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他直播撩我(12)
“我会问,要不要搬过来住?”
时小颐的脸瞬间红了。
她不知道季壑怎么能够用那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
时小颐手一颤,下意识按下了锁屏键。片刻,又重新开启,匆匆回了一句“我去洗澡了拜拜”。
她把手机扣在桌子上,站起身打开窗户,狠狠呼吸了一口外面清凉的空气。
月明星稀,秋风恣意。
时小颐仿佛又回到了她和季壑初遇的那段时间,一切青涩而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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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直播(3)
转眼到了九月末,这段时间,时小颐直播间有季壑乔珏等人的帮助,进行得很顺利。
她逐渐积累了一部分自己的粉丝群体,周末的时候,她会和季壑他们组队直播。平时,偶尔也会播一播单排或者其他有趣的单机游戏。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时小颐相信,她在游戏区也可以做得像之前在美食区一样,有条不紊,一点点赢得大家的喜欢。
然而,就在要进入十月假期的时候,发生了一桩意外事件。
“时小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啊?”米露提着行李箱风风火火进了校医院,看着椅子上满脸无辜看向她的时小颐,把行李箱放在一边,走过去坐在她身边。
时小颐的右手手腕处被包扎成了鼓鼓的一团。
“上排球课的时候把手扭伤了,没什么大事的。”时小颐没办法活动手臂和米露打招呼,只能向左挪了挪,给米露空出一个坐的地方。
“这叫没什么大事?医生那边开的药拿到了吗?”米露无奈地看着她。
“还没有。”
“你在这里坐着,我去帮你拿……”米露接过时小颐手上医生给的小票,转身准备去取药口,却又想到了什么,停下脚步问时小颐,“不过有个很严重的问题,我下午就要赶飞机回家了,十一之后才能回来,你一个人这个样子也没办法照顾自己啊?”
“我可以的。”时小颐嘴硬道。
“哪里可以?你现在别说直播了,吃饭都是个问题,等下,我先给季壑打个电话。”米露说完拿出手机。
“诶你别……”时小颐抬手想要制止米露,却发出一声“嘶”地痛呼。
忘了手上还有伤。
米露转头递给时小颐一个“伤员请不要随便乱动”的警告眼神,按下了手机的拨通键。
大概响了三四声,季壑那边接起了电话。
“什么事?”
“季壑能听见吗……时小颐手断了现在在校医院你赶快来认领一下你的女朋友过期不候啊,另外,十一期间我不在学校这边所以可能要麻烦你照顾一下了谢谢!”
米露语速惊人,时小颐听着她夸张而急躁的语气,感觉自己要被截肢了一样。
“我马上过去。”季壑回应道。
“好嘞。”米露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挂断了电话。
时小颐:“……”连插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她。
另一边,季壑收起手机,起身拽过椅背上的外衣披在身上,把椅子推回到桌子下面,向门外走去。
“干嘛去啊,季哥,马上开直播了,不是说今天早点开吗?”白晨叼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说着。
房间里,江雄羽也疑惑地看向季壑。
季壑在家里独立出了一个房间作为直播间,白晨和江雄羽有时候会过来一起直播,大家坐在一起打游戏会更有气氛,所以每当到了假期,他们都会聚在这里,一边吹空调,一边和观众扯皮。
观众很喜欢看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互动,无论是游戏中,还是现实里面。
“时小颐手断了,我去接人。”季壑简单解释了一句,走到玄关处拿起车钥匙,出门的时候,补了一句:“你们先播着,记得告诉乔珏一声。”
“骨折了吗?怎么弄的?没事吧?”
白晨追问道,从房间探出头的时候,季壑已经出门了。
“走得这么着急……”白晨嘟囔了一句,摸过手机给乔珏打电话。
“乔小魔仙,下午的直播季壑说要晚到一会儿,咱们先开。”白晨道,听着乔珏那边嘈杂的声音,又问:“你那边怎么这么乱?你在哪里?”
