边两个人还在争执不休,吵架内容已经从怎么会怀孕转变成了到底要不要留下这个孩子。
顾楠的态度很坚决,恨不得现在立马去医院打胎。管阳则劝她再考虑考虑。
“怎么说也是个手术,万一留下后遗症……”
“我要真生了这个孩子,那才真是后患无穷,下半辈子都没好日子过。光想想成天抱着个肉球喂奶,我就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