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亲我[娱乐圈](22)
阮软尽量保持着冷静,问她,【你想怎样?】
过了一会,赵世莹才回,【你有什么资格继续留在表演班,你给我马上离开。】
阮软挑眉,【你要怎么保证,我离开后,你不会公布这组照片。】
赵世莹这次回的很快——
【大姐,你要知道的是,你已经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我只给你一天时间哦。】
阮软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内容,手心都被指甲攥出了血。
她好不容易见到了生活里投进的一束光。
现在,她又要亲手掐灭它。
第18章 追妻火葬场第十八天
翌日清晨,阮软的室友揉着眼睛爬下床,眼睛刚睁开,差点魂都吓飞了。
“卧槽,阮软你大早上装什么鬼。”
阮软披着头发,趴在桌上,面如死灰,呆滞地盯着一处看。
室友仔细一看,才发现阮软的脸色惨白,眼下乌青一片,唇色尽失。
“你怎么了?”见她这副模样,室友疑惑问道。
阮软将脸转向桌面,闷着脸低声说:“我没事。”
没事,才有鬼了。
室友去洗漱,等下还要去集合晨练,迟到沈寂舟是会惩罚的。
阮软将脸埋在桌子上,无声无息,一动不动。
到了晨练的时候,沈寂舟看着排列整齐的队伍,轻微蹙了蹙眉,俊逸的脸有些凌厉。
“阮软呢?”他沉声问道。
阮软的室友举起了手,“报告,她请假。”
“理由。”
室友攥了攥裤袋,有些犹豫,肚子疼,痛经,发烧,该用哪个比较好呢。
“她阑尾炎。”室友如是答道。
生病了为什么不和他说。
沈寂舟脸色微沉,声音都冷了几分,“让她本人来请假。”
室友连忙应声,看来阮软是逃不掉了。
沈老师那么严肃端正,不近人情,指定是要狠狠惩罚她一顿。
室友们晨练完回宿舍,发现宿舍内宽敞了许多,阮软的座位和床位干干净净,一转眼地方就空了。
室友们打开厕所和阳台,发现阮软所有的东西都不见了。
想到到阮软失常的表现,室友们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们连忙给助教发消息。
彼时,失踪的阮软正在沈寂舟的门外,她坐在行李箱上,手抓着拉杆,下巴嗑在上面,耷拉着脑袋。
她在等沈寂舟。
她一宿没睡着觉,最终得到的决定,是如了赵世莹的意,离开表演班。
她既然决定好好演戏,错失了这次良机,她再花更多的功夫,总会补回来的。
沈寂舟那样纤尘不染,矜贵显赫的人,和她联系上,就好比泼了一片乌墨,永远都会留下污点。
她不想沈寂舟因为她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他那么极尽低调的人啊。
她想保护他,即使势微,也要做。
沈寂舟一身黑衣出现在走廊的时候,阮软立马从行李箱上下来,站好等他。
沈寂舟眼神冰冷,直径从她走过,一眼没看她。
阮软有些可怜,她撑着笑,甜甜地喊人:“沈老师,早上好。”
沈寂舟打开房门,自顾进去,没理她。
门却没关。
阮软吐了吐舌头,推着行李箱跟着进去。
沈寂舟脱下身上的外套,冰冷的寒气从周身散开,不悦不喜不开心,一眼就能看出来。
阮软抿了抿嘴,站在门边,没敢再往里面走。
“沈老师,我是来和你申请退学的。”
甜腻好听的声音从门口一字不差地传进了厨房里,沈寂舟拿着水壶的手一顿,悬在了半空中。
“砰!”
沈寂舟重重地放下水壶,水洒了出来,溅在了沈寂舟冷若冰霜的脸上。
沈寂舟抬手擦了擦脸,下颌线紧绷。
门口的阮软咬碎了含在嘴里的糖,甜蜜蜜的味道弥漫在舌尖,她却有苦说不出。
沈寂舟慢条斯理地整理好台面,端着水杯走到沙发坐下。
他扬起头饮了一口水,再将水杯放在面前的茶几上,一切动作行云流水,无比自然。
阮软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一点也看不出。
目光移到沈寂舟面前澄清透明的玻璃杯上,如果人能和玻璃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那该有多好。
片刻,沈寂舟背对着她,对她勾了勾手。
阮软迟疑了一下,将行李放在原处,自己走上前。
她坐在了沈寂舟的斜对面,刚坐下便觉得气温骤降,无数稀碎的刀子在往她身上刺。
“沈老师,我舅妈被车撞了,要我回去照顾她。”阮软面色平静地撒了个慌。
不是阑尾炎么?
