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又回想起刚刚那个画面。
脑海里瞬间充血。
陈景让进被窝后,伸手,将应念捞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刚沐浴完,那股薄荷浅香浓郁极了。
察觉到应念的不对劲,“怎么了?”
“没、没有啊。”
陈景让低低的笑了出来。
他声音就在应念的耳旁,缱绻性感,“念念,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一直都是有名无实。”
应念:“!”
应念:“所以呢?”
“所以——”陈景让气息压低,声线沉沉,还带些许克制,“爸白天说的事,是不是应该提上日程?”
应念瞬间就想起了陈华旭说的——生个孩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
她脑袋轰隆隆作响,话也不经大脑,磕磕巴巴的,“那那那……那你轻点。”
说完这句话,她索性闭上了眼睛,赴死一般。
仿佛过了良久,时间安静绵长。
应念紧张到无法呼吸。
几秒后,陈景让再次轻笑出来。
应念耳朵痒痒的。
“你想什么呢?”
“逗你玩的。”
应念:“……”
她红透了脸。
应念鼓了鼓腮,羞愧想钻进被窝,“你不是说提上日程吗?”
“嗯?那你是想生了?”
应念:“……不想。”
呸。
狗男人。
也不想跟这个狗男人说话了,应念翻了个身,背对着陈景让。
一副“我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陈景让轻叹,“这么这么不禁逗啊?”
应念还是不说话。
陈景让将她抱紧了一分,“我错了,念念,是我想生了好不好?”
他声音低沉醇厚,又是靠在应念耳旁说的,这致命的低音炮,让应念瞬间酥掉了半只耳朵。
什么生不生的?
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她捂住陈景让的嘴,凶他,“不准说话了!睡觉!”
“哦。”
声音还有些委屈。
应念心下哼了声。
坚决的背过头,不理他。
陈景让也不再逗她了,将她抱在怀里,也闭上了眼。
应念本来就困了,就这样被抱着,呼吸里都是他的薄荷香,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旁边的陈景让可睡不着了。
早知道就该跟她分开睡。
就在这时,应念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陈景让刚准备摁熄屏幕,就看到她那个闺蜜小群。
然后眉头皱成了川字。
纪朵看应念这么久没回复,又在群里@了她几次。
都在问她发现了班长什么秘密。
他压低了声音,语音回复:【她发现我很厉害。】
想了想,他又说了一句:【她现在睡着了。】
纪朵:【……】
辛麦:【……】
班长说的厉害,是那方面很厉害吗?
·
《三千如是》这部电影上映后,效果比陆随想象的都还好。
上映半个月,就破了十亿。
当然这部电影本身就做的比较好,又加上陈景让、秦清这样的流量加持。
所以《三千如是》一下就成为了下半年的黑马。
十二月底,元旦节初。
距离《三千如是》已经上映了一月,全国总票房超过了三十亿。
为了庆祝这一幸事,他邀请了参与拍摄的所有工作人员,参加了庆功宴。
应念作为主题曲演唱者,也被邀请了。
宴会的地点在一家私人会所,当晚到场的人有好几十号人,因为是剧组个人的聚会,也就没有请记者。
一到场,陈景让就被导演陆随叫走了。
毕竟他是这部戏里的大功臣。
应念跟组里认识的人不多,就自个儿寻了个地方,吃吃点心之类的。
刚坐下来,剧组里的男二号姜瑾就过来了。
他端着酒杯。
“应小姐。”姜瑾微微一笑,“见你一个人在,我过来,不打扰吧?”
应念笑了下,“不打扰。”
姜瑾出道比陈景让要早,但这些年一直混的一般,充其量只能算个二线。
这次他在剧中跟女一号秦清有感情戏。
“喝一杯吗?”他举了下杯子。
当着这么多人,应念又不好拒绝,便点了点头,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
剧组准备的酒是香槟,入口甘醇。
浅浅的喝了口,姜瑾才开口,“应小姐,一会儿可以给我个签名吗?”
“嗯?”
姜瑾连忙补充,“我有个小侄女,很喜欢你的歌,知道你今天要参加剧组的庆功宴,所以特意求我给她带一个。”
“你小侄女?”
“嗯。”姜瑾笑了下,“今年初二。”
应念“哦”了声,“那签哪儿?”
“衣服上吧。”
他解开西服袖扣,撩起袖子,露出一段白色衬衣。
应念有些尴尬。
这个位置不知道是同意还是拒绝。
……
陈景让刚和陆随说完话,抬眸看向应念的方向,随即便注意到了她身边的男人。
男二号姜瑾。
他眉头皱紧。
眸色更是深沉如水。
除了陆随和成闵他们几个,没人知道应念和他是夫妻。
所以别的男人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挖他墙脚。
陈景让和陆随说了声,就朝着应念这边走来。
应念还在纠结要不要签,就感觉身边一暗,她回头就看见陈景让那张含着笑意的脸,“应老师在干什么呢?”
笑是笑了,就话有些阴阳怪气。
应念看了他一眼,对姜瑾说道,“姜老师,你把地址给我,我签完了,给你送过去好吧?”
姜瑾看了眼陈景让,不好说什么,就点了点头。
应念松了口气。
等姜瑾走后,陈景让的语气更酸了,“什么东西啊?还送过去?”
“他小侄女的签名。”应念无奈的解释。
陈景让冷笑,“小侄女?那可真会编。”
“姜瑾从来没有什么小侄女。”
他看着应念,话里带着警告的意味,“你离他远一点,姜瑾这个人私生活很乱。”
因为在一个剧组,姜瑾那些骚操作,他经常看见。
应念眨了眨眼。
算命的说,她今年桃花运不错。
但每一朵都是烂桃花,要是今年等不到一朵好的,那她以后可能就要永诀桃花了。
“你听见没有?”陈景让语气还带了几分凶狠。
“听见了,听见了。”应念点头如捣蒜。
像是炸毛的猫突然被顺毛了,陈景让收起了张牙舞爪,“嗯。”
应念心底有几分好笑,但忍住了。
陈景让站在这儿的几分钟,就有好几个人过来敬酒,男的女的都有,他推辞不过。
也有人过来找应念喝酒的。
几回下来,应念也喝了好几杯香槟。
这个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一点。
小风特别换了辆不起眼的车在会所门口等着了。
上车后,香槟的后劲也上来了。
她懒懒的靠在椅背上,双眼迷迷糊糊的。
陈景让注意到了她情况,凑过来闻了闻她的脖颈,“你喝了多少?”
应念伸出两根手指头,“两杯。”
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不对,是三杯。”
她现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陈景让颇为头疼。
他是领教过应念醉酒的。
“老公,你抱抱我嘛。”
应念张开了手臂。
她神情娇憨可爱,陈景让心头一动,将她整个人捞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就像是抱娃娃一样。
“老公,你再亲亲我嘛。”
陈景让:“……”
小风:“……”
他恨不得从车里跳下去。
陈景让无奈的叹了口气,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嘟起的唇瓣上轻轻的啵唧了下。
应念像个吃到糖果的小孩,脸上红扑扑的,她咯咯的笑了出来,笑声清脆,她抱着陈景让的脖子撒娇。
又甜又软。
陈景让心房瞬间软的一塌糊涂。
其实醉酒了的应念是真的可爱。
小风一路吃着狗粮,将夫妻两人送回了家。
到了翡翠半岛后,陈景让也没让应念下地走,直接打横抱起了她。
刚刚在车上闹了一会儿,应念这会儿也困了,她靠在陈景让的肩膀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的样子。
上了楼,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