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惊婉挽(25)
一群人玩得很开心,温婉还和季隆冬学会了划拳。温婉想,正常人的交往原来远没有洪水猛兽可怕,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尴尬恐惧,甚至还是开心的,幸福的。
作者有话要说:又要放入存稿箱了,我真的很想当天更新一次,但是我怕我忘了……
惧高症真的让我想起了我们婉婉和阿南,阿南就是那个让温婉再也不惧怕高空,可以享受摩天轮上绚丽夜景的人
第16章 十六
五点多,几个人才从KTV走出来,温婉打着哈欠被严粟挽着胳膊,大家伙在包间里都已经迷迷糊糊的睡过几觉了,倒也都不是非常困,一起去肯德基吃了早餐。
温婉坐在椅子上抹眼睛,看韩子川他们六个大男生在点早餐,严粟在韩子川旁边娇小的仿佛可以被白玉堂装进去两个,但并不突兀。
最萌身高差,有爱的很。
严粟端着两杯咖啡跑过来,“先喝点咖啡提提神,他们六个人在那统一意见呢!”
温婉端着咖啡喝了一口,没有抬头,轻轻地对严粟说了声,“谢谢。”
“嗯。”严粟也端着咖啡杯,拿着搅拌棒轻轻搅了搅,状似无意。
“你妈蛋的,老子就想点安心油条皮蛋粥,你为啥不让!”
“你特么自己就是老光棍一条,还特么吃油条!”
“我光棍我乐意,我为国家省胶皮!”
“你光棍你可耻,就为国家费手纸!”
寝室的老□□杆愤怒的把托盘放到桌上,豆浆都洒了些出来,季隆冬从怒火中烧的两人中间伸出手,把大家的早餐都分好,“两位爷,您二位想开打屋子外面请嘿!”
温婉接过季隆冬递过来的汉堡,眼神在火花四射的二人之间逡巡。
“婉婉妹妹甭理这俩二货,他俩小时候受过刺激,这啊,”陈嘉颂人称陈政委的寝室老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一副可惜的表情摇了摇头,“可惜了了啊!”
温婉笑笑,习惯了他们之间的“互怼”,觉得也挺有趣的。再看对面的韩子川和严粟,两人一个太阳蛋都分着吃,全然不理这帮人的打闹,两人悄悄话说的低吟浅笑的。
“快快快,老大你快管管,我不行了,这四哥四嫂全程开启虐狗模式,完全不知道保护动物。”
麻杆咬了一口汉堡,“油条没吃到,没精神管这些小婊砸们!”说着白了严粟和韩子川一眼。
两人正自己聊的热乎,全然不知成了讨论的焦点。
坐在温婉对面的是寝室的老二吴珂,他是最沉默的,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里都透着算计,轻蔑地说,“狗一生寿命平均十年,公狗一岁可□□,母狗八个月反群,不像人活了二十多年还找不到□□的对象,单身狗这个词是在侮辱狗。”
然后他平静的推了推眼镜,对温婉倒是和煦的笑笑,“你吃你的,别理他们,昨晚在外面通宵,他们没带药。”
温婉笑着吃早餐,看向窗外隐约觉得上次坐蒋兢南的车去富城国际走过面前的路,打开手机地图查了一下果然离的很近,穿过前面的早市,就到富城国际的侧门了。
温婉略尴尬的打断严粟和韩子川的亲密,说了一会有事要提前走。
“一大早的干嘛去啊?玩了一夜不回去睡觉啊?”严粟压低着声音在温婉耳边问。
“这里离富城国际很近,我想买了早餐过去看看。”
严粟立马一副“哎呦呦,我了解,你不必多解释”的表情,点点头,“那你去吧,随时电话哦!”
温婉点点头,对着正在吃饭的几人道别。
“完了,婉婉妹妹我猜你这是会情郎去了!”
“婉婉妹妹,你就没看上我们其中的谁?连老二这样的人面兽心也没看上啊?”
温婉略尴尬的笑笑,不知该怎么回答,韩子川出来解围,“甭理他们,春天来了,到了他们发情的季节了,你快忙你的去吧。”
温婉看出了大家都是在和她开玩笑,挥挥手,走出了肯德基。
在早市买了早餐,到了富城国际的时候正好六点半,温婉估计小卓应该起来要去上学了。她摁了门铃,过了一会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开门的竟然是小卓。
“小卓起来了啊?没吃早饭呢吧?姐姐给你带了包子和粥哦!”温婉到厨房找了碗碟把打包的早餐都准备好,端上桌,“你去洗漱吧,穿戴好了来吃早餐。”
温婉看一直不见蒋兢南,也没听到他的声音,以为他昨晚没回家,就坐在桌前等着小卓吃完好送他上学。
但小卓吃了一口包子,就拿碟子装了五六个包子放在一边,粥也放在一边不喝。
“这是干嘛啊?”
