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日月星辰(6)
偏偏这件雪纺衫上有很多配饰,要是穿在里面接触皮肤特别不舒服,晚上睡觉都硌的生疼。杜玥咬紧牙,权衡是否干脆忍过去,等明天找个没人的地方换。
“磨蹭什么呢,我又不看你。”夏源拨了下火苗,加了把干草进去,轻描淡写的问,“还是说,你很期待让我看?”
“呸!”杜玥终于忍无可忍。
夏源顺坡下驴,“那就是身材太差,不敢给我看了。”
“谁说的?我有b好吗!”为了自证清白,杜玥没再犹豫,扯下身上纤薄的雪纺短袖。
只穿内衣的影子暴露在夏源视线中,只要他转过头就能一览无余。
夏源并没有回头,他瞅了瞅石壁上火光照出来的身影,瘫着一张脸无动于衷,“撑死a。”
要面子的杜玥没有反驳,后知后觉的害羞让她顾不上反驳。虽然平常做事自由大胆,可杜玥还从没在异性面前做出这种尺度的举动。
她明明不是经不起的激怒的人,为什么在夏源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失去分辨力?杜玥无暇细想,匆忙套上长袖,身体瞬间暖和了。
再看向夏源,他还在不紧不慢的烤蛇肉,对杜玥的举动毫无反应,清心寡欲的像个性冷淡。
——实际上杜玥后来才知道,他当时在拼命的掐自己大腿,不让自己起反应。
烤制十几分钟,蛇肉的香味漫出来。杜玥嘴巴里不由自由分泌口水,胃部开始蠕动叫嚣。一整天超负荷运动下来,早就饿了。
果腹的天性让她失去羞耻心,杜玥顺着味道爬过去,差点把口水滴上去当调味。
夏源抬起胳膊挡住,递过去一瓶药用喷雾剂。
“还没熟,容易有寄生虫。你膝盖有伤,先擦点药。”
“哦…”杜玥失望的拖长调子,缩回夏源背后,轻手轻脚脱掉牛仔裤。
夏源比她高,衣服又是宽松款的,能遮住臀部,可以直接当连衣裙穿。
反正刚才上衣也脱过了,杜玥的羞耻心已经消磨殆尽,露出两条腿检查自己伤势。
幸亏摔倒时隔了层牛仔裤,膝盖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歪到的脚踝肿得厉害。杜玥熟练的处理完伤处,夏源已经烤制好蛇肉,翻出两瓶东西撒上去,递给杜玥。
杜玥用残存的矜持,遏制住埋头狼吞虎咽的冲动,“你洒的什么啊?”
夏源咬了口蛇肉,回,“椒盐和罂粟籽。”
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杜玥顿住了,“罂粟是那个…难道你想让我上瘾,然后控制我当你的奴隶吗?”
她脑洞怎么长的?
“我想让你上瘾,还蠢得告诉你?”夏源面瘫的嘴角抽了下,略表嘲笑,“有点常识,罂粟籽无毒,是很常见榨油材料调味品。”
“我开个玩笑…”没文化的杜玥默默闭嘴,低头谨慎的咬了口。
本以为蛇肉会很奇怪,结果入口毫无腥气,肉质韧性有嚼劲,甚至不亚于牛排的味道。她咽下基本没有多余烹饪技巧的蛇肉,眼睛骤然亮起来。
准备啃第二口之前,一直注视着她的夏源悠悠提醒,“刚才有人说,她肯定不碰这玩意。”
“呃…”想起来了,脸有点疼。
“你现在该说什么?”夏源问。
杜玥朝他竖起大拇指,“真香!”
夏源没再刁难,两人埋头默不作声的啃食可怜的蛇王。沙漠里成年蛇体形颇大,足够两个人成年人果腹。吃完美味的食物,夏源把骨头埋进土壤中,用挖出来的泥土盖灭火种,从外面搬来几块大石头堵住洞口,防止夜间遭受袭击。
做这些的时候,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运动的杜玥早撑不住,倒在干草堆上,意识陷入混沌。
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听到金属碰撞声、喷雾剂瓶子挤压声,和夏源咬紧牙漫出来的轻哼。
末了,男人沉沉吐出一口气,仿佛在忍耐巨大的痛苦。
清晨阳光透过石头缝隙钻进洞中,杜玥蹑手蹑脚爬起来,昨晚扭伤的脚踝已经恢复不少。
她推开两块石头钻出山洞,向着朝阳伸了个懒腰。
转过头,夏源还在另一个角落熟睡。杜玥盯着他泛白的脸多看两眼,想起昨天的搭救,和美味的蛇肉大餐,琢磨着是时候回报恩人,起码让他清早起来就能吃到美味的早餐。
“早饭肯定要蛋奶平衡,我去哪里搞蛋和奶呢?”
