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布袋戏同人)【温赤】明珠+番外(13)

往昔握凤凰刃的手,此时握着菜刀,依旧是指节分明,赏心悦目。温皇锲而不舍地再次覆上赤羽手背,用了三分力道,那刀刃便陷入了案板之中。

“必要时,只会保你。”

说话时的声音仍是慵懒,可温皇的话中之意笃定到不容半分商量。

赤羽向来平稳的手,终于难得地颤了一颤。

“必要时,吾也会舍了他。”

温皇轻笑。

“智者总是言不由衷。赤羽大人在我面前,真是要将这句话贯彻到底啊。”

赤羽问:“你肯坦率,吾自然不会落于人后。”

温皇盯着赤羽,道:“赤羽大人想让我坦率什么?”

“神蛊温皇足智多谋,何不猜一猜?”

温皇松手,若无其事地退开半步,道:“哎呀,这下糟了。赤羽大人不愿坦率之事,若是正好与神蛊温皇不愿坦率之事相同,这可如何是好?”

赤羽心中顿时一片冰凉。

原来他不是不懂。

只是与自己一样,都在等,不肯先服软,不肯先认输。

罢了。

赤羽垂下眸,将陷进去的利刃拔出,漠然道:“想必还珠楼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楼主处理,不送了。”

温皇道:“这毒虽凶险,但能控制。千雪那药不必服用,我会送来对症之药。莫动真气,莫耗内力,毒性便能平稳等到瓜熟蒂落之日。”

“嗯。”赤羽颔首,“多谢温皇关怀。”

简单叮嘱完,温皇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厨房的门,正巧看到了趴在窗外听墙角的千雪孤鸣。

“温、温仔!”

千雪一脸尴尬地直起身,挠着头东看西看,干笑两声。

“哈,哈哈,温仔,你们说完话了?”

温皇道:“嗯。狼主好兴致,不顾着屋里那个命悬一线的人,来这儿偷听?”

呃……

千雪心中打起了鼓。看这样子是没谈拢,黑心温仔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生气,但身为兄弟,还是要安慰安慰他的。

“我昏了头才救他,已经很超过了,死不了就行,还指望我照顾他到痊愈?要是早知你亲自跟来,我就不跟无心商量这法子骗药了。”

“何需你来费心。赤羽大人重情重义,执意要留下,就是怕单夸先生一人命丧于琅琊居之中啊。”

千雪主动道:“我来帮你送药。”

温皇不置可否,先行抬步向门口走去。厨房中忽然传出一声瓷器碎裂的声音,像是有人摔了只碗,而后迅速安静下来。

千雪打了个冷战,不由得挠了挠后颈,莫名有些发毛。为什么感觉这两个平日里脾气看起来都还不错的人,此时虽不在人前大张旗鼓地发火,仍是满身的生人勿近危险气息?

等看不到温皇的身影,千雪也跟着出了门。不多时,赤羽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丝粥,去了竞日孤鸣屋内。

床上那人闭着眼,被摘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了原先的真面目。裸着常年不见光,仍像白瓷一般的上半身,伤处细细裹好了绷带,还是隐约能看出其下沁出的血迹。

“吃点东西吧,都已离开了。”

赤羽在床边坐下。竞日孤鸣睁开双眼,眼神清明,半点不似刚从昏迷中醒来。

“当真是为在下留在琅琊居?”

赤羽舀起半勺炖得软糯香爨的粥,放到竞日孤鸣唇边。

“赤羽信之介有恩报恩。你收留照顾吾几个月之久,又助吾压制毒性。狼主心结尚未全释,不会久留。你重伤,吾不能就此离去。”

竞日孤鸣将粥咽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难怪,神蛊温皇气成了这个样子。”

——苗王宫后花园:苗疆分手圣地。还珠楼:苗疆私立第一幼儿园。琅琊居:苗疆强受聚会指定会馆。——

【第二十章】

赤羽专心致志地又给竞日孤鸣喂了勺粥,冷淡道:“随他去。”

竞日孤鸣抬起未受伤的那一侧的手臂,装模作样地在鼻端扇了扇,皱着鼻子道:“哎,还珠楼的醋真是好醋,浓到我这琅琊居里也是一股酸味。”

温皇这样的人会吃醋,莫说赤羽不信。即便是真,也该轮到他憋屈一段日子。

“原来能动?”赤羽扫了一眼竞日孤鸣那条胳膊,起身将粥碗放进了他手心。

“那便自己喝吧,竞王爷。”

竞日孤鸣苦笑叹气。“哎,在下哪句话又惹到了赤羽先生?”