“我在家,楼上装修,闹了快一天了,不过直播没问题,去卧室关了门窗就没什么噪音了,你刚说季壑怎么了?他不是很少迟到的吗?”
上次直播之后,乔珏就通过江雄羽打听到了时小颐的名字,得知时小颐和季壑几人是一个大学以后,认定他们是联合起来欺负自己,非要求补偿,最后被季壑冷声顶了回去。
乔珏被季壑打怕了,缩着脑袋蹲墙角画圈圈。
“时小颐手断了,季壑要过去看一下。”白晨解释道。
这边白晨的话音刚落,乔珏先是沉默了两秒,然后发出一声见鬼的咆哮:“你以为我还会信吗?手断了这样的智障理由也能用两次,亏他想得出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
白晨看着瞬间被挂掉的电话,一脸懵逼。
“神经病阿……他突然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白晨疑问地看向江雄羽。
江雄羽扯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耸了耸肩。
“可能是心理阴影吧。”
*
临近放假,来校医院的人并不多。
大厅的座位上零零星星坐着几个人,季壑刚刚迈进大厅,就看见了时小颐和米露的身影。
他几步过去,米露看到季壑,站起身,说道:“这几天就麻烦你了,医生说不能手上不能碰水,定时要喷一下喷雾,喷雾我放在袋子里了,还有饮食方面你多照顾一下,她可能不太方便。嗯……我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
米露一条一条叙述着,想了一圈似乎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于是从一边拽起她的深红色行李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时小颐告别:“十一假期好好养伤,我先走啦。”
时小颐看着米露的笑容,嘴角抽了抽。
还没等她有所表示,米露已经一溜烟冲出了医院,隔着医院的玻璃对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双手比了个爱心。
时小颐:“……”
季壑在时小颐身边坐下,把装喷雾的塑料袋拿在手里,查看了一下她的手。
“断了?”季壑皱眉问道。
“没有没有,米露她太夸张了,只是扭伤而已。”时小颐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
“干什么了?”
“打排球的时候不小心,就……”时小颐揪着绷带的线头,可怜兮兮。
“怎么不多注意一点。”
“排球和我就是相生相克,你也知道,每次练的时候都会发生点事情。”时小颐无奈道。
“这个倒是深有感触。”季壑看了她一眼,心底卷起一点回忆,继续说道。
“你舍友不在,就先去我那吧。”
*
时小颐和排球相克的说法来源于大一。
她本来是个非常纯粹得宅女,在大一的时候听了学长学姐的经验分享会,深受刺激,下定决心要好好锻炼,于是加入了排球社。
排球社一般在下午五点以后有一些训练活动,但是由于时小颐是个以前连排球都没有摸过的新人,所以没有直接跟着大家训练,而是在每天日常的训练之后,在排球馆单独练一会儿。
排球的基础动作并不复杂,但是需要长期的练习,一个学姐带着时小颐讲了几次动作要领,在那以后,时小颐学业不忙的时候,就会去排球馆练习。
蝉鸣不断,夏末依旧燥热。
一日,时小颐哭丧着脸坐在排球馆门外长凳上给季壑打了个电话。
“我被训练馆的工作人员赶出来了。”时小颐语气惨淡。
“发生什么事了?”季壑刚开始以为是时小颐受了委屈,放下手上的中性笔和书,走到图书馆外侧无人的回廊里,问道。
“我打排球的时候把排球馆西北角的墙皮打掉了一块。”时小颐说道。
“别担心,这个很正常,我记得排球馆一共也没有几块墙皮是完整的。”
季壑一边安慰道,一边想着排球馆的工作人员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把时小颐赶出来吧。
然后听见时小颐弱弱补了一句。
“打掉墙皮的同时,还把监控的摄像头砸碎了。”
季壑:“……”
后来,这件事情在季壑的帮忙协调和时小颐真挚的道歉下,被定性为意外,摄像头的钱由学生会联系学校后勤部门调款报修,才得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