杜玥忧愁了想了会,眼前一亮,立刻来了主意。
日上三竿,仍在安睡的夏源是被女人的呼救声吵醒的。
“夏源救命!有只鸵鸟在追我!”
第4章 狞猫
日上三竿,仍在安睡的夏源是被女人的呼救声吵醒的。
“夏源救命!有只鸵鸟在追我!”
夏源意识迷迷糊糊的想:鸵鸟?那玩意是性格温驯的食草类走禽,轻易不会主动发起进攻吧。
平白无故的,追着杜玥要急支糖浆吗?
夏源顾不得多想,一骨碌爬起来钻出山洞,顺声从缓坡跑到下方平原。
他视力顶好,两边都是52。打眼一瞅,远远看见杜玥怀里抱了个比脑袋大的白色蛋蛋,光着两条白净细长的腿,用跛脚蹦蹦跳跳的在草原上狂奔。
在她身后约莫五百米处,紧跟着一只狂奔中的成年大鸵鸟。
非洲鸵鸟时世界上体形最大的鸟类,跳起来能够轻易掠过人类头顶,跑起来一步能跨出去八米,70公里时速秒杀市区车速,更别说追杜玥这个半残废了。
目睹这场人禽追逐赛,夏源深感脑壳疼。
即使鸵鸟选手让她两个小时,这娘们也只有跪下来唱征服的份。她到底怎么想不开,跑去偷人家儿子玩?
“啊啊啊!夏源!夏源大佬!”见到他,杜玥激动的扯开嗓子喊,紧紧抱住蛋拖着伤腿,加快速度冲向他寻求保护。
鸵鸟穷追不舍,调转方向俯冲过来,眼瞅着要追上了。
夏源出来的急,手边没带任何工具。他随便从旁边捡了两颗小石头,曲起食指关节凑近唇边,鼓气吹了个口哨。
口哨很有节奏,三长两短,类似某种飞禽。而后夏源先抛出一颗石头丢到半空,又迅速丢出另一颗与其相撞,在半空中制造出响动。
他的口哨声音很奇妙,透着尖利萧瑟,仿若真的苍鹰啼鸣。
动物本能臣服于更凶猛的同类,鸵鸟听见苍鹰的啼鸣,又探测到脑袋上方动静,立刻刹住速度,隔开二百米左右停下。鸵鸟选手土褐色的青蛙大眼炯炯盯着夏源,似乎想从他背后找出隐形的翅膀。
“呼…呼…”杜玥连滚带爬艰难的跑过来,躲在他身后,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娇、喘连连。
见那只鸵鸟终于停下追击,她膝盖一软拥蛋跪在地上,拍抚自己对a的胸膛,说话时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它终于肯停了。我只是捡个蛋当早餐,那只鸟追我整整跑了十几分钟!”
能跟鸵鸟选手跑十几分钟,你也是挺棒棒的。夏源警惕的审视鸵鸟,确定它不会突然冲过来,这才屈腿蹲在杜玥旁边,拿指尖轻扣蛋壳表面。
没有回响,蛋里面明显很扎实。
刚才杜玥似乎说,要拿来当早餐…她倒是敢吃。
夏源摇摇头,怜悯她的愚昧,“你知不知道,野生禽类的蛋都是用来繁殖的?”
“呃…知、知道吧?”杜玥不太确定的说。她脑子里是有这个常识,但早上迷迷糊糊的,只记得贯彻落实蛋奶工程了。
“就你手里这个,”夏源用戳了蛋壳的手,嫌弃的在杜玥袖子上蹭了蹭,站起来嘴角抽搐了下,嘲讽道,“快生了,不能吃。”
“啥玩意?”杜玥震惊的低头,跟怀中的小生命隔壳对视,胸腔内母爱的光辉…并没有冒出来。
她辛辛苦苦折腾了一个早上,结果居然搞回来个不能吃的蛋!心塞!
“偷人家快临产的蛋,”夏源双臂环胸,凉飕飕的说,“活该你被追。”
“那怎么办?”杜玥苦下脸,像捧了个烫手鸟屎团似的,不知该把手里硕大的蛋怎么办。
“放地上就行,等会孩它爹会想办法弄回窝的。”
“哦…”杜玥拖长调子应了声,把蛋小心翼翼放回地上,扶住夏源递过来的手借力站起来。
两人互相扶持的走开几十米,后面鸵鸟爹立刻扑闪宽阔的翅膀,飞过来绕着蛋欢快的转圈圈。
杜玥好奇,“它那么想要儿子,刚才怎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