赤羽道:“吾忽然不想喂了而已,竞王爷有意见?”

怕是直到自己伤愈,这琅琊居里也只会有两个人。为了让自个儿养伤的日子里过得能滋润些,竞日孤鸣十分乖觉地选择了认怂。

“不敢不敢,在下全听赤羽先生安排。”

竞日孤鸣坐起身,靠在床头上,将碗转到另一只手心里。由于伤势牵动,竞日孤鸣不由得咧了咧嘴,咬着牙用那只能正常活动的手,一勺勺舀着碗中的粥。

屋内静得只剩勺子不慎碰到碗壁的声音,两个人一人专心致志填肚子,一人不知心思地沉默望着窗外。等到一碗鸡丝粥见底,竞日孤鸣忍不住再次开口。

“在下真是有福,恐怕神蛊温皇也未尝过赤羽大人的手艺。”

赤羽仍是原先那副望着窗外的姿势,道:“以后若是不想再吃了,竞王爷直说便是。”

竞日孤鸣长吁短叹道:“赤羽先生,可怜在下一个体弱多病的伤患……”

赤羽转身,沉默直视着他。

“旁观者清,赤羽先生。”竞日孤鸣笑,“温皇心中亦是有你。在下虽失了功体,但天生耳朵还算不错。加之这屋子的隔音属实差了些,你们在厨房中所说的话,在下也听了个七八成。”

“他未直接提出堕胎此等长痛不如短痛的法子,是知道你不会同意。而他无论如何都会先保你,其中代表了什么,就不必在下多言了吧。”

赤羽却道:“还不够。”

“这样不够,什么才够呢?相思蛊也并未逼出。他心甘情愿做你的一道护命符。若你遇险,你说他会不会催动相思蛊?以命证心,还想要他如何?”

还要他如何呢?

赤羽不知,但就是觉得如此轻易,连句开诚布公的话都没有,实在有些不甘心。

难得被竞日孤鸣问到语塞,赤羽生硬地转了话题,道:“竞王爷何时做起了神蛊温皇的说客?”

竞日孤鸣拉过薄被,盖在自己身上,答非所问道:“入秋了,山中气候越来越凉。赤羽先生,记得多添些衣物。”

“嗯。”赤羽一手扶着桌角,站了起来。“你休息吧,有事喊一声便是。”

赤羽收了空碗,走到门口,又听到身后的竞日孤鸣开了口。

他低声道:“昔日我做了些事,将亲人全推成了敌人。我隐匿于山间,却一直感念于温皇这些年来对我家小千雪的照料。况且……我与千雪怕是注定不得善终了。赤羽,身为朋友,我想看你一家团聚,幸福美满。”

这是竞日孤鸣的话,而不是单夸。

原来他看千雪,是以如此悲观的态度。赤羽没有回头,道:“多谢。他下次再来,吾与他好好谈便是。”

“这还是要他先低头啊。”竞日孤鸣无奈地笑了起来,“也罢,能达到结果便好。”

==========

这伤一养,便养了三个月。

亏得温皇忍得住,三个月内,竟一次也未踏入琅琊居。

千雪成了传信之人。隔几日带着温皇给赤羽配好的药上一次山,顺路给竞日孤鸣处理伤口。

前几次换药时,竞日孤鸣怕两人默然独处,太过尴尬,所以想尽办法,尽量自然地挑起话题。可一开口,千雪冷着一张脸充耳不闻,半字回应也无,反而愈发尴尬了。

日子一久,赤羽看着千雪逐渐支撑不住,从几个字变成了完整的句子,最近一次甚至主动问起竞日孤鸣有何不舒服,便知道这心结也解得差不多了。

而这次,冒着入冬第一场大雪,上山送药的变成了另一位老熟人。

“故意下了留疤的药,狼主这心思可真是……”

鸩罂粟检查了竞日孤鸣伤口后,摇了摇头。

竞日孤鸣却不怎么在意,穿好半褪的中衣,温声道:“怕是想让在下长长记性吧。”

“不懂你们,也懒得懂。”鸩罂粟收了药箱,瞥了赤羽一眼,“有什么想问的,问吧。”

赤羽道:“为何今日是先生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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