小卓悄悄地看她一眼不说话,自己接着吃起来,温婉又拿过一只碗给小卓盛了粥,猜测道,“给爸爸留的吗?”
小卓果然慢慢的点了点头。
“爸爸没在家,小卓吃自己的就行。”
小卓倒是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一楼的房间。
蒋兢南难道在家?
刚刚确实看门口摆着一双男鞋。
“你先吃,姐姐去看看。”温婉想,她来这里锅碗瓢盆这么大的动静蒋兢南都没醒,不会生病了吧?
推开门,床上果然躺着一个人,全身上下都蒙着被,只有一双脚露在外面。温婉礼貌地敲了下门,“蒋先生,我是温婉,你还好吗?我带了早餐来,你要吃吗?”
没得到任何回答,房间里面被厚重的窗帘遮蔽出一个黑暗浓重的氛围,细细听,可以听见低沉粗重的喘息声。
温婉走到床边,掀起了被子一角。
蒋兢南紧紧闭着眼,满头大汗,额前的发被汗湿成缕,他皱着眉头嘴唇微启,温婉听他一直在低低的叫着“万磊”。
温婉摸摸蒋兢南的额头,果然烫手。她立刻跑到卫生间拿了毛巾,又跑到厨房拿了保鲜袋装了冰块裹在一起,放在蒋兢南的额头上,她弄湿了毛巾给蒋兢南擦了擦脸和手脚。
掀开了被子,温婉摸到蒋兢南身上的睡衣也是湿的,她手抖了抖,根本不敢伸出手给蒋兢南把湿衣服脱下来。
这时蒋兢南却突然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对不起阿磊,是我害了小晴,对不起,对不起。”
温婉立刻用力抽回了手,弹簧一样蹦了起来退到门边。
蒋兢南抓着被角一声声的喃喃着。
对不起。
温婉出了房间发现小卓已经吃好了饭,背着书包就坐在门边的矮凳上,双手放在膝上,脊背挺直。
温婉拿起自己的包,在鞋架上面找到了门的钥匙,拉着小卓的手出门。
送了小卓上学,温婉原路返回,路过快要散了的早市,买了一把小白菜,又买了点牛肉馅,到了富城国际拐到旁边的药房买了冰贴和感冒药,上了楼正要拿钥匙开门,门却从里面被打开了。
蒋兢南面色潮红的站在门里,看着门外正在低头找钥匙的温婉,她走回来可能是有些热了,罩着的薄衫被拉开了,里面是白色的衬衫,简单的牛仔裤球鞋,干净的让人动心,露出的脖颈沾着几缕头发,俏皮又动人。
他侧了身子将温婉让进屋内,接过她手里的袋子放到鞋柜上。
温婉想起刚刚自己慌乱的跑出去有些尴尬,装作把头发掖到耳后,站在蒋兢南身后看他。他应该已经洗过澡了,头发脖颈看上去都清爽了,整个人也精神了一些,穿着简单的白T恤,灰色纯棉裤,就是这么简单的家居服看上去比平时西装革履的样子年轻了不少,整个人就像个学生般干净青春。
温婉看着如此毫无防备的蒋兢南,觉得他在人前的高贵和不可亲近都消散,温婉也没有那么畏惧他了。
“怎么了?买了菜不是要做些吃的给我这个病人吗,怎么愣了?”蒋兢南拿着透明的玻璃杯靠在流理台上边喝水边问温婉,平时被发胶固定在额前的头发此刻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看起来无害又纯良。
温婉回过神来,走到他旁边从袋子里拿出药给蒋兢南,“我买了药,你看一下说明怎么吃的。也不知道你还发烧不,我还买了降温的冰贴。”
蒋兢南摸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不是很烫,不过他现在感觉手脚都像冒火一样,摸什么都是冰冰凉的感觉,“不发烧了吧?我觉得好像不是很热。”
温婉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先是伸出手举高想要摸摸蒋兢南的额头,蒋兢南也配合的弯下身子,把额头送到温婉的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