很好。
沈寂舟抱着手,幽深沉黯的眸子愈来愈黑,暗涌滚动,卷起无端汹涌。
良久,清贵磁性的声音才响起,“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否则,我不会轻易地放你走。
“沈老师,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我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里了,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谨记您的教导,保持初心,莫失莫忘。”阮软言辞诚恳,态度无比的端正。
“我再说一遍,给我一个正当理由。”沈寂舟的声音压的极低,语气冷漠阴沉。
阮软站起了身,对沈寂舟鞠了一躬,不卑不亢,“打扰了,沈老师,我会再联系你,再见。”
阮软不敢再看沈寂舟阴霾的脸色,道完别便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她走的潇洒,某人的心碎的稀巴烂。
她抓住门口的行李箱,纤手抬向门把。
沈老师,无论如何我都感激,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最好的你。
你永远都会是我的头顶的启明星,我会努力成为最好的我,朝你走近。
愿你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阮软拉开了沈寂舟的房门,刚要跨出一步,身后的人朝她疾步走来,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门“砰”地被合上,沈寂舟的大掌按着门,将她夹在怀中,眼里泛着寒光,直直地盯着她。
这是一个完全门咚的姿势,阮软的前胸贴着沈寂舟,彼此的温度和气息在互相流窜,交缠缱绻,融为一体。
沈寂舟的眼睛那样的明亮,看着她的时候,盛着的都是她的模样。
“沈老师,你硌到我了。”阮软弱弱地说道,眨巴着大眼睛,无比的可怜。
沈寂舟闻言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脸一黑,推开了阮软腿边的行李箱,是这东西硌人。
不是他硌人。
不是。
纤长白净的手抬起了阮软的下巴,左转转,右转转。
阮软一脸懵逼地被摆弄。
“沈老师,你干什么啊?”
“看看你的嘴,为什么这么硬。”
阮软瘪住了嘴,不给他看了。
沈寂舟喟叹了一口气,抱着她的脖子,将她揽进了怀里。
沈寂舟的声音哑哑的,“你总是这样气我。”
阮软的耳根子倏忽红透了,头顶呅呅呅叫。
“什么时候你才愿意把心打开?”沈寂舟又问。
阮软的心里正在“突突突”地开拖拉机,她还小,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轻。
沈寂舟冰凉的手揪住了她的耳朵,在手里揉搓,软嫩的耳珠原本就红彤彤的,被他一揉,便红的和滴血一样。
阮软快疯了。
沈寂舟一定是在心里骂她不听话。
“沈老师——嗯?!”阮软刚要喊他,沈寂舟揉搓的手一松,抬起下颌咬住了她的耳朵,阮软吓的低咛了一声。
嗯嗯嗯??????
阮软怕痒,连忙推着沈寂舟的腰,沈寂舟抓住她的手腕,一遍遍问她,“还不说实话?”
阮软立马缴械投降,谁能顶住这个啊。
“我,我,我说!”
沈寂舟立刻放开了她,他舔了舔晶亮的嘴唇,用手背擦着一下鼻尖。
顾二这些不着调的法子,竟然这么上道。
——
沈寂舟给阮软倒了一杯水,她乖巧地双手放在膝上,坐在沙发上,组织着语言。
“是赵世莹拍了我们,她要我离开表演班,否则她就曝光照片。”
阮软一边将事情经过说出,一边偷偷打量沈寂舟。
沈寂舟神色淡定,喝了一口水。
“那个,沈老师你喝的是我的水。”阮软挠头。
沈寂舟看了一眼手中的杯子,挑了挑眉,和我这么见外?
“您喝,您喝,想喝多少喝多少。”阮软立马求生欲爆棚。